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意识空间
夜风将脑袋伸入到幽洛皮衣的头套内部时，背后所剩最后的缝隙开始出现了愈合。 当所有漆黑的空洞都被不断生长的血肉所填满之时，房间里属于夜风的所有气息刹那间消失，只留下一名闭着美眸，默默站在床前的妩媚女子。 金色秀发垂落至腰间，狐狸状的耳朵从螓首顶端的两侧冒出。 婀娜多姿的散发着魅惑的吸引力，最与众不同的，便是她光滑圆润的臀部背后，九条纯白色狐狸尾巴狰狞地摇曳。 携带着恐怖的杀意，伴随着惊人的魂力从其娇躯体内喷涌而出。 数秒后，妩媚女子已经将脑海中纷繁杂乱的记忆全部读取并吸收完毕。 秀眉颦蹙之间，美眸缓缓睁开。 宛如镶嵌着蓝宝石般的瞳孔，倒映着由于受到莫名的吸引力因此从床上漂浮而来，并被手中恰到好处抓取着的孟妮雅皮衣。 突然，女人的瞳孔被血红色的妖气所覆盖，转瞬化作猩红的眸子，内部还有诡异的幻境闪烁。 “本国师还未曾完整使用过媚眼的能力呢。” 淡淡的红雾随着幽洛的开口顷刻消散，再度变回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穿上皮衣意识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一不留神就说出了本国师的自称，看来已经是幽洛难以更正过来的口头禅了。” 穿上了幽洛皮衣，基于意识所做出的行为总是会符合身体的惯性，也就让夜风一时之间很不习惯，想要改口又觉得非常怪异。 蓦然回想起人魔界时第一次穿上皮衣的情况，那时与爆破枪讨论得出了单人格与融合人格的结果，与如今夜风的遭遇非常相似。 但夜风早已不是那时初出茅庐的新手，将幽洛的灵魂沾染上烙印的他，单人格与融合人格除了因为身体与思维的不契合导致不适应性外，实力伤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了。 “也罢，既然如今的我以幽洛现身，那还是使用幽洛她的思维习惯为好。不然总感觉像是不怀好意的我，正在用她的身体做出某些玷污她清白的事情似的。” “虽然每次转换思维，总有种人格分裂的错觉” 想通后，幽洛夜风的眸子的清明和沉稳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被妩媚与威严并存的神色所取代。 幽洛红唇微张，将孟妮雅皮衣抬至高耸的胸前后，诡谲一笑，说道： “按照夜风脑海中的明悟，脱下衣服穿上孟妮雅皮衣，才不会干扰到皮衣融合的过程。本国师以女性之姿穿上同性之身，或许与夜风以异性之躯穿上会有所不同？” “不过，本国师在穿上之前，倒是非常好奇，你的挚爱夜风，如今却穿着其他女性的皮衣，你究竟作何感想呢？” 幽洛的笑意越来越妩媚，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右手缓缓地顺着孟妮雅皮衣滑到了背后的缝隙处，然后猛地将其插了进去。 “无须担心，只要穿上你的皮衣，你的所思所想，都全然归本国师所有。” 说着令人费解的话时，幽洛俨然将皮衣彻底展开，以内部粉红色的粘膜填充出现在她的眼前。 伸入其中的右手已经感受到被无数凸起刺激和摩擦，且随着逐渐的深入和挤压力道的增大，幽洛只觉得整只手的骨骼仿若受到了洗礼般的刺痛，旋即大脑转瞬如潮汐般异样的快感所填满。 “仅仅是这样就” 紧紧抿着红唇，声音沙哑而又微弱，幽洛的脸色出现了羞耻的潮红，但那不过是痛楚带给她面部血管的膨胀罢了，并无任何不和谐的地方。 强忍着娇躯传来的不适应感，幽洛咬紧牙关，暂时忽略了大脑精神的怪异，将五指戳入孟妮雅皮衣相应的部位。 五指顺利地化作孟妮雅纤细白皙的五指，皮衣右手与真身另一条手臂在观感上已然存在了微弱但明显的区别。 随意地活动下右手关节，幽洛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国师即使不使用魂力屏蔽，也必然能依靠自身意志度过此难关！” 旋即，压抑着脑海中跌宕起伏的特殊感受，幽洛也顺理成章地将左手伸入到皮衣内部。 娇躯略微向前挺近，让皮衣除了螓首的上半部分如布匹般盖在胸口上，女人高耸的两性特征数秒后跟随着皮衣的变化出现了缩水。 略为不满地低着螓首看着变小不少的部位，幽洛遗憾地叹息一声。 除了此处和修长的长腿，被穿上少女的其他部分与她并无太大的悬殊。 之后，女人高抬起玉足，小心翼翼地穿入皮内，并享受着皮衣粘膜对腿部细腻的抚弄。 右脚穿入皮衣并变化后，左脚随后也伸了进去。 当女人把正在皱缩的皮衣向上抬起之时，原来那具高挑的身躯顿时矮了数公分，与新生躯体格格不入的螓首正诉讼着不公。 似乎这种状态下，幽洛身体做出的惯性行为与皮衣进行了势均力敌的抵消，以致穿着两件皮衣之人终于使用真身的理性思考着，说道： “身材上妮雅虽然略逊一筹，但性格上的特殊也造就了她的与众不同，也是她区分于幽洛吸引我的独特之处。” 