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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均年乃是萧拓的结拜大哥,他们都是柏安山上的土匪,一直关系要好的很。若陈均年乃是离国细作,那萧拓保不齐也…… 厉长生摇摇头,道:“太子有所不知。” “什么?”荆白玉问道。 厉长生道:“陈均年应当并非细作。” “不是细作?”荆白玉说道:“这怎么可能?” 厉长生说道:“真正的细作……”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他们话说到这里,外面又是乱糟糟的一片。 荆白玉心中“咯噔”一声,感觉自己已然再受不得一点刺激,士兵急匆匆赶来,怕是绝无什么好事儿。 厉长生掀开帐帘子,那士兵跪下来焦急的说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喻督主带领麾下总督东厂之人,强行离开了军营!看样子,是要去救喻公子的!” 荆白玉脑子里“嗡”的一声,道:“喻风酌他疯了!总督东厂的人能有几个?!他是去救人的还是去送命的?!” “厉长生!”荆白玉焦急的拉住厉长生,说:“快去叫人拦住他!你不是说,喻风酌不会意气用事的吗?!” 厉长生站在原地未有动弹,并无什么惊讶的表情,嘴角反而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喻督主并非意气用事。” …… 四周黑的很,喻青崖感觉浑身钝痛。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睁开眼睛,半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很快的,喻青崖回想起了…… 他们的辎重部队在山路上行进,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可是陈均年突然疯了,他突然要杀自己。 不只如此,随后大批的离国士兵涌出,将本来就混乱的辎重部队,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下…… 喻青崖艰难的开口,喃喃的道:“我是被俘了吗?” 他想要爬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束缚着,根本一动不能动。 他艰难的转头去瞧,就看到身侧有个人影,仿佛还在昏迷着。 “陈均年!陈均年!” 喻青崖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昏迷着的人可不就是要杀他的陈均年。 喻青崖疲惫的厉害,他用尽全力,喊道:“陈均年!” “你醒了没有?快醒醒!” “睁开眼睛,听到没有!” 陈均年稍微动了动,定然是听到了喻青崖的喊声,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同样被捆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陈均年睁开眼睛,看到了黑暗的环境,看到了受伤的喻青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陈均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苦笑,说:“都怪我……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 喻青崖道:“现在不只是自暴自弃的时候,我们被抓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正经啊。” “我要杀你……”陈均年不敢置信的说:“你还要跟我一起逃出去?” “废话!”喻青崖道:“你觉得我一个人这样,能逃得出去吗?不跟你一起合作,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你也是,要杀我的话,就出去再杀,这里可是离国人的地盘,咱们就先别窝里斗了。” “好……”陈均年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过来一些,我帮你把绳索解开。” “我努力一下……”喻青崖浑身疼得厉害,挪动起来着实困难,道:“你也过来一点啊,我之前被你踢了一脚,说不定肋骨都断了。” 陈均年冷笑一声,道:“肋骨?若是能出去,我定然要取了你的脑袋!” 喻青崖嘴里“切”了一声,仿佛不做一回事,道:“谁杀了谁还不一定呢,不过……” 他说着有些迟疑,道:“我爹到底怎么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当时在山路上,陈均年突然要杀喻青崖,后来离国伏兵突然杀出,大家都以为陈均年乃是离国细作,是他引来的离国士兵。 然而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若陈均年真是离国细作,也不会与喻青崖一起,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喻青崖道:“你当时嘴里说着,要报什么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均年瞬间沉默了下去,盯着喻青崖的目光变得很是不善,半晌才道:“自然是为我的父母亲人报仇!都是你爹!是你爹杀了他们!” “我爹?”喻青崖道:“不可能,我爹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他是好人,从来不做坏事的,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好人?”陈均年冷笑,道:“怕是只有你一个人,异想天开的如此觉着罢!你以为我为何会好端端的上山做了土匪?都是被你爹逼的!” 陈均年家里很有钱,这一点萧拓是知道的。陈均年曾经被萧拓所救,后来伤好离开,却又带着大批量的财宝回到了土匪山上,与萧拓一起,当起了山大王来。 关于陈均年的家人,旁人知道的并不多,只有萧拓知道,陈均年的家人都早已去世,听说是被人害死的。 陈均年咬牙切齿的说:“是你爹!是你爹!他替皇上搜罗宝物,来到我家里下榻,看上了我陈家的家传之宝,还看上了我大姐!你爹逼迫,说是要将我大姐和宝贝一起带走,否则便要给我们陈家好看!” “不可能……”喻青崖立刻反驳道:“我爹才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