Chapter3
时间过得很快，当戴蒙整个下午试过各种方法，从健身房到冷水澡，在总算冷静下来后回到办公室，大部份员工都下班，只见洁琳还在她座位上奋战。 他看看手錶，下班时间已过就快到晚餐时间。 他以为她和其他人一样早就离开办公室准时回家去，更何况才刚出差回来。 他其实是知道她工作起来认真努力的。 这阵子常接触他满习惯她的专注。 不过他认不认同她坚持要做那份被人指使之下提出的评估报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与天俱来的，他向来知道他手中的牌要怎么打、合作对象该怎么选，不管在做公司併购或是政府建设案投标的各种商业行为都是。 他向来努力得到他要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职位，除了女人都是自己贴上来的。 不过洁琳试图说服他更换早决定的合作伙伴在他看来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还不如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但她心向着公司另一派的敌营，严格来说她并不算他的属下，她的手中的任何工作他不会也不该多所置评。 戴蒙办公室灯光亮起，吸引身处黑暗大办公室里只有一小盏檯灯的洁琳抬头。 戴蒙向来不是早到或晚退的人。 她可以想像以他的职位和薪资、分红可能连一般人的下班时间或假日都忙着应酬或工作。 像她这种正常上下班的普通职员是不会知道他的上班时间的。 他会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应该还算正常吧。 洁琳当然知道办公室里女同事对戴蒙的渴望，每天早上办公室里的女职员莫不期盼戴蒙走进办公室。 他有着会让模特儿经纪公司惊艳的皮相。 有关于他的一切都能和成功两字连接起来，他的衣着、走路的步伐、肢体动作、低沉声音。 女职员们对他又爱又怕。 公司原本就有严格穿衣规定，每个人莫不努力打扮呈现出最好的一面，尤其未婚女孩们都会尽力让外表看起来美丽好吸引同公司的职员或来自别家公司的客户。 就在她心里转着各种想法，她看见戴蒙拉开椅子在电脑前坐下，看来会留一阵子。 洁琳决定是时候她该回家，继续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事，又要在人几乎走光的办公室面对戴蒙。 更何况她还得赶大眾交通工具回家，等等车站就会空无一人，列车班次也会减少得要多花时间等车。 她不像戴蒙有足够财富住在市中心最昂贵的高级公寓并拥有名车代步。 戴蒙抬眼看玻璃墙外大办公室里的洁琳，她很怕他吗？ 见到他总像是隻惊吓过度、到处躲避的兔子。 那晚他不该吓着她，现在她总是离他远远，不管是开会或是在办公室看到他。 虽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的确该远离他。 他们活在不同世界，虽然很多女人想接近他获得升迁或搏版面。 但洁琳有机会但没有行动，显示她与他惯常约会的女人不同，于公于私太过接近他对她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对他来说也是，她可能会是个麻烦。 他看着她匆匆离开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里，止住自己想留住她的衝动，心里决定保持距离是对他或洁琳最好做法。虽然他不否认在看过她精心打扮后的样子对她有着超乎平常生理渴望。 隔天戴蒙照例在一般办公室员工上班时间稍微过后才出现在办公室。 洁琳有些好奇他昨晚何时离开，看他如往常般神采奕奕模样想必不是很晚。 在公司合併后昨晚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离开后又回办公室，他的工作量应该远比她已知的更多。 戴蒙走进办公室时就注意到洁琳，他开始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这绝对不是好现象，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影响到他工作时的情绪和专注力。 「戴蒙。」秘书安琪照例准备好他的咖啡和整天的行程报告和待处理文件等着他。 「安琪，我要即将出发到杜拜的团队名单。」 戴蒙想知道洁琳是否又让安默背着他悄悄放进名单里。 老奸巨猾的老傢伙很明显是故意老把两人凑在一起！ 「好的。这是您今早要和董事会成员见面需要的文件。」 董事会对这次杜拜的案子很重视，关係到公司是否能顺利拿下建设标案，朝扬名国际更进一步。 对他个人名气来说也是，未来可以接到更大规模的国际案子。 