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审案（3）
洪二狗和杨树林铁匠不介意，就不代表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逼迫打造匕首，强制性强杀猪崽子，差点引火烧山的性质了。 做这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是成年人，他们已经明白做了这些事情的后果，可是他们还是做了。 所以也该罚！ “郑玉涛，你可清楚他们的话了？”萧易寒冷冷的盯着郑玉涛，如果郑玉涛敢跟他继续抗着，那么更加厉害的要来了。 他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想要快一点将这个案子结束，但有些事情总是急不来的。 郑玉涛红着脸，急吼吼的说道：“秦王殿下，他们本来就跟我们郑家有纠葛，他们的话根本就不能听！罪臣不服！” “不服是吗？”萧易寒摆了摆手，让那几个人都下去了，而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郑玉涛，抬起穿着勾勒着金色花纹的黑色靴子，抬到郑玉涛的下巴处，轻轻的一踢，将郑玉涛的下巴顶了起来，“郑玉涛，你犯案累累，证据确凿，你却死不承认，你以为你不承认，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秦王殿下，罪臣没有这个意思！”郑玉涛话虽如此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的，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就是如此想的。 “本王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但本王今儿一定不会让你好受的！”说着，他收回脚，转过身看向一边的几个箱子，“宋大人，你将这些证据全部封存好，送入京城，交给刑部！” “是，秦王殿下！”宋大人声音洪亮的应道。 而后，宋大人立马将这几个大箱子封存好，上了锁抬了下去。 萧易寒抬头看了看明镜高悬四个字，而后凉凉一笑，“传屏锦村安家三房之子安洛上堂受审！” 说话之时，萧易寒已经回到了案桌坐下了。 但郑玉涛在这个时候却发出痛苦至极的眼神，眸光死死的盯着被衙役拖上来，浑身是血的安洛。 公堂之外的安树听到萧易寒说让他的弟弟上堂，他顿时惊了一跳，一年多的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让安洛上堂，他的那位好弟弟万一跟郑玉涛闹腾起来，可对他很是不利啊！ 幸亏秦王殿下是他们认识的萧易寒，否则安洛今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他的弟弟身上怎么会有伤？还血淋淋的？ 这是什么情况？ 安树心里非常的担心，脸上也流出担心之色。 弱情况不允许，他真想冲上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让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谁打了他？是县太爷？还是秦王殿下？还是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内堂中的安黎听到让安洛上堂时，小心的挪到一边偷偷的看了一眼，当她看到自己的二哥被衙役拖上来的样子，她的心狠狠抽了抽，这个二哥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一点。 虽然是一早就说好了的，但拖到公堂上，对他的腿伤不好啊！ 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安黎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任由安洛自己去了。 “草民参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洛低着脑袋说道。 “……”看到这样的安洛，萧易寒的眉眼抽了抽，为了达到目的，这个安洛还能忍的。 “安洛，你可认识你身边的人？”萧易寒问。 安洛听到说话之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没有在意，毕竟这是公堂，他不可以扰乱公堂秩序，他抬眸看了看身边打的一屁股都是血的郑玉涛，心里不甘心和愧疚以及愤怒终于减少了一分，但仅仅是一分罢了。 来到县衙，被宋大人派人保护着。 宋大人自然也让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李家的遭遇，并没有对安洛说出李平并没有死的消息。 所以在这一刻的安洛是不知道李平还活着。 “回秦王殿下的话，草民身侧这个男人他就算是化成灰，草民也认识！”安洛因为被郑玉涛暴打了一顿，身上痛的不行，加上又没有上药，连简单的处理都没有，他要不是在这一年多练就了超强的意志力，早就痛的哇哇叫唤了。 可饶是如此，他说话时有些结巴，话音有些轻颤。 “哦？此话怎讲？”萧易寒明知故问。 其实他知道安洛和郑家的恩恩怨怨，可不代表整个元阳县的百姓们都知道，为了将事情彻底的说清楚，只能再问上一遍了！ “回秦王殿下，此事说来话长，先前宋大人念出郑家犯案中的一案，郑元宝奸杀一名女子被草民和草民的好兄弟看到，草民性子有些急切，做事没有经过大脑，就跟郑元宝起了冲突，在争执的过程中，草民不小心将郑元宝的命根子给踢坏了，从那以后就不能人道了！郑元宝因为不能人道，非常着急，在此期间更是害人无数，对此草民感到非常的愧疚不安。若非不是草民的年轻气盛，做事不经大脑，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惨剧！