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我突然插嘴道，你连贯的记忆都是从六岁之后开始的，就是在那次手术之后？！小夜点点头说，恩，不过我也记不得什么手术了。 我听完这个小夜的身世，觉得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古怪了呢，就问她，那你认识的那个陈希和你的七叔是什么关系？小夜轻声的回答我说，陈希是七叔的学生。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妈的，又是王七的学生，看来那个陈希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是怎么还会有这另一个陈希的存在呢？ 我马上问小夜，你知道为啥有这么多的陈希么？小夜摇摇头说，不知道，所以我要你跟我一起去那朝阳小学看看，去问问那个房东大妈。 我点点头，但是我这时却突然反应起来一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过小夜陈希在朝阳小学具体的住址啊，她是怎么找到的呢？ 我就赶紧问小夜，你是怎么找到那个住在朝阳小学的那个陈希的？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过你他具体的住址啊？ 小夜把头压的更低了说，那个房子是我和陈希一起去租的。 我张大了嘴说，什么？你知道那个房子？小夜点点头说，恩，不过我们并没有在那住过，他也没告诉我过租那个房子要干什么。 我马上就问小夜，那你不问他为什么租那房子么？小夜摇摇头说，我从来不问他不想说的。 我和小夜说着这些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了，这个钟点，因为还下着雨，所以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想不到小夜居然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突然抬起头对我说，好了，我们该走了。 说完她就猛的抬起手照着我的头就打了过来，我都反应不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三卷 永远在一起 第七十九章 房东大爷 等我再有知觉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人在使劲儿的晃着我的头，我就感觉头还是很晕，就跟刚晕完船一样，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晃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掌把我打晕的小夜。 我马上就龇牙咧嘴的说，你打晕我干啥啊？小夜？ 小夜却一看我醒了就不晃我了，站起身跟我说，起来吧，我们上楼去。 我这才注意到我居然正在朝阳小学我租的那房子的楼下！我一下子就有点傻了，看了看周围问小夜，我们咋到这了？ 小夜还是面无表情的说，起来，我们上楼。我有点弄不明白，不过还是站起来跟着她一起往楼里走了，我还不依不饶的问她，你刚才打晕我干啥啊？ 小夜突然转过了头冷冷的看着我说，你还想再晕一次么？ 我摸了摸脑袋，寻思还是别问这个了，小夜看那样子不是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再晕一次。 一边跟着小夜上楼，我一边有些担忧的问她，那咱们在楼上碰到那个陈希咋办啊？ 小夜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我把他引出去了，他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忍不住又问她，你怎么确定那个房东大妈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夜在前面低低的说，因为我进去过了，发现房子里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不对劲儿。 我又点点头哦了一声，不禁想起了以前小夜就说过我那有股血腥味，我也一直不知道那股血腥味是咋回事，但是这时我忍不住问小夜，你咋能闻到那股血腥味呢？我就从来没闻到过。小夜冷冷的说，因为我天生就对血很敏感。 小夜一说这话让我不自觉的就有些害怕了起来，因为我一想到对血敏感的东西我的后背就一阵阵的发凉，但是这时我不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夜是咋进到那屋里去的啊？难道说跟那天进院长室用了一样的手段？ 而且赵丽丽还跟我说，我之所以弄不明白小夜是怎么突然消失的，是因为我找错了方向，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耐不住好奇心，就问小夜，你是咋进到那屋里去的啊？还有昨天你是在医院大门外咋一下子就没了呢？ 小夜突然转过头，一口整齐的白牙闪着寒光，眼里也放出一股特别的寒光，盯着我说，你真想知道么？ 我看着小夜这幅样子，再想到她天生对血敏感，有点被她吓住了，就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小夜冷冷的笑了下说，算你聪明，这世上知道我的秘密还能活着的没有几个，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变成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个。 小夜的这句话说的让我的心里一凉，想不到她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在2013年的那个小夜会对我那么好，而现在的她却对我冷冰冰的，我真想知道现在的这个小夜，她的心里住的是谁？ 