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远大理想
吴凡跟着吴道子来到五百士兵面前，吴道子对着其中四百骑兵大声喊道。 “战士们，现在吴家遇到了危机，需要你们出力的时候了，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听到战士洪亮、整齐的声音，吴道子满意的点点头。 “战士们，上河军和我们吴家军是一体的，现在上河军遇到危险了，需要我们出手帮助，我们要不要去支援他们，要不要为他们拼命。” “愿为死战、愿为死战、愿为死战。” “愿为死战、愿为死战、愿为死战。” “愿为死战、愿为死战、愿为死战。” “战士们、兄弟们，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也很感动，等到你们凯旋归来时，我要请你们喝酒。 要想喝老子的酒，你们就要给我活着回来。” 吴道子这话有点沉重，让战士们都沉默了下来。 对于现在上河军所面对的危机，吴道子并没有瞒着他们，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可是吴家给了他们新生，给了他们尊严，他们愿意为吴家付出生命。 何况在草原骑兵的铁蹄下，到了哪里都需要和他们拼命，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他们的一切悲惨生活都是因为草原骑兵，以前他们没有力量，没有办法报仇。 现在他们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有一定的实力了，在加上装备的优势，已经让他们有和草原骑兵对抗的力量了，这让他们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报仇。” 有一个士兵举着铁枪大喊道。 “报仇、报仇、报仇。” 跟着有更多士兵举着铁枪大喊道。 “报仇、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最后所有士兵都举着铁枪大喊道。 包括老兵，包括上河军的第二中队。 看着大喊的士兵，吴凡心中也点燃了仇恨。 三岁流浪的吴凡，所受的苦难不是别人能想象到的。 有多大的苦难，心中自然就有多大的仇恨。 以前这些仇恨没有点燃起来，只是还没有力量复仇。 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虽然心中点燃了仇恨，可吴凡还是用理智压住了仇恨，面无表情的对身边的吴道子问道。 “吴前辈，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一天打败、打残、打怕草原骑兵，让草原骑兵不敢踏入北原郡一步，让流民不在颠簸流离，能有一个安全的家。” 听到吴凡的话，吴道子愣住了。 吴道子没有想到，吴凡竟然有这样的抱负。 只是随后想到实现这个抱负的难度，吴道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吴凡，你的想法虽好，可太难、太难实现了。” “吴前辈，难实现只是我还不够强，只要我强大到一定地步，一切的阻碍都会被击碎。” “吴凡，你要实现你的抱负，面对的不仅仅是小草原的势力、大草原势力，甚至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吴道子开口说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吴前辈，还有北原郡的世家，这一点我知道。” 听到吴凡竟然知道北原郡流民出现的原因，也有世家的功劳，吴道子一下子惊讶了起来。 看着惊讶的吴道子，吴凡又开口道。 “吴前辈，这是我听一个读书人说的。 他说我们和草原民族是天生的敌人，草原骑兵欺负我们也正常，只要我们强大了，报复回来就可以了。 可是世家作为同族，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见死不救，才是最可恨的。” 听到吴凡是听别人说的这件事情，吴道子才了然的点点头。 要是从小流浪的吴凡，能看出北原郡流民遍地的本质，在加上吴凡天生神力，那吴道子就要埋怨上天的不公了。 “吴凡，那个读书人有没有具体跟你说北原郡流民遍地，是怎么和世家扯上关系的。” “吴前辈，那个读书人说了。 他说北原郡流民遍地最大的原因，是官府和世家争权夺利的结果。” 听到吴凡说的原因，吴道子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北原郡出现现在的情况，追根究底是因为朝廷的实力衰弱、世家实力壮大的原因。 而北原郡朝廷的实力更衰弱，世家的实力更加强大。 