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他说行，那咱俩比比呗？我说行啊，你用手，我用几把。 他还跟我墨迹，我说下车吧，到地方了。我就领亮子上了楼，一进楼亮子还说，这楼里咋这么阴呢，我说阴你个几把，你肾虚吧？他说滚犊子，一会儿让你看看谁虚。 我俩上了楼，我就敲门，让亮子站我后面，先别露头，等她出来开门了再出来，亮子害怕一看见他小夜就直接关门，还让我用身子掩着点门，我说老子说好的事用那么费事么。 我敲了几下门，小夜就在里面问，谁啊？我说，你说谁，你老公。她说你才不是呢，就开门了，一看我身后还站着个人她就楞了。 我一看她也楞了，因为她就穿个内衣，还是贼他妈性感的那种，胸都露出来一半，下面是个蕾丝的内裤，若隐若现的。 亮子就盯着她看，小夜就问我他是谁。我说一个朋友，不是说给你带个礼物么，意外惊喜么。小夜啥也没说，转身就往屋里走，但是也没关门。我就叫亮子和我一起进来，进来的时候亮子还说，她真骚啊，希哥。 小夜听着了，就回头看我，一动不动的看我，就那么盯着我看。我就骂亮子，骚你骂了隔壁。我不敢再看小夜，就转身把门关上了。 等我转过身，亮子就盯着小夜一个劲儿的咽口水，裤子上鼓了个大包。小夜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就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是么？我说是，你不满意啊？小夜说，满意。她咬着牙说的。 我说满意，就草吧，别浪费时间。亮子就问我，希哥，咱们是一起啊，还是你一个一个来啊？ 我说你别问我，你问她，她是今晚的主角。小夜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我，一直盯着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 小夜就跟亮子说，你先来吧，你不是他给我的礼物么？亮子就问，咱在这儿整啊？ 亮子那意思想进屋里整，小夜说别了，我不习惯做的时候有人看着，咱俩去那屋做吧。 说完小夜去屋里拿了串钥匙出来，然后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我上次就注意到了，小夜租的房子不是一室一厅，是两室一厅，我上回就想问她，她一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干啥，没想到那屋还是锁着的。 亮子就跟着小夜过去了，小夜开门的时候，亮子还问我，希哥，我先整行啊？我说行，你整吧，我正好累了，歇会，你整完了，我接班。 我接班这三字我一说出来，小夜开门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我不敢看小夜那让人喷火的身体，我觉得我不配。 小夜开了门，亮子跟着她进去了，我瞅都没再瞅一眼，我不敢想象一会儿屋里传出他俩做的声音，我会怎样，我现在就已经要疯了。 他俩进去之后，那门又响了一声，小夜把门锁上了。我苦笑了下，寻思我都已经把你给别人了，你还要防着我去看么？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俩进去之后半天了那屋里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照理说亮子那么猴急的人，应该一进去就开整了啊，咋没动静呢，不过我也不想知道，觉得这样更好，这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掏出手机，盯着时间，现在每过一秒，我都感觉有一年那么长。我想了会，想到了小夜和我说过的所有的话，想到了那天我在街上抱着她，想到我对她说，我喜欢你。 想到了她说，你骗我。我受不了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站在那屋的门口，我想让他俩出来，立刻就出来，然后一个电炮打在亮子的那张脸上，让他滚。 可是我喊不出来，举起的手也没法敲在那门上，我是个畜生，我不能没了小夜，也没了亮子，朋友和女人我总得留一个。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亮子一下子被推出来了，跟在他后面的是小夜，小夜一出来就把那门又锁上了，我都没看清那屋里有啥，那门就又被小夜锁上了。 小夜瞪了我一会儿，然后对亮子说，还做么？我这才发现，亮子面如土灰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双手不停的在发着抖，而小夜身上的内衣也一点都没有乱。亮子被小夜这么一问，喘着粗气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 最后那一声是亮子使劲儿喊出来的，然后就猛的一转身打开了大门，跑了出去。给我都看傻了，不知道刚才他俩在那屋里到底发生了啥，我就问小夜，他咋的了？ 第一卷 回忆沙漠 第八章 心碎 小夜走过去关上了门，转过身，白皙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脸上却是冷冰冰的，看着我说你满意了？ 小夜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在看着我，我在她的眼里只看见了我一个人的倒影，我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全世界好像都向我涌了过来，我说你别问了，然后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我哭了，我说我的心都要被你捏碎了。 