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地裂天崩
“你杀他干嘛？”金燕子皱眉道。 “抱歉，本能反应，七杀杀性重，碰见敌人很难留活口。”沈若凡道。 “好吧，反正不得罪也得罪了，这人也不像什么好人，就是唯一消息口没了。”金燕子抬头看向上面洞口，“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这地方进出都只有那么一个洞，一旦有人堵了上面的出口，就算我们武功再高也出不去，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知道你还贸然进来，为救白如砚就这么急，不会爱上他吧？”沈若凡道。 “还不是太相信你的七香软骨散，没想到这人武功不高，却百毒不侵，而且一身毒功凶厉，差点翻船。”金燕子道。 “别说是我的，七香软骨散是采花蜂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对付普通人一直没问题，不过对唐门这种专门研究医毒自然不够用。而且你那已经是被我淘汰的，我已经又更新了。再给你点。”沈若凡扔出几包给金燕子道。 接过沈若凡的药，金燕子脸上却没露出多少喜色，而是一脸怀疑道：“你弄的？”你一个把人治成傻子的黑心大夫研究出来的能用吗？ “眉儿研发的。”沈若凡脸色臭臭道。 “周大小姐？早说嘛。”金燕子心安理得的将东西收下，沈若凡脸色更黑，这是最后一次，给了之后别想我再提供。 沈若凡一转身从容跳了上去，金燕子暗自一笑，也跟了上去，两人才一站稳，还没来得及出去，忽然见着大门口一群唐门弟子冲进来。 “金燕子，我们之前不合作果然是对的。”沈若凡道。 “怎么了？” “和你一起准没好事。”沈若凡笑道。 话音落下，沈若凡双掌真气流动，猛地一掌拍出，龙吟声啸，一众唐门子弟躲闪不及，被沈若凡一掌打得人仰马翻。 “走” 沈若凡拉起金燕子，轻功极速运转朝门外冲去。 两人都是轻功高手，全速奔跑起来，自是极快的，内功磅礴，这一众唐门弟子到底内力不济，难以抵挡两人。 “给老身留下。” 眼见便要冲出大牢，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一根龙头拐杖呼呼风声地砸来。 沈若凡金燕子脸色微变，一同拍出一掌，拐杖发挥，手中却微微一麻，唐老太太。 “今夜闯我唐门之人还真多，但不请自来者，便都在我唐门好好做吧。” 老太太站在门口，体态虽老，但夜风扫过，却透露着舍我其谁的霸道。 唐门老太太，与上一任月后并称的江湖双娇，当年男子最强是谁，或有不服，可说女子最强，便是这二人。 头上一个淡淡的等级符号显现，七十八级。 按理来说，人武功增长是有极限的，黄金时期是二十到四十岁，五十岁之后基本就停止增长了，六十岁之后开始倒退，当然这是基本状态，有些是例外的，诸如佛道两门比较，他们讲求厚积薄发，往往四十岁之后才开始发力，六七十岁依旧是武林高手，八九十了才衰退；而一些外功高手，年轻时候损伤身体压榨潜力过剩，二三十岁强大离谱，四十岁之后基本就是直线下降。 而唐门属于正常范围，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老太太的战斗力应当下降了，可沈若凡和金燕子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沈若凡洒出一片药粉，地上想要爬起来的唐门弟子还没真正站起来就又昏了过去。 “在老身面前用毒，你倒是很大胆量。”唐老太太道。 “胆量不大也不来闯你唐门，只是唐家堡遭逢大变，大敌当前，唐老太太怎么还在这里来堵我们。”沈若凡道。 “你是说燕天锋吗？仔细看看吧。说来也感谢你们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彻底葬身在这里。”唐老太太道。 