在三十年前万原王国开拓北原郡的时候，就借用了世家的力量，这让北原郡被开拓出来后，世家占据了很大的利益。 在北原郡，基本上所有的丰美草场、肥沃的土地，都被世家占据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上好的土地都是最少的，北原郡自然也不例外。 北原郡的中、下的土地，都被朝廷控制了，然后卖给小地主、分给无地的贫民。 这些小地主、贫民也是朝廷的赋税来源，统治的根基。 这两百多年来，世家越来越强大的原因，让世家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特权，比如不纳税。 北原郡因为才打下来的原因，朝廷还出了大力，所以朝廷所占据的利益更大。 虽然朝廷只占据了中、下土地，可是中、下土地的面积更大，可以给朝廷提供很多的赋税。 有了一个新的赋税来源，朝廷的实力慢慢强大了起来。 世家作为万原王国既得利益者，朝廷一强大起来，第一个受损的自然就是世家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世家自然不愿意接受了。 这时世家开始发力了，开始破坏朝廷的新增赋税来源，也就是北原郡的小地主和农民。 世家破坏北原郡的小地主和农民也很简单，就是放任草原骑兵进来惊夺。 北原郡的力量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官军，一部分是世家私军。 世家的私军只要不协助官军守护北原郡，官军就守护不住北原郡。 世家的放任，很快就让草原骑兵肆虐北原郡，让北原郡赤地千里、流民遍地。 而朝廷也因此失去了一个赋税种地，从而越来越穷。 没钱的朝廷，也没有办法养军队，这就是北原郡的官军越来越弱的原因。 到了现在，官军已经衰弱到只能守护城池了，让城外成为了草原骑兵和世家的天下。 这一次世家和朝廷相争，算是世家胜利了。 可胜利的代价却是让北原郡赤地千里、流民遍地。 吴家就是看出了世家和朝廷相争中，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才组建的私军。 在吴家大量的金银砸下后，组建了一只强大的私军，并且还让吴家跻身世家之列，还排在了望北县世家的第三。 吴家这一番操作下来，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二十年来，北原郡世家和草原骑兵很有默契，世家不阻挡草原骑兵，草原骑兵也不攻击世家的牧场、良田。 可现在草原骑兵开始攻击世家的牧场、良田了。 就像现在吴家遭到草原骑兵攻击一样，基本上望北县所有世家的牧场、良田都遭到了草原骑兵的攻击。 这次草原各势力之所以撕破和北原郡世家的默契，是因为草原骑兵对北原郡的惊夺，已经不能养活所有小草原势力了。 北原郡小地主、农民遭到了草原骑兵二十年的惊夺，差不多都放弃了种植土地。 土地都被抛荒了，草原骑兵自然惊夺不到物质了。 小草原南北有一百公里左右，东西有三百公里左右，差不多有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虽然很广阔，可也养不活小草原上百万人口。 以小草原的承受能力，最多只能养活二十万人口。 二十万和百万人口相比，可是足足差了八十万。 这八十万人口，以前都是靠惊夺北原郡成活。 现在北原郡抢不到东西了，这八十万人生活就成了问题。 这时小草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内战，打的只剩下二十万人口为止。 要么惊夺北原郡的世家，惊夺北原郡的城池。 结果小草原各势力选择了对外惊夺，并组成了小草联盟。 惊夺北原郡的世家，自然就是惊夺世家在城外的牧场、良田了。 要惊夺世家的牧场、良田，第一个面对的就是世家的私军。 而惊夺北原郡的城池，也要拔掉世家在城外的牧场、良田。 不然有世家私军在后方，小草联盟不能全力的攻打城池。 要知道世家都住在城内，要是草原骑兵敢攻打城池，关系到自己小命，世家会全力反扑。 所以种种原因，让小草联盟和世家展开了全面战争。 经过吴凡这么一说，吴道子倒是对这个读书人另眼相看了，就对吴凡问道。 “吴凡，那个读书现在在哪里？” “吴前辈，那个读书人早就死了，是被活活饿死的。 吴前辈应该知道，能读的起书的人，家里最少也是一个小富之家。 那个读书人也不例外，家里是一个小地主。 读书人因为有学习的天赋，父母对他寄予厚望，从小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他。 这样的他自然没有受过一点苦。 在他家遭到草原骑兵惊夺，家破人亡之后，只能流浪了起来。 流浪的人太多了，野外能吃的都被吃光了。 到最后也只能吃树根、吃土。 可娇生惯养的他吃不下去，最后活活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