小夜的胳膊一动不动，任我抱着她，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她说，我的心已经被你捏碎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它们喷薄而出，拼命的向下流，它们也想替我抱一下我怀中的小夜。我说我错了，我不想这样，我一点都不想，可是我太害怕了。 她抬起头看我，我看见她的眼里全是泪，晶莹剔透，可是一碰就会掉。她用手用力的抹去我脸上的泪，一下一下又一下，眼泪越擦越多。她问我，你怕什么？我说我怕你，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她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了下来，她还想帮我擦脸上的泪，她的手还想去摸我的脸，可是她的手指只是用力的张开，却在空中慢慢的收拢，最后只能放了下来，她的手终究没有再触摸到我的脸。她说就那么重要么？ 我抱着她的双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我攥紧了拳头，想大声的告诉她，不，可是最后我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的说，是的，它很重要。 小夜背过身，不再看我，我知道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小夜说，你走吧。 我使劲儿的攥着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想让自己不再害怕，再去抱一下她，跟她说，我不害怕，我不要走！可是我只是问她，亮子咋的了？ 她背着身，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的心就跟被针扎一样，她说，他没事，你放心吧。我点点头，说那我走了。 她依旧背对着我，我看见她慢慢的，每一下都特别使劲儿的点头，我知道她下了决心，要忘了我，每点一下头，就把她脑海里关于我的记忆砸碎一点，我不能再看，我转身开门就要走，我受不了她的记忆里没有我。 我拉开了门，我没有说再见，因为我知道我不敢再见她，我有太多的原因不敢，它们掐住了我心里那唯一的一个想说敢的声音，只因那个声音叫我喜欢你。 我不敢回头，我松开了门把手，我出了门，可是我没有再走，我想再听一回她关门的声音。我听见她微弱的脚步声，往门口这走，我等着那声决绝的关门声，可是我却并没有等到，因为有一双温柔的手抱住了我！她把脸轻轻的在我后背蹭着，她在蹭眼泪，我知道，可是我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我只想让时间停在这里。 她不蹭了，只是静静的趴在那里，她说，你说你喜欢我，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因为你想跟我做，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听，因为你说那四个字的时候特别好听，我不知道我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会不会好听，你要听么？ 我不敢动，也不敢点头，我怕我会忍不住回身抱住她。她说，那，那我说了啊，我喜欢你……没有声音，我感觉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再也不想听任何的声音，因为我只想让这句话在我的心里回荡。 可是还是有声音响了起来，我说的好听么？我还是一动不动，我还是不敢点头，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泪遮挡了我的双眼，盖住了这个世界，遮住了所有的光。 她轻轻的松开了抱住了我的双手，她说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能，再骗我一次么？ 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心之人，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她终究没有再听到那四个字，即使是骗她的，她关上了门，我没有听到我预料的那决绝的声音，因为那关门声听起来是那么的不舍，和伤心。我就那么站着，站累了我就坐了下来，靠着她的门，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在靠着门坐着，只不过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的远远不止这道门。 我就那么坐着，脑袋里什么也不想，也不想动，就那么坐着。夜晚是如此的短暂，因为天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已经破晓了。 隔壁的那个门又开了，开了一条缝，缝隙后面是一只眼睛，我还是没动，也没有去看，但是那门后的人一说话我就知道是谁了。小伙子，你别等了，亮天了，你看不着她了，回去吧。是那天的那个神叨的中年妇女，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要是平时肯定得把我吓着，她把门就开了一条缝，满是血丝的眼睛紧贴在门缝后面盯着我，那眼睛特别的鼓，好像都要突出来了，我想了下才明白，可能是因为她太瘦了吧，所以眼睛才那样。 