女人用平稳的声线说道。即使内心深处是男性无疑，但外在的表象已然是另外怪异的真实。 两只手紧紧抓住少女皮衣的螓首部分，女人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而是冷静地将其压住了狐狸耳朵，并戴在自己的脑袋上。 调整着皮衣头套的位置，女人最后独一无二的外在特征经过了挤压和变形后也同样消失。 如今站在房间里的，只剩下穿上二层皮衣，身材娇但性格偏向绿茶的古灵精怪的少女。 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视线变得清晰之时，最内层实际是夜风穿着的孟妮雅，却仿佛像方才的幽洛那样掌握了身体的主导权，食指在脸上画着圈圈，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风，这次是为了使用融合效果，妮雅就原谅你了。但下次必须先穿上妮雅的皮衣，绝对不能先穿上其他狐狸精的皮衣！” 忽然，孟妮雅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用妮雅她的思维去处理事情，这样好吗？总感觉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各种各样损人利己的行为。” “但这也是妮雅她对我的心意所在吧。” 少女眸子里的清明转瞬即逝，水灵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玩味： “融合效果，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好期待呀。” 她笑眯眯地揉着发丝，扫过自己不着一物的娇躯后，恢复那副镇定自若的神色，正色道： “那就试试看吧。” “数量限制为二，有幽洛和妮雅足够。” “恶龙之力，融合！” “唔” 少女的瞳孔骤然睁得极大。 因为在方才默念出效果名称的时候，灵魂内部属于她和女人的部分正在被残忍地抽离而出，大脑也渐渐地被极度的困倦所干扰。 半秒后，她终于无法承受住身心俱疲，眼帘重重地重新合上。 静静地站在原地，但真身意识却进入到某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之中。 白色。 使用了融合效果的夜风，精神从内脱离，来到某个周围尽是白色的世界。 视线朝着下方看去，脱离肉身束缚的少年，如今的外观轮廓和以往没有诧异，但却由纯白色浓稠的白色组成。 联系起从前使用恶龙之力时灵魂从天而降的场景，以及其他类似的情境，现下虽有不同，但本质却无太大区别。 少年根据脑海中不断产生的明悟，皱起纯白色的眉毛，由白色组成的嘴唇张开，说道： “实质的，虚无的灵魂，以及纯净的意识，正是人体的三大构成。” 犹记得在人魔界的次元罗盘空间内，他穿上了皮衣后有过简单的关于、灵魂和意识人格的分析，但那时候太过浅显，远没有眼下身临其境的清晰： “这里是我尚未踏足的人体最后一片区域，也是意识体的藏身之地。我的” “意识空间。” 少年说道，脸色变得凝重许多。 “我穿上了她们的皮衣，因为恶龙之力衣的功能，导致她们的意识被我具有。” “换句话说，她们的意识体被恶龙之力抽离出各自的意识空间，然后被塞到这里，才让我能自由切换她们的思维，并肆意使用她们的人格。” “我能感应到她们的意识被禁锢在此地。但离这里并不远。” 大脑中浮现出数不清的明悟，少年一时之间有些吃力。 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将目光注视到极远处，那里似乎存在三团意识体，一黑二白。 距离以时间来计算的话，徒步至少需要十来分钟的路程。 但夜风明白，在他的意识空间内，只要心念一动，便能缩地成寸。 不过，夜风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原地慢慢消化掉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有关意识的各类莫名出现的明悟知识。 缓了口气后，少年才郑重其事地说道： “分别位于左右两侧的白色，是幽洛和孟妮雅的意识体。” “而中间那团” 夜风深吸口气，脸色从未有过的沉重。 脑海中的明悟翻腾着，他不假思索地自我解答道： “正是将她们意识体困在我意识空间里的、恶龙之力的实体。也是我曾经穿上各类皮衣后，由此演化而成的意念意识聚合体。” “之所以呈现黑色，是因为意识的大半部分都是恶念。” “而埋藏着此世间所有的恶，也恰恰是我轮回技的真实形态。” “只要吸收那团能量，也就能顺利完成融合过程。从今以后，幽洛和妮雅的意识从此再也无法脱离我的掌控，除非经由我的赦免” “也就是说。” “屠龙者的我，将成为恶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