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公司为何派你来？」 送走萨勒曼和夏雪，戴蒙还站在旅馆门口点起烟就毫不客气地问。 虽然萨勒曼是他的朋友，不过公事公办，算是他的客户又是朋友还是个亲王，他代表公司当然不可缺少送到门口的礼节。 「我不知道。」 洁琳目送车子离去边说，她不敢说出又是安默派她来的。 而且安默当然是派她来监视他的。 戴蒙不会喜欢听到那个回答。 她也不想冒着说出来后被戴蒙直接送回澳洲的风险。 她不能不完成公司高层派的事，私心也想偷学些戴蒙的商业技巧。 她无奈语气让戴蒙丢掉手中才吸几口的烟踩过几下。 他其实早戒烟，公司合併宴会上他突然想念起抽烟这坏习惯。 「走吧，去工作。」 戴蒙没再强迫她给答案，捡起烟蒂拿到门口垃圾筒里丢弃，转身往旅馆大厅走。 和故意穿成老古板秘书的夏雪比起来，洁琳OL穿着正常多了。 她身材不错，身高比一般东方女人高过不少。 虽然她身上衣物质料普通，大概是中价位品牌的衣物，不过他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对底下凹凸有致身材產生遐想。 他不久前有次撞见杜拜案子的工程师汤姆在财务部和洁琳一起核对洁琳自己提出的评估报告细节，明眼人看都会知道汤姆喜欢洁琳，也难怪，其它年轻工程师也都是如此，见到洁琳走进会议室双眼都发亮起来。 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对男人的影响力。 暂时办公的地点在阿拉伯首都的某个崭新办公大楼里，戴文给她一张能在戒备森严大楼刷卡通行的卡片。 经过大厅时她注意到有个小咖啡店和杂货店，她接下来独自面对戴蒙会很需要。 「这给你。」 戴蒙将一叠黑色布料放到正在使用笔记型电脑的她桌上。 「是什么？」洁琳停止打字手指。 「黑罩袍。在旅馆和办公室或许不需要，但到楼下或是旅馆外面最好穿着。」 「这??。」要她穿盖头盖脸的回教女性罩袍？ 「我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纯粹入境随俗。」 戴蒙知道外国女性不见得需要按照本地女性穿着，事实上打扮比平常保守些改穿长裤就好。 但他就是不想让洁琳拋头露面，他没去细想自己的情绪为何会这么奇怪。 「好。」洁琳点点头。 反正她也真的不太懂本地礼俗。 她每次都挡他的路，两人之间状况已经够糟，现在只要他高兴就好，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惹他不快，她还得和他一起工作。 「晚上有个宴会，你一起去。」 「好。」 洁琳没有怀疑什么，只有他和她出差，他总不可能带个名媛或名模出差好参加宴会吧。 戴蒙接下来整天都消失不见，留洁琳独自处理些文书工作，敢情他是把当助理用了。 不过他不在让她能专心工作。 虽然他对别人介绍她是同事，但事实上他是主管职位，而她不是。 帷幕玻璃外的世界是不高的房子，再更远是滚滚黄沙。 戴蒙好像对这里很熟，应该是来过很多次。 某天早餐出现的阿拉伯亲王和戴蒙也像朋友而不只有商业关係。 「给你一个小时结束工作。」戴蒙回到办公室时告诉洁琳就坐回他的座位。 洁琳觉得从他踏进来开始，空气变得好闷热。 她根本无法专心，简直是度日如年。 戴蒙看起来正专心的做他的事，丝毫不受她存在有任何影响。 「走。」好不容易他终于发声。 「哦，好。」 走到楼下洁琳发现车子已经在大楼门口等待。 「等等，我不必换衣服吗？」 「已经为你安排好。」 黄昏中车子来到近郊，开进白色围墙之间铁製花雕自动打开的大门里在闪着金光的建筑前停下。洁琳跟着戴蒙下车走进建筑物，进入开着的门里连着条长走廊。 「交给你了。」 戴蒙对门内等着的夏雪说完就转身和迎面而来的萨勒曼谈起话来。 