我懒的理她，继续盯着眼前的那面墙，她看我那失魂落魄的样，就在那咯咯的笑，听起来是那么的渗人，她说，你是被她迷住了吧？ 我不想再听她说话，我就站起身，下楼了，我下楼的时候，她还在那喊，你还会回来的！然后就是她那咯咯咯的笑声，我就回头看着她那一只眼睛说，草拟麻。 她眼睛里的神色突然就变了，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就赶紧下楼了，刚才她瞅我那眼神还真让我有点害怕，不过我下了楼，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寻思也不用怕了，反正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掸了掸电动车上的露水，看了眼这阴气森森的大楼，我就骑着车走了。 到了家，我先在楼下吃了口早饭，心里寻思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告一段落了，不管小夜到底是啥，她昨晚跟我说不会再找我，我觉得我可以放心了，我可以回归到遇到她之前的那种正常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挺好，挺好。 我就准备去还电动车去，但我一下子想起亮子来了，昨晚他就那样跑了，虽然小夜说他没事，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打不通，关机。 我就寻思小夜虽然说他没事，他不会出了点别的啥事吧，就寻思去他家看看。 我就没去还电动车，骑着电动车去他家了，他租的是个平房，一个大院子里的一屋。我就敲他那屋的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倒是把旁边的那几家给敲醒了，一个男的支个门就说，你一大早上的敲啥啊，没看这都睡觉呢么？有病啊？ 我跟他赔了个笑说，我找这屋住的那人，他说都他妈神经病，他昨晚连夜搬走了，东西都不要了，你要是他朋友，你就把他东西收拾下，我好把这屋租别人，他那一堆东西占地方，我没空扔。 我说那他昨晚说没说他为啥搬家啊？那男的说，谁知道，他就跟见鬼了似的，回来就跟我说他不住了，让我给他返剩下的房钱，我说我这没有返钱的先例，要是不想租，就自己转租给别人，我不退钱。他就说他今晚就得走，少返点也行，我就给了他500块钱，他拿着钱，收拾点东西就走了，那屋里一下子东西他也没说咋整，我等他一个礼拜，要是不来信儿我就全给他扔了。 我说，你先别扔，他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这男的就问我，那这些天占房子的钱你给出啊？我说你管他要把，就赶紧推车子走了。 我就骑车子回家了，一路上我就寻思亮子到底是咋了，小夜领他到那屋里到底看着啥了，给他吓的连夜就跑了，我也挺好奇小夜那屋里到底有啥，还得锁着门，寻思寻思我就有点害怕了，寻思那屋里肯定没啥好东西，要不也不能给亮子吓成那样。 到家了，我就把电动车还回去了，上楼的时候我就寻思这回挺对不起亮子的，相当于我给人家玩了，现在给他吓的都直接搬家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以后如果能见着他，好好跟他道个歉吧。上楼的时候正好赶上老太太下楼倒垃圾，老太太就问我，干啥去了，一宿没回来？我说出去了，老太太说哦，我就上楼了。 开了门，进了屋，我脱了鞋就上床了，衣服都懒的脱就上床了，照理说我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应该困的厉害，可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都是她的影子，我就坐起来想了一会儿，用手使劲儿的拍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你个sb，你还想她干什么，你就这么想死么？我知道自己只要再一点点就会动摇，我不能让自己动摇。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的讨厌阳光，我就下了床拉上了窗帘。 屋里暗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努力的想让自己睡着，脑子里都是她问我的那句话，我说的好听么？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忍不住去找她，我起来打开了电脑，准备看点东西分散下精力，打开电脑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就随便的点开网页乱看，看不进去，一直溜号，想着此刻的她会不会也难过的睡不着。 我下意识的上了qq，鼠标挪到了群的那个上面，想着要不要打开，犹豫了半天，我就对自己说，只看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看看她是不是还好。我点开了那个叫刷夜的群，在群成员里面挨个的找着，终于我找到了小夜的名字，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她的面板。 我本来是想跟她说些什么的，可是我一看到她的签名，整个人都楞住了，终于所有的情感都排山倒海般的向我压了过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啊的一声大叫，穿上鞋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第一卷 回忆沙漠 第九章 流萤 我疯了一样的跑下了楼，脑袋里全是小夜签名里的那几句话，从没有一个男生为我哭过，我以为为我哭过就是我的了，结果我错了，再见了小骗子，我爱你。 