虽然名气这种东西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 与董事会的早餐会议还算顺利，公司尊重他的决定和专业，当然也是因为他是业界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戴蒙回到办公室看到效率高超的安琪摆在他桌面的杜拜团队要出发到当地的名单里果真有洁琳。 不过洁琳是以代表公司董事监察合併案的身份，他无法开口要求将她剔除在杜拜团队之外。 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仍有一定伦理，就算他和某些董事理念不合，也不能动到对方人马，在公司顺利合併一切上轨道的同时故意挑起无谓的衝突。 让自己陷入不该有的形象损害，对未来在业界的名声不好。 身为澳洲狄亚斯家族的一员也容易引起外界不需要的注意。 而名声是这行关係到客户是否愿意凭你的声誉见面交往和打败对手做成接下来的生意。 更何况安默．怀特安排给洁琳在合併后公司的职位可是能够正大光明代表刚合併的公司董事会监看他的案子。 就如沙乌地阿拉伯的案子也该是合併之前原本和他属于不同公司的老闆安默授意洁琳跟去的。 他不太高兴的随手将他无法调整的名单扔在桌上，脸上倒没有出现什么特殊表情。 洁琳看着戴蒙从午餐时间休息回来，她无法控制自己会去注意他的存在。 她只希望其他人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行为。 戴蒙踏出电梯后直直朝她的方向走来。 她竟像是青春期的少女看到喜欢的人心跳会加速。 但戴蒙丝毫没被她或在沙乌地阿拉伯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影响的样子。 也难怪，戴蒙素以冷静出名。 「洁琳。」 戴蒙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洁琳稳住自己心跳尽全力让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关于沙乌地阿拉伯的案子请你将所有整理好的资料传给我。」 「好。」 洁琳不敢多说话，怕泄露太多情绪。 戴蒙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在她桌边多站着几秒，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对她点点头才移动脚步离开。 「哇，他竟然亲自跑来跟你说耶。」 桑妮曖昧的朝着洁琳笑。 「还不是公事。」 洁琳不光在说服桑妮，也在说服自己。 「他也可以要安琪来跟你说啊。」 洁琳无法招架桑妮的想像力也害怕桑妮会到处去乱说，低头装忙起来。 戴蒙要怎么说怎么做她无法控制，只要她不随之起舞，桑妮就不会去乱说。 戴蒙的女伴不是名模就是名媛，她可不敢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吸引花花公子如他。 几天平静的过去，就在洁琳以为她克服见到戴蒙时的紧张，两人在狭小茶水间相遇。 「你好吗？」洁琳走进茶水间就看到戴蒙正拉开冰箱，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口。 「还不错。」戴蒙将牛奶倒进茶里。 「阿拉伯的案子如何了。」洁琳取来茶包放进自己的杯子里。 「还算顺利。」戴蒙伸长手往柜子上方存放糖包的箱子探去，另一手扶着洁琳的背当平衡。 「我从来就不知道建设投标案整个程序要这么久。」 因着他的碰触，洁琳差点将热水倒出杯子外。 「只是工作的一环。」 「你好冷静。」 「习惯就好。」 戴蒙对着她笑。 洁琳差点被他的笑容吸引到忘神。 看着她有些迷茫又试图忽略他的吸引力的表情，戴蒙突然想通了。 他知道洁琳小他好几岁，社会经验没他多个性也很单纯，要利用她影响安默．怀特不会太难。 他可以把情势翻转过来，洁琳不但不会挡他的路，他还可以利用她来扭转形势，反过来制住安默。 接下来几个杜拜案子的会议洁琳自认都算顺利渡过。 戴蒙虽还是常会用严厉的眼神看她不过没多找她麻烦。 有时候戴蒙甚至没出现，忙着其他关于杜拜案子的事，将会议留给工程师和建筑师去决定一些建筑细节。 洁琳当然明白不可能是因为之前在茶水间的友善对话，只是因为戴蒙目前的注意力是在案子本身。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戴蒙将所有能用的资源都放在杜拜案子上，因着关係到公司往后在杜拜能受邀参与其他建设案。 安默·怀特在这城市的影响力很广。 他不想得罪安默．怀特或是让安默．怀特趁他不备用办公室政治影响力这招来烦他。