萨勒曼对洁琳点头示意就领着戴蒙往别处走。 「有需要什么不要客气儘管跟我说。」 夏雪见男人们走远才开口对洁琳说。 「我们这里有亚洲食物，该有的东西也一应俱全。」 「戴蒙和亲王是朋友？」 「他们在英国上同一所大学。」夏雪尚不知眼前女人在戴蒙心中的地位，没有多说两人真正熟识是在大学就参加秘密组织圣殿骑士团兄弟会。 「原来如此。」 「你呢？听你的口音是在澳洲长大？」 「是啊。夏雪呢？」 「我是华人，来为亲王工作之前住在欧洲。」 「你会说华语？」 「是。那我以后可以用他们听不懂的话向你说说戴蒙的秘密。」 「呃。我只是他的同事。而且我其实不太会华文。」 「原来如此，不过多瞭解同事的喜好总是好的。」 夏雪对她眨眨眼。 很明显的，洁琳和戴蒙都尚未察觉彼此对对方的好感。 「是没错??。」她无法否认，但只是这个『同事』不太喜欢她知道太多的样子。 「女僕会来帮你打扮。我准备好会来找你。」 夏雪让洁琳进入一个房间就关上门走开。 女僕们不久便推着一车点心、饮料和衣服及美妆保养品进入。女僕们将洁琳拉到梳妆檯前椅子坐好，她像是娃娃般定住不动、任人摆佈。 洁琳站在全身镜前不敢相信自己也能看起来像明星般闪耀。 「你身材高，好像模特儿呢。」夏雪笑吟吟遣走女僕们。 「夏雪？」 洁琳记得不久前夏雪还戴着眼镜穿着灰色过膝套装跟老秘书一样，现在却变成大美人。 「头发是染的、眼睛是戴瞳孔变色片。」 夏雪已经习惯人们对她外表变化的惊讶。 「你平常为什么打扮得像……？」 洁琳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夏雪代表商业关係的另一方。 「萨勒曼不希望我招蜂引蝶的缘故。」 夏雪随口给个理由，她总不能让人知道她是故意整亲王的吧。 「你都是直接称呼亲王的名讳，你是他的妻子？」 「还不是。」 夏雪给了个不明确但是可以想像的答案，转身领着洁琳走出房间。 洁琳观察力很好，精明的戴蒙会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夏雪心想。 「你的意思是？」 「萨勒曼已经结婚，虽然他可以娶四个老婆，我可没打算当他的老婆之一。」夏雪无所谓的说着。 洁琳不知道该答什么话，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不想要当眾多老婆之一。 萨勒曼和戴蒙正等在玄关。 洁琳出现在夏雪身后时两个男人对洁琳刮目相看，原来经过精心打扮之后女人可以变得完全不同。 「你发现一颗罕见珍珠。」 「不是我指定她跟我来的。」 戴蒙在遇见洁琳当下就知道她的美丽隐藏在平价不够合身的工作套装里。 他不得不承认安默是个能改变属下的上司，洁琳从私人助理工作转换成特别助理，衣着和态度都逐渐在提升。 她让向来不谈办公室恋情的他在公司合併酒会里不断抽烟来排解想要她的感觉。 但是今天之前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可以比他身旁来去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美丽好几倍。 暗金色削肩人鱼尾礼服露出洁琳白晰肩膀和手臂，在脖子后衣服布料打了个结，那长长布料沿着空无一物的光洁背脊垂到她的腰际，手腕上充满阿拉伯风情的彩色串珠手环好几个重叠在一起，显出她修长手臂。 脚上设计师款高跟鞋满是暗银色金葱。 比起穿着低调黑色开衩长裙礼服配戴天蓝色土耳其玉的夏雪，洁琳显得神彩奕奕。 「她真的只是你的同事？」萨勒曼笑着调侃他。 「是真的。」戴蒙叹气。 怀特老谋深算可能发现他对她感兴去这点才会叁番两次找机会让他们凑在一起，好让洁琳从他这边得到些消息。 他就不相信公司没别人可派来帮他。 「这年头美丽和大脑兼俱又知书达礼的女人不多。」 