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篇：否認到底

    烤肉時我就像是一隻被馴化的乖狗兒，但我本來就很乖很聽她的話啊，是她讓人不高興，我也只是講了一下我的心裡話而已又不是故意要忤逆她。但她真的得逞了，早一點我打開門讓同學進來時，小清看到我還說：「妳剛睡醒喔？」

    小雨沒禮貌地說：「怎麼梓琴妳剛睡醒的樣子跟高潮時那麼像啊？」他們一夥兒大笑著，可惡的是何之昀也跟著大笑。

    她甚至超級有夠討厭的摸摸我的頭髮說：「談戀愛了是嗎？做春夢啊？」逗得我同學笑到捧著肚皮，我覺得她真的好壞啊…可是我坑都不敢吭一聲，連點脾氣也沒有。

    而且我高潮餘勁比較久，這期間身子總還是格外敏感，上樓梯時我慢慢走，除了身體稍使不太上力以外，內褲在我身下與私處輕摩擦就讓我有顫慄感。與其說被馴化倒不如說我被操到有點酥軟，腦子都還在天空中飛繞著，砂鍋般的大拳也頓時流失一半力氣像小饅頭一樣軟軟的，可又不能在同學面前露出破綻，ㄍ一ㄥ得我有點辛苦，真的「乖乖」的謹慎小心著。

    何之昀看出來了，見她有幾次在竊笑，不過她倒也是很貼心的要我就坐一邊，她參與下去烤肉給我吃，否則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說她肯定是叫我烤給她吃的。

    不過吃了一輪後我的體力精神恢復不少，從本來沒氣沒力的細嚼慢嚥變成狼吞虎嚥，我們這些人吃東西都這樣的，非得把嘴巴都塞滿食物才甘心，以往只有毛毛吃東西最優雅，現在有何之昀陪她。

    「妳們吃慢點！這些東西又不會跑走！」何之昀揮著汗叱喝我們這幾個小鬼說。「這哪來得及烤給妳們這群豬吃啊！」

    「哪是什麼豬？妳有所不知，我們可是一群狼群唷。」小雨挑挑眉的看著何之昀說，別說何之昀看出來小雨挑那兩下眉在暗示什麼，連我都看得出來。

    「哦是嗎？吃女人也特快是嗎？」何之昀也挑邊眉說回去，還比較收斂的小清跟飄仔先是驚訝，接著跟小雨一起大笑出來。「我就看妳多會吃，把這通通給我塞進去。」

    「呃…好啦我輸了。」小雨看著那盤放滿五條的士林大香腸說。

    「阿姨你不會介意我們喜歡的是女生喔？」小清說。

    「當然不會介意啊。那也是愛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之昀翻轉著雞腿說。

    我看到毛毛她們眼睛全部閃亮亮起來看著何之昀，飄仔說：「以長輩來說真希望我媽媽也可以像妳一樣這麼開放呢。」

    「我也是。之前鬧得沸沸騰騰的婚姻平權，我父母看到氣到不行說些城市裡的人就愛搞這些變態玩意兒，還莫名其妙警告我不准去大城市讀書，大城市專搞有的沒的事端出來，害我都不敢承認我是喜歡女生。」毛毛說。

    「可是我父母是贊成的呢。」高橋說，我們都驚愕地看著她。「我爸媽就跟阿姨一樣認為這是愛情也是基本人權，本來就該通過的，就是兩個人相愛而已，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嗎？」

    「難怪妳這麼有辦法跟我們相處呢。」小清說。

    「可是妳們的愛情觀觀我有點無法苟同…」高橋說完惹來小清她們大笑。

    「我可沒有啊！別把我跟她們這群禽獸混為一談！」毛毛抗議著。

    「妳也沒純白的像梓琴一樣啊。」高橋此話一出我看到何之昀偷噴笑出來。

    我覺得她這反應很不負責任，是誰把我從白紙變黃紙的？儘管對，沒錯，最最一開始是我大言不慚的說她只能被我操，但讓我心術越來越不正的是她，連在賣場撈個蛤蜊牠噴了水也故意在我耳邊驚呼著：「牠噴水了。」害我想歪，本來還只是以很自然的心態看蛤蜊噴水而已。