对此，草民愿意承受一切责任！但是，草民因为这事，被郑玉涛关入大牢，后来才知道郑元宝已经死了！郑玉涛为了给他的儿子报仇，想要将草民给杀了！但因为县太爷的插手，草民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草民因为后悔和痛苦无颜回家面见父母，因此一走了之，且除夕晚上才回来的！可是秦王殿下，草民一回来就听说了郑玉涛为了给他的儿子报仇雪恨，将当时围观草民与郑元宝争执时的围观百姓全部都以各种狠毒的办法惩戒致死，至于是什么办法，整个元阳县的百姓都是清楚明白的。 不仅那些可怜的围观百姓受了罪，还有草民的好兄弟李平一家都因为草民的冲动行事受到的折磨和惩罚，据说除了我那位好兄弟没有死，被县太爷救了下来。他的家人全都被郑玉涛折磨而死，且尸骨无存！ 草民得知这些事情，实在是痛苦不已。想要询问郑玉涛为何要下如此毒手，他们明明都是无辜的路人，没有参与到草民打郑元宝一事中，他为何要对那些无辜之人下毒手！草民虽然非常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草民不敢轻举妄动，并没有上门直接去质问郑玉涛为何要那么做！ 可心里不知道其中的答案，草民心中着实煎熬不已！因此草民便在深夜时分出去走一走，驱散心中的痛苦和烦闷。却不想，草民早已经被郑玉涛给盯上了，草民被郑玉涛的人抓走且动用了私刑！草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秦王殿下，你是草民以及无辜惨死者的希望，希望秦王殿下一定要为那些无辜之人做主，绝对不能让那些坏人继续为非作歹，残害他人！” 说完这些话之后，安洛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虽然他腿上有伤，跪拜磕头非常的受罪，但他愿意承受这一点点的痛苦，请求秦王殿下为他们做主！ 让死去的人都得已安心！ “这件事情我们也知道，当时闹得特别大！” “确实闹得非常大，不过安洛最后能够离开大牢，安然无恙倒是让我们意外了好久。今儿听到安洛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县太爷插手了。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县太爷插手，这个安洛只怕早就死了吧！” “可不是吗？遇到了郑玉涛那个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东西，就算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哎，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们那！” “幸好咱们的县太爷是个好的，不然咱们元阳县的百姓们可就完蛋了！” “可是咱们的县太爷好是好，但他也没有那个本事跟郑玉涛背后人斗啊！” “以前确实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咱们有秦王殿下在，有了秦王殿下，你难道还怕郑玉涛不能伏法么？” “那咱们只能祈祷秦王殿下一直要弄死郑玉涛了！”有个不自信的人说道。 萧易寒可是会武功的人，跟一般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耳聪目明的听到公堂之外的百姓们的话，他抽了抽嘴角，看来他的威望在元阳县城不顶用啊！ 不然，这些百姓也不会那么说了！ 他之所以浪费一些时间就是想让百姓们都知道郑玉涛在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坏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让他们引以为戒，千万不要走上郑玉涛的下场！ “郑玉涛，安洛说的话可否属实？”萧易寒问。 郑玉涛磨了磨牙，不甘心的说道：“秦王殿下，罪臣可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罪臣真的做了这些，那岂不是要诛九族？这种事情罪臣可做不来！” 郑玉涛否认了！ 没有办法，他要是承认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他可不想在死之前脱一层皮，就算是死，也得死的好看一点。 “郑玉涛，本王早就料到你是不会承认的！但你应该不会想到在郑元宝一案上除了安洛这个幸存者之外，还有一个幸存者！安洛可以证明你的儿子郑元宝确实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个人就可以证明你对李家以及对围观郑元宝被安洛踢坏的那些无辜百姓下了毒手。” 不可能！ 郑玉涛狠狠地盯着秦王殿下。 这件事，他扫尾扫的非常干净，除了安洛跑的太快，没有让他找到。 其他人，死的死完了！ 是不可能有活口的。 “传证人李家幸存者李平上堂！”萧易寒吩咐。 百姓们：“……” 李平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他不是已经死在了郑玉涛的手里吗？如果李平还活着，他的家人死的那么凄惨，他怎么会没有出现呢？ 百姓们都疑惑不已，就等着李平上堂。 李平很快被带了上来。 不过李平并不是走上来的，而是被人用椅子抬了上来。 安洛听到李平上堂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他惊喜万分，痛苦万分，不知道该以何种神情面对李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李平，一看到李平就想到李平家里的那几个灵位。 他的心就跟被刀子剜了一样，痛的在流血。 “草民李平参见秦王殿下，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平坐在椅子上说道：“秦王殿下请恕罪，草民因为一年多前的事情，被心狠手辣的郑玉涛殴打，以至于双腿残废，无法行走，也无法下跪！” “什么？” 听到这话的安洛，诧异不已。 他猛然抬起脑袋看着昔日的好兄弟李平，“瓶子，你的腿是残废了？怎么可能！郑玉涛，你混蛋！老子要打死你！” 安洛没有忍住，公然在公堂上咆哮。 郑玉涛躲了躲，他不想让安洛这个下等人打他一下，他会恶心很久很久的。 “安洛，这是公堂！”说完，重重一声惊堂木响起。 吓得安洛立马老实了下来。 “若有下次，三十大板！”萧易寒警告！ “草民知错了！”安洛非常老实的认错。 他确实冲动了。 就算是要收拾郑玉涛，他可以等郑玉涛被判刑之后在收拾。 说不定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看到安洛安静了下来，萧易寒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安洛胡来，他可不会继续帮着安洛，一定要给安洛一个教训。 不过他一直低着头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不想抬起头来，看看熟悉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吗？ 还是他不敢抬头，是怕看到李平，心里更加难受？ 不过李平确实是非常的可怜了，双腿不利于行，跟以前的安春开没有什么区别，但安春开是没有了一条腿，走路要扶着东西。不是走的，是用跳的。 他，双腿都不能走！只能靠人照顾！ 这个郑玉涛真是造孽！ “李平，你说的双腿是被郑玉涛打的？”萧易寒看着瘦巴巴的李平问道。 李平真的非常的瘦，倒没有皮包骨，有县太爷他们的照顾，他也没有清瘦到皮包骨的地步。 但他瘦的骨架都无法将衣裳撑起来，像是一个孩子偷偷穿上了大人的衣裳。 李平的目光落在安洛的身上，他看不到安洛的脸庞上的神情，但是安洛方才的举动实在让他暖心。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的父母家人都死的非常凄惨！ 可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郑玉涛想要收拾他们，找出来的借口罢了！ 如果当时自己阻拦了安洛跟郑元宝的殴打，郑元宝也就不会出事，不出事也就代表着他的家人不会死的不安。其他无辜的百姓也就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安洛？他当时平安无事，他是为他高兴的。 可他最后却一走了之，自己心里是不高兴的。 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悲惨的事情后，他觉得幸好安洛走了，不然安洛也会跟其他百姓一样落个凄惨的模样。 正是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李平让县太爷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安家的人，不要让安家之人跟他们家人一样落得凄惨的境地。 幸亏县太爷是个好的，不然安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回秦王殿下，草民的双腿确实是郑玉涛亲手打残的！郑玉涛之所以无情无义的殴打草民，他只是想要给他的儿子报仇，他无法向安洛报仇，就只能将一腔仇恨发泄在草民等其他无辜之人的身上！草民以及草民家人的惨死，还有围观者的惨死，是最好的证据！当时因为这件事，整个元阳县的百姓们都吓得不敢出门，生怕被郑家的人盯上！草民没有死，只是运气比较好，遇到了豁出去不要命的县太爷，若非县太爷救了草民一命，给草民找来大夫，草民早已经死透了！秦王殿下，草民知道郑玉涛是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错事，但草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家人就是最好的证据，请秦王殿下一定要为我们这些可怜之人做主，将那心狠手辣、无情无义、黑心肠的郑玉涛赐死斩杀！” 说着，李平想要从椅子上起来，给萧易寒磕头，但被萧易寒洞察了李平的动机，他立马阻拦道：“李平你放心，本王既然坐在这里，那就是为了给你们报仇雪恨的。” “多谢秦王殿下！” “郑玉涛，到了这时，你可有话要说？”萧易寒故意问道。 郑玉涛连连说道：“秦王殿下，你可不要听信他们这些恶劣之徒说的话啊，罪臣的儿子元宝乖巧的很，从来不干任何坏事！定然是他们奸杀清清白白的姑娘，被元宝盯上了，所以他们就诬赖给元宝！元宝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可惜秦王殿下你没有看到，如果你看到元宝的乖巧，你就不会认为元宝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郑玉涛，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事实都已经摆在的眼前，你竟然还在狡辩，难道整个元阳县的百姓都跟你们郑家有仇？非要置你们郑家于死地？”萧易寒还是低估了郑玉涛脸皮厚的程度，不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不肯承认。 “郑玉涛，你真是不要脸！你以为你不承认就不能对你如何了吗？你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强抢了多少无辜女子进行迫害？你以为你一句不承认就没事了吗？刚才县太爷念出来的那一条条的罪孽，你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吗？如今证据确凿，你就算是否认也不能改变什么？