「你想说什么？」 「别让她被人追走。」萨勒曼拍拍戴蒙肩头。 「你会吗？」 「我已经有两个太太。」萨勒曼认为朋友妻不可戏。 「你不是可以娶四个老婆。」戴蒙笑着问。 他打算好好利用洁琳好得知安默想要什么，搞不好他还能利用洁琳来影响安默。 「我只想要夏雪。」 戴蒙没再说话，萨勒曼想和第一个妻子离婚是事实，大老婆宣称是萨勒曼孩子的小男孩没有布拉齐兹家人的样貌。 秘书夏雪虽然已经算是二老婆，但两人还没正式结婚。 晚宴里戴蒙代表公司周旋在各个可能或潜在客户中，洁琳完全无用武之地。 「跟我来。」 夏雪出现在站在角落端着酒杯当花瓶的洁琳身旁。 「要去哪？」洁琳看看不远处的戴蒙。 「去吃点东西。」 「噢。」 夏雪领着洁琳来到某处掀开旁边布帘，原来宴会四周薄纱布幕之后都是包厢。 也难怪，沙国男女有别实行得很彻底。 「吃吧。」在包厢里夏雪接过僕人传来满盘食物。 「很丰盛。」洁琳不客气的拿起小黄瓜沙拉条沾酱吃起来。 盘子里东西方食物都有。 「刚来的时候，我还满担心食物吃不习惯。」夏雪拿起薄饼沾酱汁也开始用餐。 「夏雪在亲王身旁做事压力很大吧？」 「不会。」夏雪摇头。 在喜欢的人身旁做事怎么会有压力。 「你的工作能力很强。」 「是经验使然。」夏雪活过千年，深知经验胜过一切。 加上她为海玉旒工作过，处理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萨勒曼的公事都算是很固定类型。 「戴蒙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可能是我工作能力和经验不足。」洁琳有些苦恼。 「怎么会？」夏雪看过戴蒙传来洁琳处理的文件，每件都处理得有条有理，速度也不慢。 况且戴蒙看洁琳的眼神是不同于其它女人的，洁琳恐怕因为从属身份关係自动忽略掉戴蒙。 「一言难尽。」洁琳无法多说，毕竟她的确是想找个人大吐苦水。 不过夏雪虽友善但仍旧是公司客户那方的人，她和戴蒙怎么说都是代表同一家公司。 她不应该说出安默和戴蒙之间的可能斗争破坏公司形象。 「戴蒙不像表面无动于衷。你认识他不久吧？听说你们工作的两家公司刚合併。他虽然不会称赞别人，不过我想你很快会赢得他的尊重。」 「嗯。」 戴蒙的朋友好像都认为他是个好人，否则夏雪不会这么说。 洁琳自信自己几年来的工作经验，看人有个准头，所以信任只有几面之缘的夏雪。 洁琳当然知道对戴蒙她有綺想也有些距离，工作上又有衝突难免对戴蒙会有不公平的看法，因为怎么说戴蒙都算是她的主管。 隔天洁琳和戴蒙到工地，拜访戴蒙在这个国家接的前一个案子。 「你不兴奋看到自己的案子几近完成？」 「我不在意，我只在乎为公司接到案子。」 戴蒙通常不会到工地，但公司要他来看看，他也理解公司不想另外派人过来。 刚好他到此地进行下一个案子，为不同部门做个顺水人情也无所谓。 工程用的临时电梯缓缓从建筑物外墙上昇，洁琳有些脚底发麻，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开门，洁琳双脚已经有些发软。 不是她怕高，而是这里真的很高，阿拉伯目前的最高建筑物。还好四周帷幕玻璃大部份已经就定位装好，不然强风会令她更害怕。 「我接个电话，公司打来的。」 洁琳手机显示是公司打来的。 戴蒙点点头和工地人员往另一侧走去，才转过头，戴蒙眼角瞄到有个黑影。 洁琳只见自己头顶有个黑影往自己落下来。 「啊！」 「洁琳！」戴蒙丢掉手中东西，跑向前推开洁琳。 「戴蒙。」 洁琳紧张的凑向病床。 「你没事？」 洁琳摇摇头。 「我想喝水。」 「这里。」 洁琳扶起戴蒙。 「找医生来，我要出院。」 洁琳按下床头按钮。 「如果医生说你得留在医院??。」 戴蒙打断她。 「我没事。你看见谁推东西下来吗？」 洁琳摇摇头。 「只看见一个黑影。」 