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到是一个聪明人
“既然如此，我给大人一个面子，五百份秘药加上秘药配方，我立刻放人，并且这几天全力配合大人安排，鞍前马后，绝不推迟。”决定下来后，苏楚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毕竟对方还是他名义上的上司。 他又不是真正的头铁，不分场合时间的嚣张，那是傻币。 在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时候，嚣张跋扈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如此，那就放人吧！”林青闻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也算完成了任务，至于代价，又不是让他掏腰包，自然有人买单，锦衣卫虽然以指挥使大人为尊，但是内部也是派系林立，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那位倒霉蛋一直以来仗着指挥使大人的信任，与他一直都不太对付，如今任务完成，自然是他的功劳，还能让对方受到教训也算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啊，林青心中美滋滋的想道，完全忘了他之前认倒霉的想法。 并且从刚刚的接触来看，这代这位秘营最强者白虎，似乎不是如情报中那么难‘交流’，这意味着今后似乎不是不可以合作，对他来说倒是个意外的好消息。 “当然，我这就安排人为这位大人接骨疗伤。”苏楚亦是面带笑容说道，似乎忘记前面大比还在进行，丝毫不提关于大比之事。跟在这位指挥同知身边一边介绍秘营中的布置，热情非常，陪同他前往秘营中央，见这座秘营真正的主人。 对于那个还在昏迷的倒霉鬼，苏楚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嚣张，在他的地盘当着他的面还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茅房里点灯——找屎！ 若他真有压服四方的实力，苏楚只会面带笑容道声“佩服”，然后默默忍下来，暗中咬牙以图后报。 然而，事实证明苏楚连名字都懒得问的家伙，实力虽然不弱，毕竟能以一敌二战两大通脉初期高手，也算是强者，但是在苏楚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要不是这几年修身养性，他亲自出手的机会减少许多，杀机内敛，在加上给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指挥使一个面子，早就送他轮回了。 至于那个家伙好了以后会不会报复？ 苏楚丝毫没有担心过，那家伙的左臂在交手的时候，便被他以重手法将经脉全部震断，即便接骨成功后，那家伙的左臂虽然可以正常使用，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已经是费了，一身不弱的实力轻则大退，重则能否保住现在的境界都未可知。 事后，锦衣卫指挥使也怪不到苏楚的头上，毕竟当时是对方不将苏楚放在眼里，在他的地盘上无视他的命令，在他警告喝止之后还强行出手，这可是明晃晃的打脸，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毕竟苏楚事先不知对方的身份，在狂怒下出手重了一些也难免，就算杀了他都不为过，谁也怪罪不下来。 苏楚在出手之前，便将事情的前后因果都考虑的完善无比，无论是道德还是立场亦或是职权本分，苏楚都站在制高点，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自然无所畏惧。 而且，下次见面之后，那家伙恐怕连刚入通脉境的四号都未必能打的过，至于通脉初期顶峰的三号吊打他丝毫不是问题。 要知道，当一个人双臂突然少一只之后，带来的影响绝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明白的，原本打磨纯熟的招式和一身武功都要从新练起整合，否者原本完美的武功必然会破绽百出，并且体内经脉断裂，内力必然会大降。 总之，今后那家伙即便不成废物，威胁力也会大大的降低，不足为惧！ 至于报复，苏楚表示无限的欢迎，巴不得对方多带点人来送气运值，即便连龙套都不是的家伙，身上的气运值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但不管怎么说，送上门来到苏楚重来都不嫌少。 并且身为通脉高手，身上的气运即便再少也要比普通人多一些吧！ 蚊子肉总有积少成多的时候，勤俭节约是苏楚唯一剩下的美德。 一想到对方送财童子的身份，带来五百份秘营还有秘方，苏楚一路上对这位今后的上司热情不已，以至于搞得对方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羽翼已经日渐丰满的苏楚，终于开始向外界展露出他的獠牙。 先当孙子再做爷，先穿袜子在穿鞋。 苏楚用七年的时间蛰伏，才换来如今做爷的底气…… 当天夜晚，南山秘营中锦衣卫指挥同知林青的房内。 “老李，你醒了。” 看到床上之人悠悠转醒，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这家伙从昏迷到现在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期间，连来人为他接骨都没有醒过来。 