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篇：犯賤討打

    透過吳美芳我可以更清楚明白何之昀體力多好多耐操，不過就一次高潮，吳美芳卻軟得像剛煮好的麥芽糖，我倒是可以感同身受，我想吳美芳跟我差不多是個小弱受，但這其實是可以練的，或者該是說能夠越來越適應的。

    我抽了濕紙巾要幫吳美芳稍作清潔，她看了我的舉動卻害羞地把腿夾緊並遮掩小聲說：「妳要幹嘛？」

    「我幫妳清潔啊，做完愛要清潔一下，還是妳要直接去洗澡？」

    她臉紅透著看我好一會兒後小聲說：「我總感覺妳不是第一次…妳不是也沒交過女朋友嗎？」

    我聽了只是低下頭先擦掉我掌心沾到她的一點淫水隨意敷衍回：「只是認識飄仔久了、聽多了加上或許我有點天分罷了，妳我都是女人，要得是啥應該大同小異，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她才點點頭說：「我自己擦就好了…」

    我看向了她，看到她滿臉仍羞澀紅潤著，也已經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裸體，雙眼裡並沒有任何對我的質疑，讓我對於自己一直在哄騙她而感到更深層的過意不去，而且我也沒有在完事後抱著她，只是就離開了她的身子，是還有想到要幫她清潔，但也只是打算幫她擦好後就叫彼此穿好衣服，然後是想叫她離開的。

    於是我便又慢慢地拉開被子，她害羞著曲起雙腿抱緊自己，這姿勢剛好很方便我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她詫異了一下，看到我擠出的微笑也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環住我的脖子，我抱著她走進向浴室說：「做完愛…最好還是洗個澡比較衛生…」

    「嗯嗯！」她一臉順從聽話又羞赧的點點頭，我的內心有種更混濁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就好像在幹著吳冠廷在幹的事…儘管我沒有脅迫吳美芳，但我似乎跟吳冠廷一樣王八蛋。

    我幫她洗了澡，一開始她還是處於很靦腆害羞的一直小遮遮掩掩，但人都這樣，一回生、二回熟，當她感覺到我是泰然的在幫她沐浴時，也就一點一點地放開，在我重新拿過蓮蓬要幫她把身上的泡泡沖掉時會環抱住我的脖子說：「妳果然…跟我所想的一樣會是一個溫柔又貼心的女人…」

    「妳是這麼想像我的嗎？」

    「嗯…雖然妳總是有點酷酷的，可是從妳一些小舉動就可以知道妳會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雖然我好朋友都說是我美化妳了，但現在事實證明妳果然是我所想的…」

    我沒有講話，內心倒有點空泛，其實這有一部份都是讓何之昀教育出來的，雖然我自認為我本來就對何之昀挺體貼溫柔的，但是能像現在這麼面面俱到都是何之昀指導的。

    我不能確定這些行為舉止可以讓每個女孩都喜歡，可是至少吳美芳是很喜歡的，這也讓她更快的放開點，因而又大膽點的主動吻了我，我閉上眼睛回想起何之昀曾跟我說過女生的前戲是相當冗長的，但這指得不只是在床上，她說她之所以總是對我性慾高漲不光只是外表，還包括我都會替她煮飯洗衣、按摩洗澡…等等的，這些都是前戲一部份，讓她總是心情愉悅舒服、又看到我這麼心甘情願寵愛她的樣子，會讓她瘋狂地想用我，偶爾也會願意承認想被這樣的我操。

    當然這也是包括我們性事很契合也很放得開，要是性方面沒那麼契合或沒放得這麼開，或許我為她做這些她還是會常常想用我，但不會到瘋狂等級。

    幫吳美芳擦乾身體並穿好衣服後我就沒把她抱出去了，但我有牽著她的手，然後也沒幫她吹頭髮，只不過她吹完時我問了她：「妳有要過夜嗎？」我想著還是別婉轉叫她離開。

    「如果妳需要我留下來陪妳過夜我就留下，如果妳不需要我就回家，真的沒關係的。」她好像看出我什麼心思這麼說。

    我想著我不能讓她陷到谷底，我應該要有個底線，不能因為良心不安的做了很多其實只是為了降低我罪惡感的行為，並非是我也對她心動而讓她誤解，所以我跟她說我想一個人在家，她倒也是乖乖順從的點點頭，就收了收包包，要離開前我還是抱了她一下跟她說謝謝她給我的。

    她笑了一個像青少女般的微笑後又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就下樓了，我看著她的人影轉離，胃就像是裝了一顆重石般的垂下去，我閉上了眼睛皺緊眉頭，腦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感。

    此時此刻我發現對吳美芳的愧歉只不過是小兒科，我竟然操了吳美芳這件事，對何之昀的愧疚才是海嘯般的撲上心頭。

    操過吳美芳後我的情緒反而開始不太穩定起來，可能因為有愧疚（對何之昀跟吳美芳，但比例是9:1）、有羞愧（對吳美芳幹這種事讓我覺得自己人格跟吳冠廷沒啥兩樣）又摻雜了哀傷與想起吳冠廷就升起來的怒火、痛心著何之昀被吳冠廷綁在身邊做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我開始出現了一點怨天尤人的傾向。

    如果我跟何之昀不是親人，事情可能還不至於到會讓之昀妥協這種事，即使她也不想讓外婆發現她是女同性戀，但是比起亂倫會好些，再說，那是因為我朋友們本來就是都相當大而化之又隨性的人，自然不會把我跟之昀的伴侶關係看成是變態，不然，我相信如果讓高中教練知道這件事，她也會頗有微詞並難以接受，但是她倒不是那麼排斥我跟飄仔她們是女同志。