戴蒙不再忽视心里的不安，如果不是商场得罪过的人和敌手，就是十叁氏族那些吸血鬼找上他。 在公司和洁琳坚持下，戴蒙和洁琳搬进两间相邻房间，中间有道门好让洁琳能探看戴蒙的状况。 戴蒙不得不对洁琳的天真和毫不设防感到无奈。 他是个身体健康喜欢女人的男人，隔着一道没锁的门就是个漂亮女人，还是他有些心动但为双方往后还要和平共事而不能碰的女同事，岂不是要他夜夜忍受折磨。 洁琳为戴蒙拿来夏雪准备的晚餐，帮忙在桌子上佈菜。 因为是来工作不是度假，也不想让洁琳知道太多关于他私人的事或过度接触萨勒曼家里的人，戴蒙拒绝萨勒曼要两人住进家里的好意。 戴蒙看着洁琳在他身前晃来晃去，从烟盒抽出刁在唇上的烟还没点燃，他想起旅馆室内禁烟，把烟拿下来和打火机一起拿在手中。 「我想打个电话。」 「那我先回房间。」 洁琳拿起自己那一份晚餐消失在关起的门后。 戴蒙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桌上手机拨号：「安德鲁。」 「戴蒙。」 「你还是坚持不要安全人员？」 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会长安德鲁已经从萨勒曼口中听说下午发生意外。 「是。请派人暗中跟着和我一起前来阿拉伯的女同事即可。」 「洁琳·乔尔？」 「是。」 戴蒙没有多说，他十分明白圣殿骑士团会长安德鲁与海玉旒之间不好的经验使然对成员身旁女人们向来很小心。 他从来不在女人面前多谈工作。 「她对你很重要？」 「我还不知道。」戴蒙坦诚。 洁琳和海玉旒完全不同，同样在这个地球上生活，洁琳虽然长得不差但就只是一般人，海玉旒过的豪华生活恐怕是洁琳完全无法想像的。 结束通话，戴蒙放下手机，走向前敲敲两间房之间的门。 「洁琳。」 「是。」 洁琳迅速放下手中正在用餐的餐具拉开门。 「吃完拿笔电过来，我们讨论工作。」 「好。」 戴蒙发现要洁琳来房间加班简直是在恶整自己，更别说能赶上今天预计但被受伤耽搁的工作进度。 洁琳是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衝动，也保持着属下对上司的态度，自己却衝动起来，忍的很辛苦。 她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脑中遐想，大概会吓得躲回房间把门锁好吧。 眼见洁琳长指敲打着键盘，他努力强迫自己专心在眼前工作，翻开文件手指却有些微微颤抖。 夜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洁琳光是发丝在颊边晃动就足以叫他发狂。 「你要的文件都准备好。」 好不容易洁琳做完他交代的部分。 她庆幸终于可以休息。 「让我看看。」 戴蒙凑近洁琳，用尽力气控制自己的失控才能不一把抓住洁琳的手或是直接将她拉到床上去。 「你是不是不舒服？」 将笔电转向戴蒙，洁琳在桌子另一端问着。 她看见他额头满佈细汗。 「是有一点。」戴蒙不隐瞒。 商场打滚许久的他或许有些商人的狡猾，很多时候他会说实话，不过是有所保留的实话。 「我们去医院。」洁琳着急站起来。 「不，不必。扶我到床上休息。」戴蒙放弃继续工作的想法。 洁琳连忙离开椅子扶起他高大身躯，将他手臂掛在自己脖子上。 香软身躯接触着他的，戴蒙故意将大部份身体重量压在洁琳身上。 好不容易到床边，戴蒙在洁琳放开他的剎那几乎不满的叹出口气来。 他长手刻意拉住她的手又立刻放开，让洁琳失去平衡跌到他身上。 「对不起。」洁琳以为她没有扶好他，让他站不稳才跌到床上。 「别动。」戴蒙闭上眼双臂圈住洁琳身体。 洁琳身体僵硬，双手抵住他的胸前。两人呈现女上男下好笑的姿势。 「戴蒙。」 「嗯。」戴蒙闭着眼。 「让我起来。」 