    雖然她事後跟我說她也只是純粹說個蛤蜊噴水是我自己想歪，但我覺得她才不是那麼單純，沒事驚呼這件事做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我們家琴兒很純潔啊？」何之昀掛著微笑瞇點眼睛看著我說，我暱視著她。

    「這樣比起來確實是啦，畢竟她從沒交過女朋友，學校裡也沒半個令她動心的。」毛毛說。

    「那雙手還菜的呢。」小雨這麼說我就是不爽，可我又不能替自己討回公道。

    「是嗎？但我見我家的琴兒雙手靈活得很，我相信她服務女孩子時一定也很有一套。」何之昀看著小雨說，我心跳了一下，她在給我做面子嗎？「我倒來看看妳手多靈活，給妳一分鐘搓出一百顆小丸子出來。」何之昀把手工肉漿盆放在小雨面前說，那本來是我們打算做手工小貢丸煮一煮、烤一烤的。

    小清她們哇吼出來跟著起鬨著叫小雨挑戰，小雨也不服氣的激不得戴上手套，開始捏搓著丸子，可那畢竟有黏性，所以她鬼叫著這不公平，我跟著一起笑出來覺得她很白癡在那邊認真。

    接著飄仔跟小清也加入挑戰，結果小清更零零落落，然而飄仔還不錯呢。她有抓到那種感覺，我看到何之昀挑起一邊眉說飄仔挺有天分的讓我不服氣也拿過來搓，一開始很糟糕，我掌握不到那黏度都輾揉的扁扁的，但我也算是有天賦的過手幾十顆後抓到克服黏性的感覺，就像一抓到何之昀的要點時便立刻駕輕就手起來。

    「好好的貢丸被妳們玩得好猥褻…」毛毛咕噥著。

    飄仔她們倒玩得起勁也壯起膽子叫何之昀玩，結果老鳥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何之昀兩、三顆後就抓到那感覺，接著都不是問題的快速搓揉出好多小貢丸，我們幾個先是呆滯住，接著小清她們歡叫出來得寸進尺說：「阿姨若妳是喜歡女人一定是強攻！」喔…這倒是。

    何之昀裝傻一下問什麼是強攻？小清回：「操人的。」

    何之昀瞇起眼故意說：「那妳跟小雨應該是被操假的吧？」我跟飄仔、毛毛及高橋放聲大笑。

    小雨跟小清的面子自然超級掛不住，小雨臉脹紅說：「搓丸子我可能抓不到訣竅，但操女人我可是一流的！」

    「少在那邊把撲啦妳！妳就跟小清一樣愛臭彈。」飄仔說。

    「我看妳們就跟毛毛一樣乖乖認命自己只有被操的份兒好了。」我說。

    「柳梓琴妳說什麼說啊，處手有嘴說別人什麼嗎？」小清氣呼呼的說。

    「看看妳失敗到連處手都這樣說，該檢討了啦妳。」連高橋學姊都這樣幫我說話惹得我跟飄仔笑個不行。

    兩個惱羞成怒的小屁孩是在何之昀叫我們下去把大仙女棒拖上來放一放，她們才轉換心情的跟我一起下樓抱著好幾包大仙女棒上來，插好在空瓶子上放了第一根時漂亮到小雨跟小清也才暫時忘記被羞辱的感覺，興奮地各自點圍繞著我們的其他大仙女棒。

    這時飄仔走到我旁邊小聲跟我說：「梓琴…如果我猜錯我跟妳說抱歉，但是…我感覺妳口中的女朋友，其實就是妳阿姨吧？」

    我驚恐地轉頭看著她說：「妳在亂說什麼啊！？」

    「是嗎？我感覺得到當小雨說妳雙手菜得很時，阿姨要她搓丸子是在回嗆她，其他人傻傻的很遲鈍但我可不是呢。可我也是要跟妳說我不會排斥，那個若是我阿姨我也操了她。」我盡量保持鎮定的看著飄仔，飄仔笑了一下說：「我說真的，我操過我表妹。」

    「真的假的！？」

    「但那是遠到不能再遠的親戚，都不知道幾等親去了，雖然妳跟妳阿姨的血緣比較親，可我覺得那也沒什麼，像妳阿姨這種的是我媽我也操下去。」

    「妳這倒有點過於色情狂了。」

    飄仔笑了出來說：「我不會說出去的。倒是很羨慕妳，妳女朋友真的超擁護妳的，看看小雨這樣一說妳她就不高興了，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女朋友。」