沈若凡微微皱眉，唐门的底蕴真如此深厚，连燕天锋这距离天剑都只差一步的高手都要命丧于此。 忽地察觉到不远处一股不同于燕天锋的凛然剑意升起，沈若凡惊道：“凌虚子。” “不错，老身朋友还是不少的，与凌虚子有些交情，况且白如砚曾进青城派，盗走青城珍宝沧海蓝月，他自无不来之理，而既来了，眼见主人家有难，他身为人又怎能袖手旁观？”唐门老太太道。 “那老太太还是先让开的好，否则您一大把年纪丧生在这里太不好，武林之中能有您这般年纪还能震慑江湖的实在太少，太可惜。何必落得个晚节不保？”沈若凡眸中寒光闪烁。 “哈哈哈，老身这辈子见过胆大的人多了去，但像你这么胆大的还是头一次见，你们既然自投罗网进这刑狱，那也就别出去了。”唐老太太道。 “我想走，六扇门大牢和锦衣卫诏狱也关不住我，你唐门还是算了吧。”沈若凡道，爷爷和和老太太似乎有些交情，他不想出飞刀。 “六扇门大牢和锦衣卫诏狱怎么配和我唐门刑狱相比？”唐老太太一脸倨傲道，“你们这些盗榜高手，一直自以为是，认为天下没有你们不能去的地方，简直笑话。” “盗榜中人？”沈若凡半真半假表现诧异，他和金燕子可是易了容的。 “两人也别伪装了。真当我老婆子眼瞎吗？天下虽大，但能闯入我唐门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门口叫嚣的燕天锋，又一男一女，你们的身份显而易见。金燕子，沈若凡。”唐老太太道。 “就凭这儿？” “就凭这，不过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因为你不承认更好，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所。”唐老太太道。 沈若凡眉头微皱，老太太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自以为是的狂言，难道有什么不对劲？ 不管了，先冲出去再说，沈若凡正要动手，就见金燕子面色发白，沈若凡面色微变，目光示意，怎么了？ 中毒。金燕子眼神示意。 沈若凡眼中惊色一闪，这是如何中毒的？距离老太太明明有几米的距离呀。 “龙头拐。”沈若凡惊道。 “不错，你们也真够大意的，敢接老身的拐杖。就是没想到你竟然没事，不过也无妨。”唐门老太太身上忽然飞出大片暗器，密集如雨。 沈若凡脚步一震，内力飞起，地上几个唐门弟子被他震起，正好将这些暗器堵住，任你手法如何巧妙，安琪如何歹毒，一旦射中目标也就毫无威力。 沈若凡大腿飞起，将面前几名唐门弟子踹向门口的唐老太太。 老太太龙头拐一挡，将几名唐门弟子全部拦下，又反震了回来，却闷哼一声。 沈若凡反手推出一道柔劲，将几名唐家弟子托住，然后让几人自然倒地，一脸邪笑地看着唐老太太道：“看来江湖传闻不假，唐老太太是真的受伤了，年老体弱，方才与我说这么多话恐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施毒，还是速速退去，然后把这些人好好治治，只要施救及时，都不会死的。” “天机阁果然不会出错，潜龙榜便是潜龙榜，老身已经老了。”唐老太太先是自嘲一笑，随即却道，“只不过你们自投罗网，进了这刑狱，便留久一点吧。” 唐老太太龙头拐忽然伸出，重重击打在门侧一处墙壁上。 一声轻响，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爆发，整座地牢地动山摇，无数尘土纷纷坠落，沈若凡脸色一惊，拉着金燕子就要跑，整个地面忽然塌陷，然后刑狱两层铁门合起。 “我日，还真瓮中捉鳖呀。”沈若凡拉起金燕子就想跑，然而实实切切的天崩地裂，尤其是地裂，整层的土地竟都直接裂开往下面坠落，若单单沈若凡一人，或许还能幸免逃出去，但金燕子中毒，内力不济，沈若凡带着个人想要逃出太难。 随着一声响声，大门关紧，沈若凡和金燕子两人随着塌陷一起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