又上了几阶台阶我才突然的想起，我还没问她萍萍的事儿呢，我就一把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她，萍萍呢？ 小夜回过头只是盯着我拉着她的手，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就把手慢慢的抽了回来，小夜这才看着我说，我不知道。 我马上又问她，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去她的病房？小夜把头转向了一边低声的说，是我跟陈希失去联系之前他交待我去的，他让我搬完超市的东西就去医院把那个萍萍接出来，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我没想到等我安置完那些东西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医院了。应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点点头，知道那个捷足先登的人就是鹏哥，但是我又问了小夜一句，那你没问他为什么接那个萍萍出院？ 小夜轻声的说，我没问，但是他自己说了，他说萍萍是他的初恋。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小夜的背影，突然觉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孤独，让人忍不住去抱着她，可是我想起刚才她看我拉着她手时的那个冷冷的眼神，我还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我摇了摇头说，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他让你去接他的初恋，你不生气么？ 想不到走在前面的小夜只是淡淡的说，不生气，我爱他。 我明知道她说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听到她说爱这个字，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悸动了起来，我轻声的问她，那他爱你么？ 小夜没有回答我，楼道里只有我们俩个人上楼梯的脚步声，我没有说话，我在等着她的回答，我的心里现在跟疯了一样的在幻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她口中的那个陈希就是以前的我，可是我却隐隐约约有种预感，那个陈希并不是以前的我。 小夜突然回过了头，我以为她会告诉我那个陈希爱不爱她，可是她只是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口罩递给我说，把它戴上。 我一看她手里的白口罩，头皮刷的一下就麻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那小树林见到的那个戴白口罩的那个杀手！ 我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接下了她手中的白口罩，我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陷阱，但是我却说不清是为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白口罩，轻声的问她，你认识的那个陈希平时就戴这种口罩吧？小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终于明白为啥我那天说到那个戴白口罩的在树林里杀人的事儿，她的脸色会突然变的很难看了，原来她那时就知道是她认识的那个陈希干的了，可是她的那个陈希为什么要杀住在这里的陈希呢，还有现在住在这里的陈希又是咋回事呢？ 不过我并没有问她这些问题，而是戴上了口罩，叹了口气问她，你是想让我装成你的那个陈希，然后套那房东大妈的话吧？ 小夜点了点头，拉起了我的手，继续上楼。摸着小夜那冰凉的手，我的心似乎好像也跟着那种冰凉的感觉一起沉入了湖底，那个冰凉的湖底，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影子，小夜口中的那个陈希的影子，一个替身，而且她完全不在乎的一个替身，我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帮她弄清这些事情的真相，此时此刻我越发的想念我在2013年结识的那个小夜了，可是我不禁觉得有些悲凉，那个小夜最在意的人好像也不是我，我似乎注定只是一个替代品。 到了那门口，小夜并没有敲门，而是轻声的问我，你有钥匙吧？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钥匙开门。 打开了门，我俩走了进去，小夜示意了我一下，我打开了厅里的灯，房东大妈果然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而我的房间果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小夜说的没错，那屋里的陈希已经被她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 房东大妈一看是我俩站在厅里，当时就是一楞，马上指了指平时我住的房间，小声的说，没事啊？小夜冲房东大妈微笑了下说，没事。 但是房东大妈马上鄙夷的看了一眼小夜，目光还是落在了我身上，我明白了，房东大妈是不相信小夜，只想跟我说，我就咳嗽了一下说，没事，阿姨，她都知道了，还有屋里的那个陈希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回来的，我就是过来看看。 