戴蒙话还没回，响起的电话声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他放松双臂，洁琳立刻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戴蒙在心里叹口气，以他抱之后她的反应，回去洁琳说不定会去公司告状说他职场性骚扰。 他看得出她明明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会满脸担心他的表情。 他约会的名媛、名模没一个这么难搞的，每个都想在他身旁被媒体拍到上版面被看见，而他要的也很简单就是满足欲望而已。 洁琳见他接起电话，匆匆收拾物品回到自己房间，她脸红心跳的抱着所有东西背靠着两个房间之间的门板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戴蒙接下来表现很正常，没有再碰她。 公司催促尽快完成在阿拉伯的工作好让下一阶段的人接手然后戴蒙继续杜拜的案子。 两人在忙碌中度过剩下的时间，洁琳只当他那晚是受伤头脑不清醒。 好不容易结束阿拉伯的工作行程赶回澳洲继续杜拜投标案子，洁琳发现自己以为和戴蒙之间好转的关係，再度回到原本的剑拔弩张。 「拿回去重做。」戴蒙连头也没抬。 「你连看都没看。」 洁琳小声抗议，满室等待开会的同事让她不敢太大声。 戴蒙要她自己负责的评估表，她做出来他却不看。 再不爽快也该看看吧。 「预算表呢？」戴蒙抬起头，双眼冷酷看着她。 「这??。」不是她负责的。 「就算不是你的部份，和案子有关还是得一起呈上。」戴蒙有刻意刁难的意味。 「我这里有。」年轻工程师汤姆拿着文件走上前递给洁琳。 戴蒙收紧下巴，洁琳的魅力果然不小，有人扮起英雄救美起来了。 「开始吧。」 戴蒙伸手接过汤姆拿给洁琳而她正愣住没接下的纸张，示意会议开始。 「他为难你啊？」 洁琳从会议室走回办公桌时脸上不爽表情让桑妮小声问她。 洁琳勉强挤出个笑容：「不算是。」 她没打算跟任何人说她和戴蒙在阿拉伯的事，也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她和戴蒙因为工作立场衝突，她变相被董事用来监视他的事。 她知道事关商场政治连戴蒙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事。 「你和他去出差，如何啊？快说细节来听听。」 桑妮将一颗巧克力放到洁琳桌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 「共事久了就不会怕。」 桑妮才不信两人单独出差什么都没发生，但洁琳不想说就算了。 「是嘛？」 洁琳打开巧克力的锡箔纸，将巧克力放入口中。 她没发现一举一动都被独立办公室里的戴蒙透过玻璃墙看光。虽然他听不见她们说的话，但她以细长手指打开糖果纸又张开红唇将糖果放入口中的动作他没错过。 「有事打电话找我。」戴蒙拿起外套在捲出办公室前对秘书安琪交待。 洁琳和桑妮及开放式大办公室里其它人对戴蒙上班时间离开办公室不觉奇怪，以他的职位上班时间去找各部门主管、拜访客户、交际应酬算正常，怪的是他自从公司合併后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烦燥、不耐烦的样子。 「看来有什么困扰着他呢。可能不干你的事。」桑妮安慰洁琳。 「或许吧。」话虽如此但洁琳心里可不这么确定。 杜拜案子应该进行得很顺利，戴蒙手边其他的案子也没听谁说有问题，而她监视他的事，还有那一晚他抱着她??。 或许她不该乱想，连安默都常说戴蒙冷静出名，怎么会因为和她有关的事而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