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告别和离开

    在母亲带有深意的注视之下，我和红姐几乎是被推进房间的，我都不敢看红姐了，在刚刚母亲的示意之下，我们两个都很忐忑，虽然说起来有些卑劣，可我还是起了一点心思，不过我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场合不对，时间也不对，两个人在最初有一点的暧昧之后，还是回归了平静，我主动提出自己睡沙发，红姐低声答应了。

    一夜相安无事，沙发有点容不下长手长脚的我，我有点不适应，但还是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身下变的舒服了，但睡意深深袭击了我，我没有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昨天晚上明明睡得是沙发，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是在床上的，我昨天的感觉不是错的，而房间里面空空的，没有人，红姐好像已经起床了。

    我没有多想什么，就起了床，等到我洗漱完，下楼了之后，就看见早餐已经摆在了桌子之上，红姐和母亲就坐在桌子上，还没有动口，想必是在等着我。

    “起来了啊。”母亲眼里面的探究我已经直接忽略了，“嗯。”我简单的回答了一下母亲，目光就转移到了红姐身上，红姐的身上还带着围裙呢。

    早饭显然是红姐做的，我看到了母亲对红姐满意的神色，“快来吃饭，我们都在等你呢。”

    “好。”我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因为突然觉得很温馨，这样的画面，我希望这样的画面以后能够经常出现在我日后的生活里面。

    早饭不易太过，我看了看饭桌上，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一些清淡的小菜，我就很满意，红姐做的呢。

    在简单的却温馨一顿早饭之后，我就向母亲提出了告别，“这么快就要走了啊！”

    母亲有些失望，虽然她很努力的不想要表现出来，可我还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这是我和母亲自从我去了一中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见到母亲露出那么难过，却还在隐忍的样子，我的心情充满了愧疚，我艰难的别过眼，不敢看她，害怕再看下去，我就会舍不得离开了。

    等到我出门了，母亲是在门口送我的，我都没敢回头看她，而红姐从刚刚开始就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等到我花了一点时间，暂时摆脱了这种情绪之后，红姐开口了。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要是再来一次，你还会走上这一条路吗？要是再来一次，你会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吗？”

    红姐的表情很郑重，她是很认真的在和我说，她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我会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吗？我自己问自己，会吗？我还是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之前一直都没有设想过。

    要是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用整天面对各种人明里暗里的试探，不用面对受伤，甚至是死亡，等到了我这样的高度，反而羡慕起普通人来了，可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会如何选择呢？

    我以为自己会犹豫，但好像也不是这样，当我质问自己的时候，一个答案很快就浮出了水面，不会的，仔选择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现在的路。

    红姐等了我许久的答案，没有等到，我沉默了，但红姐抬头正视我的时候，看到了我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低下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说是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会走上一条普通的道路，我相信从始至终，我的理想喝志气一直都存在。

    我对自己的想法已经很坚定，可能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最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出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决定，不会改变。

    我的表情很坚定，红姐也看到了，她也知道了我的答案了，所以问过了，就没有都没有说了。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来的时候觉得这条路有点漫长，走的到是干脆，我都感觉只是几分钟而已，我们就回去了，但回去迎接我们的，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应该说是机会和危险并存的消息。

    我才回镇上住了一晚上，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天一夜，但我在这里的时候，县里面的人可没有像我一样，暂时停下自己的步伐。

    徐强已经得到了消息，之前我让彭山时刻注意华南的消息，对于那批军火，彭山试探我用的军火，我还是动了心思。

    之前让彭山注意消息，但一直都很平静，该说不亏是华南吗？能忍这么久，在我都觉得希望不大的时候来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在于我可以不用等了，但我好像还没有彻底准备好，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了，但这个计划的基础都是在我的实力之上的。

    包括了田博现在正在指导的那群小弟，这还是我计划最最重要的一部分，是作为秘密武器的队伍，但现在还没有完善呢，我有些担心，华南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了，这个帮派可不会等我发育完整，才开始交易。

    “硕哥，下面该怎么做？”徐强在请求我下一步的指示，把我从深思里面拉了出来，还能怎么做，自然是回去了。

    继续留在镇里面的话，我根本无法掌控事情的方向，第一时间也得不到有效的消息，在这种大事面前，外还是以大局为重的，我知道，这一次，我要是想成功，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红姐在一旁看到了一切，默不作声，我就在红姐旁边，还是感受到了红姐一瞬间的失落，只有一瞬间，她很快就把这种情绪给隐藏了下去，我再看向红姐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看不出来一丝痕迹，要不是我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变化，我都看不出来红姐有过什么，但察觉到了又有什么用呢？红姐不想要成为我的困扰，不想要成为我的累赘，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一点。

    也因为这一点，忽略了红姐很多，现在不一样了，我理解了红姐很多，红姐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支持着我的决定，我无以为报，只能记住她对我的好。

    大局在前，我只能定定心神，去整理了一下我的东西，才来了一天，原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来，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收拾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走。

    收拾只用了几分钟，我就要离开了，说心里话，我不想要离开，在镇上的一天一夜里面，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一回到一中之后，我就没有这么平静美好的日子了，尔虞我诈，需要一直戒备。

    但要是一直平静的话，我还不如重新选择一遍，像红姐说的那样，做一个普通人，我不想要自己后悔，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回去，我和红姐日后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和时间，但要是我能够把握住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个机会，我的实力就可以上升一个层次了。

    也不是完完全全能够成功，甚至是成功率很低，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别人要是知道了我的野心，大概也只会嘲笑我心比天高，谁能够想到，对于华南帮来说，我虽然已经是一中的老大了，面对他们还是没有底气了，一中和真正的大帮派还有一段差距。

    可能我的目的在别人眼里面是异想天开，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我就想要拼一拼，一步登天或许很难，但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让我想起来了在很久以前，我刚刚进入一中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很久，那个时候，都没有人相信我可以坐上一中老大这个位置吧，可以说是，我创造了一个奇迹，我相信，这一次，以弱胜强不是不可能的。

    “我走了。”

    “嗯，一路顺风。”没有多余的话，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我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都已经在车里面了，只差我一个人车就可以出发了，徐强都已经进去了，应该马上出发的，我还在和红姐道别。

    也没有几句话，我们都罕见的沉默了，在沉默一会之后，我先开的口，红姐应了应，我忍痛转身了，上了车，这期间一直都没有敢看红姐一眼，直到车子发动了，红姐已经越来越远了，我才敢回头。

    红姐在我离开之后，伪装才露出了一点一点，她悲伤的样子，我会记住的，终有一天，我们可以不用继续这样下去，虽然可能这个过程会十分漫长，虽然我可能也会半路夭折，但我会一直走下去，这条路。

    红姐和镇子被我们甩在了后面，我看着已经模糊不清的景色，暗暗说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就这样，和红姐告别之后，我和徐强踏上了回去的路，而一场恶战在远方等着我们，回去不会轻松的，只会更加艰难，我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