若不是秦王殿下心地仁慈，想要给你一个主动交代的机会，你以为你能够安然无恙的趴在那里吗？” “郑玉涛本来就不要脸，如果他要脸的话，也就不会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像郑玉涛这种不要脸的人，死后也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受苦的！” “秦王殿下，杀了郑玉涛，杀了郑玉涛！” 公堂之外的百姓们都义愤填膺，愤怒不已。 他们扯开嗓子大声说道，就是让秦王殿下知道，如果秦王殿下不处理好这件事情，不杀了郑玉涛这个祸害，他们是不会依的。 他都已经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直接杀了郑玉涛，一了百了！ “肃静！杀了郑玉涛？你们以为本王不想杀了郑玉涛吗？你们可知道本王昨晚在郑家的地牢里都看到了什么？如果杀了郑玉涛就可以结束一切，本王在昨天晚上就杀了郑玉涛！郑玉涛确实惹了众怒，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郑玉涛是元阳县的县丞，是朝廷命官，不是说想要杀就能杀的！本王必须将郑玉涛犯下的案子全部弄清楚之后，才能处决了郑玉涛！不过百姓们，你们放心，待本王查清一切之后，确定郑家上下都做了很多恶毒之事，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好好的发泄心中的怒火。”萧易寒知道这些百姓们着急了，但是郑玉涛犯下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已经数不清了。 就算宋大人记录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那又如何？ 郑玉涛是朝廷命官，他要如何死，得听当今皇上如何断案！ 更何况，郑玉涛的背后是知府大人薛斐然在撑腰，那么薛斐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帮助郑玉涛，他的背后又是谁在撑腰？ 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调查清楚？ 若是不调查清楚，就如此莽撞行事，到时候他苦恼的是他们。 是刑部！ 所以，在太子殿下来到元阳县之前，他必须将郑玉涛的事情解决，到时候移交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帝，他的朝臣出了问题，必须马上处置！ 否则后患无穷！ “秦王殿下，只要你能够将郑玉涛斩了，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秦王殿下啊，你可不知道啊，除了李家因为郑元宝死的凄惨之外，我的哥哥和爹爹都是受了无妄之灾啊，那日我的哥哥和爹爹刚好在出事的那条街卖菜，他们都已经收摊回家了，只是瞟了一眼，就只是瞟了一眼，就被郑玉涛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杀害了！我娘太过痛心，眼睛都哭瞎了，如今更是瘦的不成人样！我们一家人要不是县太爷照顾着，只怕我都长不大！”说话的人一个小伙子，看起来只有十一岁的小伙子，很是年轻，但是他的那双手布满的茧子，与他的年纪丝毫不相配！ “还有我爹，他也死的好惨！” “我娘也是，她不仅连贞洁都没有了，如今都不知道在缙国的哪个角落活着！” “我姐姐和妹妹也是，当时他们被抓走的时候，姐姐才十三岁，妹妹才六岁，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是否活着！” “秦王殿下，你可一定要杀了郑玉涛，为我们做主啊！”说着此人跪了下来，磕了头。 然后，所有的百姓们都纷纷下跪，朝着萧易寒说道：“杀了郑玉涛，为百姓做主！” “杀了郑玉涛，为百姓做主！” “杀了郑玉涛，为百姓做主！” 一声比一声高，每一声的诉求都非常的浓郁。 萧易寒听到百姓们的呼声，漆黑幽深的双眸变得通红起来，从来没有一次他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这么重过。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受到百姓们的呼声。 萧易寒运起内力，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大声的说了出去，让所有的百姓们都听到：“百姓们，本王已经明白你们的要求，你们放心，本王一定会将郑玉涛以及跟郑家有关系的人全部都绳之以法，请你们给本王一定的时间，不日之后，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案！若是本王食言没有将郑玉涛绳之以法，你们以后想要杀了本王，还是毁了本王的名声，只要你们满意就行！” 百姓们听到萧易寒的话，都面面相觑，他们是平民百姓如何跟天家斗争！但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易寒的身上了。 萧易寒其实很是无奈啊！ 他都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一定会将郑玉涛解决了的。 但这些百姓们似乎都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哎！ 他只能将事情做好之后，百姓们才会相信他所言非虚！ 既然百姓们都不肯相信，那么他就快速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都不说了，就说能够让郑玉涛立马能够斩头的大事。 “宋大人，李平刚才说的话你可有人证可否证明他所言非虚！”萧易寒问道。 