我就像个骆驼一样，就差这最后的一根儿稻草，现在终于被压垮了，我他骂了隔壁的不管了，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我现在只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我一顿猛跑，跑了会才发现自己有点sb了，这离她家那么远，我得跑到哪年去，正好过来辆空车，我就赶紧招手上了车。 上了车我就跟司机说，去小白桥。司机说你一大早上去小白桥干啥呀？我就说去找我女朋友。司机说你女朋友住的地方还挺有意思的。我没再跟司机说话，心里只想赶紧见到小夜。 到了地方我就赶紧下了车。一通小跑，我就上了楼。到了小夜的门前我就当当当的使劲的敲门，可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我就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关机。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屋里睡觉不想理我，还是说她在白天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现在不想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我现在只想见到她，告诉她我现在虽然还是很怕，但我只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我就继续使劲儿的敲门，还一边大声的招呼她的名字。可是屋里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就那么一直的敲着门，一直那么喊，我敲累了喊累了，就靠着她家的门坐着，两只手换着班向后敲着身后的门，敲累了就换另一只。 这期间这层不少的住户都看见我了，都跟看精神病一样的看我，不过我根本就不屌他们，继续敲我的门。隔壁那sb女的也出来看我了，说白天我是见不着她的，还说我是鬼迷心窍了，我不想理她，就转过头不看她，还好她家那男的给她弄回去了。 上午的时候那些人看我在这敲门还都挺好奇，到了下午基本就没人看我了，我也快精疲力尽了，我就寻思现在就是真的见到了小夜，她还会跟我说话么，我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我就这么傻乎乎的跟她说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好像没啥希望，她都说了不会再找我了，虽然这回是我自己来找她的，但是我觉得就这样跟她说，她好像不太可能同意，我应该买点花啥的过来再跟她说，女孩子都喜欢那一套，再说了白天我也不太可能见着她，正好趁现在天还没黑我去准备准备，等到晚上再来跟她说，想到这儿我就一下蹦了起来，浑身好像就有使不完的力气，脑子里想的都是晚上和小夜见面时的情景。 我又是一路小跑就下了楼，跑到大马路上才停下，看着辆空车，我就赶紧招手，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去花店，他问我去哪个花店，我说随便。他就开车了。 这司机给我拉到了那装潢市场附近的一个花店，我下了车就直奔那花店，我进了花店就看着还有几个男的也在那挑花，旁边还有店员给介绍，店员一看我进来，就也赶紧过来问我，帅哥买花么？我说恩，送女朋友啥花好？她就跟我说，玫瑰不错，一般都是送玫瑰的。 她就领我去看玫瑰，可是我一看屋里的那几个男的都在那挑玫瑰，就觉得我也送玫瑰有点太俗了，像小夜这么特别的女生，玫瑰好像跟她的气质不符，她不一定会喜欢，我就跟那店员说，我再看看别的。 看了半天那屋里的花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挑哪个好了，我就站那寻思，小夜只在晚上出来，应该买一种跟夜晚有关的花才好，跟她的气质才会搭，想着想着我就突然想到了一种花，叫满天星的花，觉得这个简直就是为我准备的，因为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见星星，送小夜这花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我就赶紧问店员，有没有满天星，店员说有，我说给我来一大捆。她就笑，说买花哪有说一大捆的，都说束，我说啥都行，你给我整的漂亮点。她说没问题，就给我包花去了。 我就站那等着，我就寻思我晚上去她家敲门她一听是我，也不太可能给我开门啊，她如果不开门我就拿着花在走廊站着也没啥用，怎么能一下就打动她呢。 我就想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些表白方式，想来想去觉得那在地上用蜡烛摆个心形不错，但是再一想又觉得有些太俗了，我就又寻思跟夜晚有关的，有啥呢，看着马路对面的民工我突然有了想法，就跟那店员说，花我先放你这儿，晚上再来取行不，她说行。 给了店员花钱，我就问她附近有没有自动提款机，她说有就往前走不远就有。 我就出了花店往前走找那个自动提款机，我走了半天才找着个工行，就进里面用卡取了两千块钱，要是平时我是觉得不带舍得花这些钱的，看着手里的钱我也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晚上见到小夜时的情景，我就坦然的走出了银行。 出了银行我就找了家超市，在里面买了五箱罐头，又买了细线剪刀啥的，交完钱我就跟那超市的人说，东西先放这，一会儿过来取。 