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得尽快将案子有系统的整理到能送到杜拜官方参加标案的门槛，他忙得不想也不必多去管洁琳。 要让董事会所有人倾全力来帮他才是现在需要的。 他已重金从另一个案子请来能完成他要求的专案经理，现在他只要应付董事会里一些难搞的成员。 「嗯??。」海玉旒坐在瑞士医院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中关于洁琳·乔尔亲生父母亲的报告，想着要如何处理。 「怎么？」夏雪在电脑前看着自己向来果断的前雇主在遥远的另一台电脑前少见的迟疑。 「我想你在戴蒙身旁见过的洁琳·乔尔要失望了。」 「找不到她的亲生父母？」 夏雪听海玉旒说名叫洁琳·乔尔的澳洲华裔女生在找亲生父母。 夏雪看到照片知道是和戴蒙到沙乌地阿拉伯出差的女子无误。 「反正她的亲生父母也都去世啦。养父母好像对她还不错。」 「是死是活你也要告诉人家查到什么吧，不是她请你帮忙找人调查吗？」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为什么说这种话？调查报告写了什么？」 「就算我不说，安德鲁也会查到。」 海玉旒听夏雪说过被安德鲁盘查一番，萨勒曼还带着夏雪去瑞士圣殿骑士团总部寇克斯堡见过安德鲁。 海玉旒打着要让安德鲁那方告诉戴蒙，让戴蒙决定要不要告诉洁琳，将麻烦决定丢给戴蒙的算盘。 海玉旒记得在拉斯维加斯初见戴蒙及后来在波士顿道场遇见时戴蒙那冷静但不像安德鲁太过冷淡的态度，相信由他来说会比有话直说的她来得好。 洁琳·乔尔是朵小花，海玉旒不想污染她。 「安德鲁，关于洁琳乔尔调查报??。」雷恩从某个太平洋小岛和远在瑞士的安德鲁通话。 「我看过了。」安德鲁打断雷恩。 「也已让戴蒙过目吗？」 「不。别让他或洁琳·乔尔知道。」 安德鲁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 「啊？」 当事人知道比较好吧，雷恩心想，但是没有反驳。 「过去的鬼魅就留在过去比较好。」 不管洁琳·乔尔和不和戴蒙在一起，实在不必要破坏她目前平凡但平静的生活，如果她和戴蒙在一起，好好待在他身旁，也不必知道过去，掀起风波。 安德鲁自己最是知道过去的事留在过去比较恰当。 「唉，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也看过报告的雷恩无话可说。过去的事或许不值得掀开来影响现在和未来的生活。 「安默。」海德·狄亚斯起身迎接老友。 「海德。」安默怀特走进雪梨市区某个高级餐厅特别安排空无一人的二楼。 训练有素的侍者主动准备好两位常客喜爱的饮品和餐点上桌。 「我替戴蒙选定的妻子如何？」 「洁琳很不简单，换成别的女孩早被戴蒙吓跑。」 安默虽知道洁琳做事认真，也需要更有挑战性的工作，不过从没发现她竟然比男人更坚持。 很多年轻人都会被戴蒙的气势压倒，更别谈在会议里当着公司同事面前提出任谁都知道戴蒙绝对不会喜欢的意见。 「那是你很会识人用人。我家小子没对你不礼貌吧？」 海德·狄亚斯还记得见到洁琳是几年前在安默怀特的办公室，洁琳当时刚开始当安默的特别助理。 他一眼就看出洁琳穿着和打扮普通但美貌和气质绝不输给儿子身边爱钱、爱名、爱利的名媛和名模，甚至脑子都比许多人还要来得灵光很多。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戴蒙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身旁女人不是要钱就是要名，老来只剩自己。 后来他对洁琳做了些调查，虽然洁琳是澳洲中產阶级养父母扶养长大，不过显然受到良好照顾，学歷不差，也很聪敏。 至于洁琳的亲生父母方面没有资讯，他没有门户之见，相信戴蒙要是真喜欢洁琳也不会在意。 要说他硬要安默凑合洁琳和戴蒙其实也不算是，刚巧在他遇见洁琳几年后安默的公司和戴蒙工作的公司合併，能被排在一起工作。 两个年轻人如果看不对眼他也没辙。只不过安默在公司的眼线回报两人有些互动，表示要看对眼不是没机会。 「倒是没有。普通公事往来罢了。」 职场政治颇为复杂，戴蒙算是没有对他这个和他不同边的公司董事会成员之一有什么特别动作。 戴蒙不像会在意他是其父的好朋友，更何况戴蒙并不知道。 「希望他不会因为和我不合的关係在公司和你对立。」 「我想不会，他在商场也歷练好几年，早就能独当一面。情势判断想必自有他的一套。」 安默神秘的笑笑，他倒是不讨厌有戴蒙这样的能手在自己公司工作。 和戴蒙工作的公司合併成为澳洲第一大时，他唯一要求是戴蒙愿意留下并认真为公司效力，所以对方公司开出优渥条件留下戴蒙。 「洁琳，你会和我们去杜拜？」 在杜拜案子出发前最后一场会议里戴蒙想知道洁琳是否真会跟去，虽然她已经在公司机票订票名单里。 「是。」