房东大妈这才点点头，马上让我俩坐了下来，然后去给我俩倒了水，就走过来对我紧张的说，小伙子，我早就想找你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你。 我就故意套她的话说，怎么了阿姨，你坐下来慢慢说。房东大妈却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的说，虽然你都跟我说了，可是你大爷自从你给我送回来之后就越来越吓人了！ 第三卷 永远在一起 第八十章 奇怪的东西 听到房东大妈这么说我不禁一愣，啥玩意儿，房东大爷被那个陈希送回来过，还变得越来越吓人，这是咋回事？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夜，雨水正滴答滴答的从她的头发上滴下来，小夜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不过马上就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赶紧问那大妈是咋回事。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想掩饰我刚才跟小夜交换眼色的事儿，然后才问那房东大妈，阿姨，我大爷是怎么越来越吓人了啊？ 房东大妈看见了刚才我和小夜在那眉来眼去的，不过她也没说啥，就白了一眼小夜然后对我说，哎，我这么说也说不明白，你们进屋跟我看看吧。 我和小夜就都站了起来跟着她一起往屋里走，可是我和小夜都站了起来我才发现一件挺奇怪的事儿，为啥我身上没咋被雨水淋湿，小夜却湿的跟个水人一样，而且我俩这回是一起过来的，真的让我感到很费解。 房东大妈推开了她那屋的房门，我一眼就看见那房东大爷在床上躺着呢，跟我仅有的见过他的那几次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他躺在床上的角度有点奇怪，说是侧躺还不完全，最起码一般人是不能侧躺成那个角度，因为人光靠自己肯定不能侧身成那个角度，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后背支着。 看着床上的大爷，我心里不禁暗暗的觉得有些纳闷，我在这儿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我的记忆都是2013年的吧，但是我却一直没发现这房东大爷哪吓人啊，而且就现在来看也没看出有啥奇怪的地方啊，难不成是这房东大妈大惊小怪了？ 房东大妈交待我俩把身后的房门关上，然后就去解房东大爷的上衣。我看着房东大妈一点点解开大爷的上衣，心里好奇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虽说现在是夏天，可是有些老人在夏天成天不出屋，穿的还是比较多的，所以大妈解大爷身上的衣服也是颇花费了些时间。 我看着大妈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更加的确定大爷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支着，只不过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大爷的衣服里面。 而且我现在也觉得刚才的想法有些幼稚了，虽然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不短，可是我基本天天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撅在电脑前面码字，就连尿尿都是尿在平时喝水剩下的矿泉水瓶子里，只有大便和出去买饭的时候才会出屋，所以说我见到大爷的机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甚至说大妈成天在那屋里对大爷做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看来这躺在床上的大爷可能真的有些什么吓人的地方也说不定。 但是在大妈给大爷解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大爷一直是闭着眼睛在那小声的哼哼，我知道他是老年痴呆，可是总闭着眼睛是个什么意思，一般就是傻子看见人来了也会睁开眼睛看看吧，而且我还注意到大爷的手好像还在一直微微的颤抖，我想了下大爷的这个表现，再考虑到他的智力因素，觉得他这样可能是出于人的本能，一个可能是大爷此刻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另一种可能么，就是他现在正感到极度的恐惧！ 我心里不禁又打上了个问号，这大爷能怕什么，难道是大妈？还是说是我和小夜其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候房东大妈终于把大爷上身的衣服全解了下来，我本来以为这回能看见衣服里到底有啥了，因为房东大妈费了这么大事解大爷的衣服给我们看，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大爷的身上居然还绑着密密麻麻的绷带，而且从那绷带的缝隙里还能看见那渗出来的血迹！ 我一看到这绷带和上面的血，一种未知的恐惧感一下子就窜了上来，看来大妈并没有骗我们，这大爷可能真的有些什么吓人之处！ 大妈一点点的解着大爷身上缠着的绷带一边说，我一直都用的你告诉我的那种止血的药，效果还不错，就是成天给你大爷换这绷带麻烦，这绷带也不便宜，不过这些也没啥，只要你大爷能活着就行。 