然后我就直接奔那装潢市场去了，进了装潢市场，我没找那些瓦工，电工啥的，专找那种干零活的，找一会儿我就看着有个挺年轻的坐马路牙子那前面支个小牌子干零活，我就问他，你干零活啊？他说啊，你要干啥活啊？我就问他小时候逮过虫子没？他被我问迷糊涂了，就问我，你问这个干啥啊？你不是装修的活儿么？我说不是，别的活，就跟我去水库逮虫子，一晚上给你100。 这小子一听我这么说都有点傻了，问我，大哥，你跟我闹呢吧？我说，没有，骗你干啥？他就说，你这活儿我不敢去，你给我整那水库到底干啥我都不明白，你再给我害了啥的，我害怕。我说你怕个屁，你再找几个认识的，我一人给一百，你们跟我一起去。他说，你先给钱。我说行，你把人找来我就给你们点定钱，然后活儿干完了，我再给剩下的。他说行，他这就去找人，让我在这儿等着。 没一会儿就给我领来六个人，都跟他差不多瘦了吧唧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干活的人，不过我也不能管那么多了，就问他们几个，是不是都会抓虫子，他们几个都说会，说农村长大的谁不会啊，还有几个自称是高手，原先在村里把虫子都抓绝户了，我说你真nb。 他们就问我啥时候去，我说不急，我一看他们几个加上我才八个人，觉得人有点少，我就又找了俩过来，加上我一共十个人，我就领着他们晃晃荡荡的出了装潢市场，别人还都以为我是有啥大工程呢，不知道我是找这帮人跟我去抓虫子。 他们跟我走之前，有几个还不放心的问我，是不是抓一宿虫子就给100块钱，我说不用一宿，抓够五箱罐头的就行，他们让我先给定金，我说行，就给了那个我最开始找的那小子200块钱，但是我后找的那俩就不乐意了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定金都给他算咋回事，我说你俩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还怕你们现在就拿着钱跑了呢。 他们就不吱声了，跟着我一起先去超市抬了那五箱的罐头，我就拿着剪子细线啥的，然后就打了两辆车去水库了。 到了水库天还没黑呢，他们就问我，抓啥虫子？我就说不着急等天黑了再说，你们先把这五箱罐头吃了，他们说好，就一人捧一瓶罐头在那吃，我也挑了一罐桃的罐头在那吃，我还告诉他们别把那装罐头的纸壳箱子给我扔了，都给我留着有用。我们把那五箱罐头都吃了，天也没黑，他们就问我，老板，到底要抓啥虫子？在这儿等啥呢，我说天黑了你们就知道了。我就让他们把罐头瓶子都用水刷一下，然后都给我放阳光下面晒干了，他们就都给我在那刷瓶子，我就在那等着天赶紧黑下来。 太阳终于落山了，我就把躺在地上都快睡着的这帮小子都叫了起来，跟他们说，一人给我捧一个罐头瓶子，给我抓萤火虫，这些罐头瓶子不都抓满了，谁都别想拿那100块钱，我也拿了个罐头瓶子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开始湖边就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一共也没几个，我一看都有点愁了，寻思要是就这几个我的计划可就完犊子了，好在这帮小子也没说啥，都给我在那认真的抓。我一寻思肯定是这帮b怕虫子少，最后一共也没逮着几个我不给钱，在这做样子给我看呢。 好在八点多的时候，虫子就开始多了起来，湖边到处都是亮光，煞是好看，这回我笑了，这帮小子哭了，我就跟他们说，没事，不用抓太多，把罐头瓶子都装满就行了，这帮小子就说我这一百块钱不好赚，我就说少废话，赶紧的，早干完早完事。抓到了10点多的时候，终于把这五箱的罐头瓶子差不多都抓满了，看着那一堆堆发着亮光的罐头瓶子我觉得这钱没白花，就给他们发了钱，然后就让他们搬着这五箱罐头跟我出了水库，我们就打车回了装潢市场，临了那小子还跟我说，大哥，以后再有这活儿还找我们。 我寻思找你麻痹，老子这辈子也就干一回这事儿了。我又去花店取了花，就带着我那五箱罐头去小夜家了。 到了小夜家楼下，我让司机帮我把箱子都搬下了车，司机还问我这箱子里是啥，我说是我的幸福。他就笑，说你们年轻人净整那没用的。 我也没说啥，箱子都抬下来，我就赶紧看看罐头瓶子里的那些萤火虫，可是一看有的瓶盖儿拧的太严了，憋死不少，这给我心疼的，我就赶紧先把瓶盖都拧松了，然后用剪子把装罐头的纸壳子都剪了，做成一个个的小圆盖，上面还都扎上几个小洞，换了罐头本来的盖子。 忙乎完这些我一看表都快12点半了，我就赶紧把这一百来个罐头摆成心形，最后费了挺大的劲儿摆了个将把能算上的上是心形的形状。 摆好了之后我又用细线绑上那每一个的纸壳做的小圆盖，把所有的线最后都绑在了一根线上。都准备好了，就差小夜了。我又抬头看看天，就让我有点苦恼了，今晚天气不好，看不着星星，全是黑云彩，哎，看来啥事都不能随我的意啊。 我就给小夜打电话，我都激动的不行了，不知道小夜在上面趴着窗户看到会感动成啥样。电话打过去了，可是没人接，一声，两声，一直没人接，我有点害怕了，我不怕小夜看不到我为她准备的这些，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一遍遍的打，可是一直没人接听。我有点急了，想上楼去找她，可是又怕地上这些精心准备的罐头瓶子会有啥意外，但是我还是扔下了手里的那根拴着所有瓶盖的细线跑了上去，因为我怕小夜已经不在这儿，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刚一进楼，一抬头就看见头旁边的上一层楼梯上有人，我就伸脖子去瞅，寻思这么晚了，谁在这楼里逛游，而且刚才我一直在这楼门口的空地上忙乎，也没看见有人进楼啊，这人是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