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新年
大丫摇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今天准备年货，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什么都是新鲜的。 楚家人多，本就家族旺盛，在加了魏家三口人，人更多了。 十多人坐了一大桌，很是热闹。 楚云闻不得油烟味，油腻的东西还是感觉比较反胃。 大丫用豆腐果煮汤，去了一份油，加上豆尖，刚好能吃下去。 家里没买电视，吃完饭也没事做，就做着聊天，倒是热闹。 黑子的女朋友苏雪坐在黑子身边，听着她们说话，乖巧懂事，很少插嘴。 实际上是她听不懂他们用方言聊天，偶尔能听懂一两句，其他的就跟听天书一样。 倒是黑子担心她无聊，时常会侧身用粤语跟她说话。 直到睡前，大伯他们也没来，楚云打了个哈欠，说上楼睡了。 看样子大伯家怕是不会来了，楚立秋倒是把他们当做亲人，有事会请帮忙，他们有需要他也会来帮忙。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楚云也没管，倒是楚父有了点怨言，不太高兴。 第二天早上，楚云起来的时候听到他跟小墩说，不来就算了，还需要人去请啊！ 现在他好女儿回来了，人家有的是钱，住得起大酒店。 楚云下楼梯的步伐顿了顿，才若无所觉的下楼。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过年这天了，人多，做饭的人也多。 小墩他们几个约了附近的小伙伴上山去了。 大丫和二丫做饭，其他人跟着打杂，楚父在院子里用竹条编簸箕。 楚云和楚母在超市里卖东西。 花生瓜子，水果糖和炮竹非常好卖，几个人都忙不过来。 而很多人又是熟人，来了难眠会聊上几句，夸夸楚云姐弟几个长的漂亮，聪明懂事乖巧，又会挣钱。 都是邻里邻居，说着话，卖着货，一上午一下子就过去了。 小墩他们到下午两点了才回来，两大背萝松茂，还有从河边捡来的小圆石头。 刚放下这些，小墩要跑去跟着大姐做饭，大壮来超市里和楚母一起卖货。 一家人一起忙碌，到下午四点，晚饭就做好了。 黑子他们把松茂铺在地上。“等五点在吃饭，不然太早了晚上饿。” “四点半就可以开饭了！晚上还有凉粉呢！”王桂花反驳。 到四点半，菜摆到松茂上，蜡烛，对联全都贴好，楚父拿了香烧好，插在猪头肉上祭祖。 黑子准备着小碗，里面有松茂，白枝和烧红的圆石头。滴上清油，浓厚的烟熏出。 他拿着碗家里挨着熏了一遍，小墩和小灰跑上去，让黑子哥连人也熏一遍。 苏雪好奇的看着，瞪大眼睛问这又是什么习俗。 黑子边熏屋子边给她解释。 这些都弄完，就是开始吃饭了。 从前两天开始闻不得油烟反胃起，楚云现在是稍微点油腻的，都反胃吃不下。 还好除了这些外，并没有其他过激反应。 过年，所有菜都必须要吃一点，全尝个遍，来年才会什么都有的吃，吃得上好的，而每个菜都要剩，吃不完留到明年，也就是明天。 寓意年年有余，所以今天准备的菜都很多。 楚云吃不了多少，哪里能全部都给吃一遍，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 楚母看着她皱眉。“怀个孕哪有这么娇气，我当时怀你的时候还下地呢？巴不得有肉，给我补补身子。” 话虽是这么说着，她还是站起来。“要不要吃鸡蛋，我给你煮几个。” 楚云摇头，说吃饱了，吃不下了。 “吃那么点那能吃饱！”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你们呀，就是现在日子过好了，才会吃这么点。” 那像她以前，饭都没得吃，要吃还要抢，如果能有现在这样一顿饭，她们吃饱怕是激动的能一晚上不睡。 楚母往楚云碗里夹了两块猪腿肉和菜。“这些不腻人，把这点在吃了，你不吃肚子里的还要吃呢？吃不好营养吸收不够，孩子长不好。” 她都说到这了，楚云在不想吃也逼着自己把碗里的给吃了，还好没吐出来。 三十这天，是要守岁的，守到十二点睡觉，第二天不能叫人起床。 但她没熬到那么晚，十点就睡了，其他人还在楼下嗑着瓜子聊天，她和行之先回了房间。 陆行之陪着她睡到床上，他一点不困。 平时这种时候，他会缠着媳妇做点有意义的事。 但现在媳妇怀孕，上次的前车之鉴没几天，陆行之那还敢不控制自己的欲念。 搂着媳妇连最多亲亲嘴，规矩的像没结婚前。 楚云最近作息很规律，一直都在九点左右睡，现在生物钟很准，到床上就困得不行。 没耽误，躺在他怀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行之睁大眼睛，听着怀里的人均匀的呼吸，他垂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也闭上眼睛。 初一的时候，县里非常热闹。 临近的村镇上，都往县里跑。 吃过早饭，大丫说去逛逛，广场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楚母也把家里的一些货物搬了去广场那边卖，连初一都不得休息下。 楚云起来的时候，楚母已去了，二丫和大壮小灰跟着一起去帮忙。 大姐在家里做饭，在楚云说了句大过年的，怎么不休息一天，换来大姐一连几句。 “就是要过年才赚钱，过年这些人才舍得买东西，做生意也就这几天生意最好。要不是家里没存货，我都想把店里衣服拿去卖。” “……”楚云。 她无言以对。 吃过了饭，一行人也去了广场上玩。 治江县别看发展不太行，但地方还是挺大的，广场也才修建了几年。 县里还有两个工厂，人并不少。 围着县里走，也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把县里走完，从她们家这里去广场，走路都要走半个小时。 她们去的时候正是中午，广场上非常热闹，各色各样的人，熙熙攘攘。 广场里各色生意人，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玩的。 还没找到阿娘的摊位，先看到了张大火一家的。 夫妻两在卖凉粉和油炸土豆，虽是小生意，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二三十块钱。 “三丫，你们也来逛广场啊！”张大火先看到她们，热情的打招呼，问她们要不要吃凉粉。 楚云大声吼吃过午饭了。 广播里播放着歌曲，声音小点，在广场里说话便听不到了。 和张大火说了几句，她们被挤着往前，除了广播里的歌声，还有小孩玩炮竹的炮竹爆炸声。 楚云感觉耳朵都要爆炸了，耳边充斥着的全是这些声音。 “大姐！”她抓住行之的手，大声喊大姐。“这里太吵了，你去找阿娘，我们去静点的地方！” 她指指自己的耳朵，说受不了这里吵杂的环境。 大丫想着她现在怀着孕，是两个人，便点头让她们自己去玩。 楚云和陆行之和大部队散开，黑子也带着苏雪一起跟上来。 四人离广场远了些，声音才变得小些，楚云捂住心口，总算感觉不烦闷了。 “好几年没在县里好好走走，变化好大。”黑子看着四周感慨。 楚云跟着点头。“出门在外，家乡的变化总是很大。” “是啊！”黑子感慨，瞧到路边有拉人的三轮车，他问她们要不要坐着逛逛县里。 “好啊！”楚云表示这个提议好，四人坐上三轮车，让在县里走一圈。 “这里，竟然修了拱桥！”车走的很慢，需要人力蹬，走过河边时，黑子指着前方惊奇的道。 “小云，你还记着这里吗？我和小灰放下一切来找你，阿娘不同意你把我们带回家，我和小灰便跑到这里来。你就是在这儿找到我们，说带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