我想问大爷是怎么了，但是想到是那个陈希给他送回来的，再考虑到大妈说只要活着就行，那这么看来应该是陈希救了大爷，但是代价就是现在需要天天的缠着绷带，可是大妈说的那止血药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下就旁敲侧击的问大妈，那大爷的病现在没事了吧？大妈背对着我们，还在一圈圈的解着大爷身上缠着的绷带说，没事了，多亏了小伙子你啊，人家医院都让我把你大爷接回家等死了，还说最多活不过三天，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大爷虽然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地方，但还活着呢，而且你算算从你把他送回来都多长时间了，我看啊，就这样再维持个几年也行。 我听了大妈的这番话，就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嘴里也觉得异常的干燥，因为大妈这话的意思就是因为那个陈希，大爷这个本来必死的人，现在却还在这里苟延残喘着，一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现在却还活着，会发生些什么恐怖的事儿，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想象的了。 大妈却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已经变的异常的难看了，还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哎，就是不知道我还能这么照顾他多久，就怕哪天我不行了，也动弹不了了，他可咋办啊…… 我想问大妈他俩没有儿女啥的么，可是还没等我问出口，大妈就把大爷身上缠着的那最后的几层绷带都解开了，一看到大爷那裸露的前胸，我浑身的鸡皮嘎达一下子就全起来了，那上面居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布着碗大的疤痕，有的甚至还没结疤，明晃晃的露着那粉红色的嫩肉，在屋里那日光灯的照射下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还好我的理智还在思考，忍不住去想那些伤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而且让我更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看见了那有些还带着血丝的伤口竟然在一点点缓慢的愈合！ 是的，光凭我的肉眼就能看到！我使劲儿的揉了两下眼睛，觉得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了，但是却发现那居然是真的，那些伤口居然真的在那缓慢的愈合，以一种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速度！ 而房东大妈此时正在把那些绷带仔细的铺在大爷的身前，都铺好了之后，才把大爷慢慢的翻了过来，随着大妈把大爷慢慢的翻过来，我和小夜终于看到了大爷背后长着的那个东西！ 我和小夜全都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东西看，那个东西大概有一只手那么高，就那么直直的立在大爷的背上，整体呈一个倒置的l的形状，而且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东西居然就好像是老人的一部分肢体一样，因为那东西的皮肤和颜色跟老人的胳膊或者腿没什么两样，由于我和小夜离躺在床上的大爷还是有点距离的，而且那个东西长的位置又是那么的诡异，我和小夜竟然一时之间都没有认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看来刚才一直支撑着大爷用那种奇怪的姿势侧身躺着的就应该是这个东西了！ 大妈这个时候就招呼我俩离近点看，心中那种诡异恐怖的感觉虽然很浓，可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就忍不住一步就迈到了床边，俯下身去看那个东西，刚才离的远只能看清那东西的轮廓，离的近了发现那东西的末端好像还有四道很明显的凹痕，上下两侧都有，也就是说那东西的末端好像是分成了五个部分，虽然还是凹痕的中间还是连在一起的，我就在想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小夜这时候也在旁边俯下身仔细的观察着，可是就在我俩都看了一会儿之后，几乎是同时的惊呼了出来，这东西好像是只脚！ 第三卷 永远在一起 第八十一章 脚 我俩在惊呼出来的同时都忍不住赶紧直起了身子，毕竟谁也不愿意近距离的接触一只长在后背上的好像一只脚一样的东西。 而在一旁的房东大妈看到我这么惊讶反倒是有些奇怪，皱着眉看着我，有些怀疑的说，小伙子，你也不知道为啥会长出这样的东西？ 我被大妈这么一问倒是有些语塞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陈希到底在这大爷身上搞了什么把戏，竟然会让人在后背长出一只好像脚一样的东西来！ 我就在那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生怕说我也不知道会露馅，也不知道那个陈希以前都跟大妈说过些什么，还好这时候小夜帮我解围了说，阿姨啊，他也不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担心出这样的情况，所以才寻思过来看看你们，没想到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大妈听见小夜这么说才点点头，一脸焦急的跟我说，你大爷他身上长这样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刚把他送回来的那几天还好，跟以前一样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但是没几天就开始长你说的那好像肉瘤一样的东西了，那肉瘤子长的才快呢，基本就是早上冒个尖，晚上就能长出来。 