    而就算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好了，我的其他親戚們呢？就何之昀的思維邏輯，她會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在家族裡被看笑話、被攻擊，因為其實清官跟旁人都沒資格來評斷家務事，可是我們的親人可能就有了。

    如果我跟她沒血緣關係，她還會為了我跟家族鬧革命，但我跟她是親人，反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妥協好讓吳冠廷暫時閉嘴。至少就小姨婆來說，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可是就我個人立場而言，其實我也不太希望因為我跟之昀的關係而讓小姨婆感到傷心…

    所以只要牽扯到情感都好難取捨，我現在大了點了才領悟到何之昀掛憂的其實比我年少時所知道或所以為得還要多，這就是為什麼在很久以前我看到她的眼裡總還是會有一絲憂慮在的原因。

    我幾乎每天就是在想著這些事，一直很希望有個什麼奇蹟發生，比如就像當初我想的其實我不是之昀她姊的小孩，我只是我爸跟另一個女人生下來就不想要的小孩，我爸剛好搭上了我媽因此叫我媽把我丟給外婆。

    或者是吳冠廷被車撞死，可是這些都沒發生，讓我意志漸漸消沉，也稍自甘墮落點，我在學校的表現變得不是很好，球打得一點都不專心以外，成績也是一落千丈，我總是喝得爛醉才有辦法睡覺，每天都睡過中午才有辦法起床，我真的很想為了何之昀好好上課，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然後就在今天，我一如往常的會時不時拿出手機看有沒有之昀的消息，我偶爾還是會LINE給她，但是她都不讀不回的一直讓我不曉得該不該打電話給她，最近我會想著著她為什麼要與我完全失聯？

    而吳美芳也不再帶什麼消息給我，自從我們做過愛後她倒是很少回小鎮去，休假反而就是來找我，但我們卻沒有再做愛，因為我沒心情，對她性慾也沒有這麼高，雖然我真心覺得她滿可愛的。

    同樣的沒有何之昀的消息，我心悶痛著點了她的大頭照，這讓我曉得她的LINE帳號都還在，她並沒有刪掉她的個人用戶換新的，只是她沒有看我的LINE而已。

    這大頭照是我拍的，跟飄仔她們去溫泉之旅拍的，是一張她泡完溫泉坐在椅子上喝著牛奶，雙頰紅潤的看著鏡頭微笑的樣子，我看了鼻頭酸楚起來，耐不住思念的又點開相本看著她其他照片。

    唯一還可以讓我笑著的是我清楚知道她一定仍是愛著我的，我相信她一定也會時不時在想著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被抽走，我錯愕的看著子庭跟她兩個同黨一起看著我的手機說：「這誰啊？這女人該不會是妳女人吧？」

    「還給我…」我沉著氣說。

    「哎呀！說穿了妳就是個混帳啊，有女人了不公開，就是為了讓更多女生追求妳吧？」

    「我說了還給我…」

    「妳這傢伙真是囂張！我勸妳作人別太貪心，亂對女生放電，還欺瞞著自己女人是嘛？我見妳女人挺正點的，妳這良心過得去嗎？但我警告妳，妳最好離郭茗萱遠一點，否則我不但會讓人知道妳其實有女人以外，我記住妳女人的樣子了，我也知道妳住在哪個小鎮，就別讓我哪天去那個小鎮強操了妳的女人！把妳女人操得哇哇叫！」

    這番話可斷了我理智也踩到我地雷，威脅我是嘛？我現在恨死被威脅，我跟之昀就是受到威脅害我失去了之昀，這子庭現在竟然敢再這樣對我？我受不住了，我已經恨透軟弱不已的我，也恨透人善總是要被人欺負，我跟之昀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被這要對待？更尤其是她，她比我還犧牲。

    我跟何之昀總是安分守己的過生活，別說沒想過要去害人，我們甚至也很少在道人是非，而雖然我們沒有說到處去幫助人，但是面對像外婆這種人，我們也還是能退就退、能讓就讓，之昀甚至也是有好好的扶養著外婆沒讓外婆苦到，對外婆也差不多可以稱得上是以德報怨，結果換來的是什麼？外婆隨便給了一個男人樓上鑰匙讓那男人擅自進入我們的私人隱密空間。

    我真想知道若那天我沒有在家，是不是吳冠庭就可能會強姦了何之昀？雖然現在的下場也沒比較好，我有沒有在家根本都沒差，但是我們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

    老虎不發威現在是把我當病貓嗎？我只是不想給我跟之昀惹麻煩，也不想讓之昀擔憂更覺得不用理會子庭這種人就好，現在是當我好欺負是不是？還惡霸到對我說這些話，不只失禮，是沒品！

    沒有辦法打死吳冠庭已經讓我一肚子火了，現在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子庭犯賤討打，那麼想挨揍是不是？那我它馬的就揍妳！所以我的拳頭不再猶豫的重重揮過去，雖然我沒練過什麼武術，但我曉得鼻子永遠是弱點，這也是那次我一拳就往吳冠庭鼻子揍過去的原因。

    而且現在沒有何之昀阻止我，只有她才有辦法喝止住我心頭那隻憤怒的野獸，這就是我那次吃虧的地方，不然我早就把吳冠庭打死了！現在不一樣了，運動員的身手本來就會比較矯健，加上我先發制人，還有子庭以為我不敢反擊所以毫無防備，一拳她就狼狽後退好幾步的跌倒在地，我立刻過去抓起她的領子又狠狠揍了她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