洁琳考虑几秒后回答。 她不希望自己先说不然后发现安默怀特要她跟去，那就难以交代，先说会去之后发现不必再取消即可。 戴蒙手抚下巴在座位上思考她的答案般，但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专注在工程师们继续对他报告其他的事。 他仔细的听着工程师的报告，总是能提出关键问题。 洁琳发现他在听的同时，长而有力的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打开昂贵的精品笔盖再盖回去。 他一定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洁琳心想。 他的其中一隻手掌背有些疤痕，可能是小时候和其他小朋友打架的吧。 洁琳发现原来他也有像其他人的一面，唇边微微勾出些许弧度。 戴蒙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出发到杜拜的日子很快就到，工程师们已经先出发前往现场勘查。 「噢，天，我得出发到机场。」洁琳还在办公桌试图完成手边的工作，杜拜案子合作对象的评估报告修改和她日常对公司合併后营运的报告。 看来她只能在飞机上完成。 「渡假可以用的东西都带上了？」桑妮问。 她坚持洁琳得买些泳装和非办公室打扮的洋装带去备用。 「是。听你的，专业背包客。」洁琳经济不宽裕，不像桑妮曾到过许多国家旅行。 「和戴蒙一起出差回来要跟我分享你们是否在异国合好??说不定还能得到个吻。」桑妮边说边对洁琳眨眨眼。 「天。」洁琳翻翻白眼。 她不被他吃了就很好，还吻他啊。 她可不敢捻狮子的鬍鬚。 能和戴蒙在工作上和平相处就偷笑，她的工作已经压力够大了，不需要多加一个不可能的想像。 办公室政治已经令她厌烦，身处戴蒙和安默之间当夹心饼乾更是时时感到紧绷的状态。 两人工作的公司合併前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工作场合的事。 她以前总觉得是工作的一部份，公司合併后遇见原本只会在八卦杂志上看到的戴蒙，她才知道职场政治根本不是她这种小白兔能擅入的场合。 「再见。」 洁琳匆匆收拾好笔电和文件，拉着今早带来公司放在办公桌旁的行李箱准备出发。 「一路顺风啊。」 桑妮丢给洁琳一个曖昧至极的微笑。 洁琳连续能和戴蒙一起出差不知道煞羡多少办公室里的女孩们。 洁琳尷尬的笑笑转身离开。 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况且她一直是等于替安默．怀特去监视戴蒙，他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和戴蒙哪可能发生什么活色生香的罗曼史。 洁琳因为在同事里是被安排最晚出发到杜拜的，又跟上次一样独自搭机并从机场独自搭公司安排好的车到达旅馆。 不同的是，这次事实上有一堆人和两人同行到杜拜出差。 接下来吃饭生活都有一群同事，她不会有太多单独与戴蒙相处的时间。 不过隔天到公司在杜拜临时租用的办公室她才会见到所有已经到达的人。 洁琳因为时差在清晨醒来，外面依旧是像她入睡前的黑夜，外面灯光点点。 她决定不等饭店早餐时间到，要客房服务送餐，然后直接搭计程车到办公室工作。 反正她睡不着也比较晚到，在旅馆房间乾等早餐和大家一起去临时办公室也有点浪费时间。 公司的人也说杜拜较算是这区域国家比较开放的，自己搭车应该没问题。 她希望财务部负责各部门帐务的阿姨们看到杜拜出差帐单明细不会碎碎念，不过要念也会念戴蒙吧，帐可是掛在杜拜案子负责人的他头上。 洁琳想像戴蒙被中年妇女拈着耳朵念的样子，忍不住大笑。 旅馆门房为她叫来计程车，大约十几分鐘就到达公司给的办公大楼地址。 大楼安全人员让她进入，在她出示公司证件后给她张能刷开门的通行证，告知她楼层和大家一起使用当成办公室的大会议室号码。 她上楼放好笔电，刚打开电源天空已经变亮。 她决定下楼到刚刚下车时经过的附近咖啡店买杯咖啡醒脑。 要和戴蒙在一同办公室工作，她很需要咖啡。 当戴蒙走进临时办公室，他好奇摆在大会议桌里一台多出来的电脑，他明明记得昨天那个位置没人坐的，他也不认为洁琳一个女孩子会这么早到。 洁琳端着外带咖啡再度进到大会议室，戴蒙恍然大悟，多出来的电脑真属于洁琳，她远比他想的更注重这份工作。 也难怪，公司现在算是澳洲最大企业体，如果能有功劳往后还能升迁，在大公司工作经验以后跳槽也能得到不错的待遇。 「印表机在哪？」洁琳落座后发问。 汤姆自告奋勇的连电脑如何连线到印表机到茶水间和化妆室方向都告诉洁琳。 戴蒙原本差点想开口回答，结果被抢先了。 他知道洁琳对比他年轻的工程师们有不小的吸引力，她自己却好像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