虽然你都告诉我了，如果长那肉瘤子一样的东西就直接用刀切下来，然后抹上点止血药，缠上绷带，当天就能好，可是开始我也不敢切啊，我看那玩意儿就跟人身上的东西一样，我哪敢动啊，就想给你打电话问问，还联系不到你，我也不敢问住我隔壁跟你长一样的那小子，更不敢问医院的大夫啥的，你不是嘱咐过我，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给我家老头子看过病么，更不能跟你安排住我这儿的那跟你长一样的那小子说一个字么？ 房东大妈说着殷切的看着我，那意思我交待她的事儿她都照办了，这回大爷身上长这东西我一定得帮忙。 我也只能点了点头，房东大妈回头看了一眼大爷后背上的那东西，叹了口气说，我开始是不敢动，可是后来那些肉瘤子越长越多啊，那一看你大爷的身上都麻应人啊。 真给我逼没招了啊，我就把那止血药绷带啥的都准备好了放床边，然后拿着菜刀一狠心一闭眼照着一个肉瘤子的根儿就给切下来了，当时一切下来都给我吓傻了，那血哇哇的往外冒啊，我站那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给你大爷手忙脚乱的上的止血药，然后搁手一直按着那冒血的地方，这给我吓的以为你大爷出那么多血人都要不行了呢，眼睛都哭肿了，但是后来我掀开一直按着的那纱布一看底下那伤口，居然都合口了！ 我这才放了心，知道你小伙子没骗我，还真没啥事，但是我开始也不敢多切啊，因为一看出那么多血我就怕你大爷坚持不住啊，但是后来那东西越长越快啊，我也就越切越多，切了几天我就发现好像没啥事，有天早上我起来就把你大爷身上的那些肉瘤子全都给切下来了，然后都给上了药，包上纱布，晚上掀开纱布一看都合口了，有的甚至都结了疤了，我就挺高兴，就开始每天早上起来都给你大爷切一遍，但是我开始都不敢往外面扔啊，怕那些捡垃圾的看见不得问我啊，后来我就想了个法儿，把那些肉瘤子都蒸熟了，然后切成小块扔到外面喂那些小猫小狗啥的，但是后来那肉瘤子越长越快啊，光早上切一遍都不行了，晚上还得切一遍，那切下来的肉瘤子我就不好处理了，后来给我逼的没招了，我就把那肉瘤子蒸熟了之后都切成小块，混在蒸熟的肥肉里都装那黑色的垃圾袋里，然后再扔垃圾站那，还好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说啥，我寻思这样也行，就是累点，不过你大爷他能活着就行。 谁知道那肉瘤子长的更快了，一天切两遍都不行，中午还得切一遍，这给我累的，都快不行了，就在我寻思再这么折腾几天我都要不行了的时候，那肉瘤子居然不长了，这给我乐的，寻思你大爷这回是见好了呗，不长那东西不就跟以前一样了嘛，谁知道没好几天，就开始长这样的玩意儿！ 房东大妈说着就把手一指大爷背上的那东西，然后摇摇头说，开始我还寻思是个啥玩意儿呢，也看不出是个啥玩意儿啊，反正奇形怪状的，啥样的都有，我一寻思可能跟那肉瘤子都差不多呗，就开始切，开始的时候跟那肉瘤子一样，长的不多，长的也慢，可是后来越长越多，越长越快，这还不算啥，关键是那东西越长越不对劲儿，有次我就寻思仔细的瞅瞅长出来的那些是个啥玩意儿，这一看给我吓的差点一屁股摔地上，那东西长的就跟人身上的那胳膊腿似的啊！ 我一听到大妈说这话，差点吓的尿都出来了，因为我马上就意识到大爷身上的那些碗大的伤痕，都是长着这些东西的地方！ 大妈好像还在自言自语中，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已经吓的刷白了，大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大爷背后的那只好像脚一样的东西说，你们看我这中午刚切完，这晚上就又长出来一个，这是要累死我啊！ 说着大妈就转身推门出了屋，我和小夜还都在大妈刚才的那番话中震惊的有点缓不过来呢，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大爷身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屋外有些叮叮咚咚的响声，我就寻思看看大妈在外屋干啥呢，谁知一回头就看见大妈一手拎着个菜刀一手拎着个盆站在了门口！ 这给我吓的就问那大妈，阿姨，你这是要干啥啊！房东大妈就没好气的说，还能干啥，切那鬼东西！ 说着就让我俩给她让地方，大妈把那盆放到了床边的地上，从床底下又掏出个塑料布来，把塑料布垫在了大爷的身下，我看着大妈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还有点反映不过来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大妈突然就举起菜刀照着大爷背上的那只好像脚一样的东西就剁了下去！ 那血虽说没从那伤口喷出来，但是也是一股股的往外流，大妈熟练的把大爷的身子翻到了床边，让那血经过那塑料布全都流到了床边的盆里，照理说看着大妈自己一个人这么忙活我是应该过去帮帮忙的，可是我现在不要说去帮忙，看着那切下来的好像脚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伤口往外冒着的血，我就感觉胃里如同翻江倒海的一般，一股股的东西就在往上顶，我好像马上就要吐了！ 这还不算啥，我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浑身的冷汗就跟长了腿一样的开始往外钻，我感觉自己好像就要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