    聽到她坦然的說何之昀是我女朋友時我臉熱燙起來，這種被接受與承認的感覺真好呢。

    「但妳不是也征服不少女生嗎？」我說。

    「是啊。但征服的是肉體又不是心，她們只會炫耀用到一個很好用的，不會保護我並為了我嗆對方。」

    「可是我女朋友好像也都當我是她在用的…」

    「妳是她在用的沒錯啊。她會允許妳讓別人用嗎？」

    「當然不行，她會殺了我。」

    「這就對了，其實妳早就連她的心都征服了，她肯定也是只有妳才可以操的，我操的那些女生？呵，光是柚柚就被我跟小清都操過了。」

    「是妳自己也愛那種生活的。」

    「是對啦。但如果我最一開始遇到的就是像妳女朋友這種的，我肯定安分得很。」飄仔聳個肩膀說：「或者是現在遇到的話我就安定下來了。」

    「妳可以去毛毛那圈啊。毛毛那圈比較多單純的。」

    飄仔聳個肩膀沒說話，我也不知道她內心在糾結什麼，但是我真的很開心她那麼支持認同我跟何之昀，當我看著她去點其他仙女棒，我望向跟高橋聊天聊得很開心的何之昀時，我的眼眶整個濕到快要滴下淚來趕緊轉身擦掉的點仙女棒。

    何之昀說過我跟同齡小孩比起來成熟多了，我想那是因為我很早就領悟知足兩個字。而且當很多人還身在福中不知福時，我就已經明白要好好珍惜僅能擁有的。我跟何之昀是親人，我能夠如此幸運的擁有她對我的愛已經該知道這得到很多了，亂倫之戀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順利的，何之昀肯接受我可稱得上是奇蹟了。

    因此現在又得到更多一點點，是一般人很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祝福跟肯定，我卻感動到可以哭出來。回去時我坐在何之昀旁邊跟大家一起看著圍著我們的仙女棒，美到我們都拿出手機紛紛拍照，我趁大家沒有注意我們的時候，我大膽的親了一下何之昀的臉。

    她訝異的看著我，但很快的她的表情融化下來用深情的雙眼看著我並給我甜美的微笑，好一會兒後用撫媚俏皮的表情唇語說：「壞東西…散會後我要好好用妳…」讓我笑了出來。

    散會後我在打掃時告訴何之昀這件事，何之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微皺眉頭說：「妳應該要否認到底的。」

    「為什麼？但是飄仔說她不介意的。」我把垃圾裝進袋子裡說。

    何之昀沉默下來，等我把頂樓整理好後下去跟她洗完澡回房間休息時，她正經八百地看著我說：「聽著琴兒，妳要很慶幸飄仔是真心坦然接受的，有些人用這種說法只是為了要套妳話而已。」我靜靜的看著她。「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無論妳多確定對方是可以接受的，我們的關係妳都要否認到底。」

    「如果很確定對方是接受的為什麼還要否認到底？」

    「…反正妳永遠不能承認我跟妳的關係，永遠不能，妳不能承認我們相愛過。」

    我聽了心裡頭很不舒服，我不能理解為什麼連在像飄仔面前都不可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能夠證明我們的愛情，但是何之昀卻要我否認我愛過她而她也愛過我？

    何之昀看出我的心緒，言不由衷的說：「我們的愛情只有我們兩個才可以知道，縱使我們遇到了一個不知道我跟妳是親人的人，妳也不能說我們是情侶之類的。琴兒…我不想毀了妳的人生。」

    我開始感到眼眶濕熱的說：「妳確定妳是不想毀了我的人生還是妳的？」

    她驚愕地說：「當然是妳的啊。琴兒，妳的未來還很長，妳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妳去創造，我不會讓妳因為跟阿姨有過踰越感情…」

    「但我們不是說過了我的人生是由我來選擇不是妳來替我做決定的？」

    何之昀輕吐一口氣撫撫額頭說：「梓琴，成熟一點，事情不是妳想得這麼簡單。當然這件事我也有不對，是我露出破綻…幸好是被真的願意接受的飄仔發現。我以後會更小心謹慎，我希望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