林青心中突然感觉苏楚下手真够狠的，不愧是在这变态的秘营中混的风生水起之人，以后绝对是不能招惹的对象。 人人都说锦衣卫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是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林青心中却知道，大部分锦衣卫都不过是世袭而已，虽然比普通人来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有点家传武技，但是和秘营中活下来的变态比起来，可就远远不够看了。 尤其是今天在苏楚的陪同下，见到了秘营中真正的搏杀，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幸好秘营之人虽然精锐，但是人数却是最大的限制。 大明锦衣卫数万之众，加上底下的力士之类没有正式编制的，人数超过十万，秘营出来的人即便再强，又能有几人？ 就在林青心中感叹之时，刚刚醒来的老李突然大喊出来。 “啊……我……我的手……” 经过一番安抚，当林青得知这位左臂的经脉被震成数十段，药石难医，彻底废了之后，直接傻眼了。 如果说下午的时候出手的换成是他，那结果…… 顿时，林青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寒气。 此时，他在也没有那种完成任务后的喜悦了，这一下午那位白虎脸上都是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甚至让他心中绝对对方是一个很好交流的人。 然而，现在一看床上的这位。林青心中不由得一哆嗦，这可是那位‘好交流’的白虎亲自下的狠手，并且今天下午竟然没有丝毫的提起过。 床上躺着的这位可是他上司的绝对心腹，据他所知，指挥使大人许多事情都是由这位李姓剑客暗中处理的，他林青是指挥使大人明面上的心腹，老李就是指挥使暗中的臂膀。 如今立下无数功劳的臂膀被人废了大半，他回去后能有好果子吃？ 别说立功，不被责骂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林青心中像吃了屎一样，他终于明白苏楚为什么那么着急的催他，派人将答应好的秘药和配方以最快速度送来了，他下午还暗笑对方没见过世面…… 感情对方真是怕他赖账啊…… 不得不说，要不是答应的东西已经交到了对方的手中，他此刻真有赖账的冲动。 原本在刚得知老李被废了大半，林青就要冲动下找苏楚要一个说法。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不禁感叹苏楚办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就算他去质问，对方也可推脱是老李先行出手，在警告无果之后才将其擒拿，并且人家事先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只能说，这位白虎出手实在是太过狠毒。 果然，与情报中毫无二致。出手后豪不容表情，即便不死也要给对方留下永久的印记。 “玛德，这里真t都是疯子，而在这里中能成为第一人的，绝对是疯子中的变态，而且那个家伙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智，似乎都是上上之人，竟然被他下午的样子给骗了……” 林青在发出感叹之后，立即绝了找麻烦的心思，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回去后免不了上司的训斥。 既然已无法挽回，他可不愿为了一个半废之人，在没有上司明确的命令下，与那个变态白虎结怨。 资源利益的争端是人类战争的根源，苏楚的崛起既然已经不可阻挡，但还没有到敌我分明的程度。通过这短短半天的接触，在这位锦衣卫二把手心中的忌惮已然扎根，只要双方没有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他丝毫都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 不是他真的畏惧，而是身处高位久了，不可避免的回去衡量利弊得失…… 至于说躺在床上那位眼中无尽的恨意，就不关他的事了，是咬牙忍下来，今后退居幕后，还是不死不休的报复都与他无关。 “老李，有些事情还是看开点好……” 话到嘴边，林青看到床上躺着的老李双眸中的恨意，便将话咽回肚子里。 说实话，他真的不看好双方的较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之上，不过林青暗叹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多嘴。 当天夜里，秘营中央，林青屋外，在距离老李苏醒惨叫数个时辰后，一道黑影在夜空中一闪而过。 “这么说，那个家伙醒来之后，林青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苏楚手指轻敲击着桌面，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道。 “是的，整个秘营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林青周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也没有任何人过去。”黑衣人非常肯定的说道。 苏楚闻言颔首一笑，挥手让其退下。 “呵呵，到是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