宋大人走到李平的身边，冲李平安慰的笑了笑，而后说道：“回秦王殿下的话，本官手里有救下李平时大夫看病时留下的诊断以及药方，以及各大大夫留下来的药方和诊断，这些足以证明李平受到了痛苦致死的折磨！另外，本官从郑玉涛的手里将李平救下来的时候，咱们元阳县中有三个富户的当家人都见到了，他们可以作证！” “那就让传证人上堂对质！” “传证人！” 几位老大夫以及三个富户当家人都来了。 开始是老大夫说的，“草民是元阳县的大夫，草民姓曹，曾经与秦王殿下有过一面之缘。”曹大夫和孙大夫与秦王殿下确实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安黎卖蘑菇给于群少东家，于群为了保险起见，特地让他们过来看了看，当时他们都见过了秦王殿下，但也是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知道秦王殿下就是曾经跟在安黎身边的小伙子。 “嗯，确实有过一面之缘！”萧易寒承认。 曹大夫知道这是公堂，不是聊天的地方，因此快速的将当年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秦王殿下，草民和孙大夫接手李平这孩子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双腿骨折的非常厉害，纵然是厉害的接骨大夫过来，都接了好久才勉强接上，可李平的腿还是废了！” 因为李平的腿不仅仅是骨折，被打的遍体鳞伤那么简单。 他腿上，以及皮肤都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都被烫伤的不能看了！当时他们看到李平的皮肤时已经溃烂，等他们将李平身上的溃烂的腐肉去除后，才看到能够入眼的皮肤都被烫成了黑乎乎的，就好比猪皮拿到明火上烤了一样。 而他的双腿因为骨折的太厉害，导致无法复原，经过几个大夫连续抢救，他们才知道骨折并不是简单的骨折，而是被人打入的钢钉。那些钢钉都是盖房时用的钢钉，非常的粗大，将骨头都订碎了。 也就是李平为何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站起来过。 幸好李平是一个非常乐观坚强的孩子，不然李平确实非常难才能好起来。 曹大夫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又将当时李平身上的伤当时留下的底案全部拿了出来，这都是他们用命保护起来的。 他们非常心疼李平这个孩子，手里有一点好吃的，都会给他拿过来，让他尝一尝。 所以有时候，百姓们总是能够看到曹大夫和孙大夫在知味斋因为一点吃食闹得不可开交，他们都是想要插队，为他们共同心疼的李平带一点回来，可真正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给李平的。 在曹大夫说完之后，另外一个富户也说道：“秦王殿下，草民可以作证，是郑玉涛毒辣的对李平这孩子下手，我们当时看到的不仅是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因为年纪大了，被郑玉涛的毒辣所吓倒，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然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在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我们除了见证了这件事情的发生，还看到了郑玉涛折磨无数妙龄女子，他们的年纪从八岁到四十岁之间，郑玉涛自己折腾那些女人不够，还让我们也搅和其中！草民有罪，草民愿意受罚！但请王爷给草民等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草民等人手中有很多的账本以及郑玉涛让我们干坏事的本子，我们都纷纷记录在册！草民已经让下人都搬过来了，请秦王殿下清点！”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郑玉涛被秦王殿下盯上，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曾经跟郑玉涛交好的人全部反水，将郑玉涛做出来的坏事全部暴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由郑玉涛一家人牵的头，扫的尾。 不管是欺负百姓，还是暗中帮着人积攒大量的银钱，还有错综复杂的账本。以及欺负苦命女人参与的人，还有李平案件中，那些无辜百姓的死亡时间，以及最后去处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的。 详细到从认识郑玉涛时，郑玉涛让他们干的第一件坏事开始。 他们虽然有一点点钱财，但这点钱财实在是不够买命的。所以从一开始，所有跟郑家有关联的人家都暗中的保存证据，以及郑玉涛给他们的好处等。 顿时间，公堂极为热闹。 萧易寒无奈之下，只能让衙役好生将郑玉涛等人都盯着，千万不要让郑玉涛跑掉。 这个时候的郑玉涛哪里敢跑啊，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皮前，他恨得眼睛都在喷火，眼神如果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些背叛他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因为突然呈上来大量的证据都证明验证了郑玉涛确确实实干了宋大人念出来的那些罪大恶极之事，萧易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每看一个册子上面记录的详细犯案过程，萧易寒身上的寒气越发的浓郁，恨不得立刻将公堂上面所有的东西都冻结成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