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杀手的身份
无间，是精灵族一位先贤所创的魔法，最初是为了创立一项辅助技能来提高冥想效果的，其本意是为了让精灵或半径在冥想状态下，能够处于一个更加纯粹而静寂的自我感观环境内，使得冥想效率更高。却没想到，“无间”被创造出来施展之后，生物的所有感观出现彻底消失的情况，意识陷入无尽黑暗之中，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这样的技能效果比起监狱内将犯错的犯人关禁闭还要厉害许多，有不少精灵在使用这个技能后，都难以适应陷入无边黑暗的效果，更有一些精灵出现了抑郁、自闭或自我毁灭的倾向，这项技能随即被禁止使用。后经过改良，成为了一种对敌手段，通常用在刑讯方面。 初级“无间”魔法的效果可以维持一个小时，但在被施法者的感官当中，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天时间一样。若是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人，即使是中了初级“无间”，醒来后也需要好七八个小时才能从呆滞的后遗症当中清醒过来，就算意志力强悍的人，从“无间”魔法的后遗症中摆脱出来，也需要五六个小时。 施展这个魔法的限制有两条，一个是施法者的精神力一定要于对方很多，才能迅速催眠。二是这个魔法涉及到灵魂方面的学问，一天内只能施展一次。 眼前这个黑人中了“无间”，起码在一个小时内是别想有任何动静了，张伟用手将目光呆滞的黑人扶好站定，又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前。 漂亮的金发空姐只觉得眼前似乎产生了一阵恍惚，身边感觉到一阵风略过，当她再回神的时候，张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常年做空姐，因为劳累，偶尔出现恍惚也是正常现象，空姐也没有去深究，只是来到张伟身前，继续问道：“先生，您刚才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刚才看见了我的朋友，起的猛了点，差点摔倒。”张伟低声道。 空姐一愣，“看见了您的朋友？” 张伟指着正发呆的黑人说道：“就是他，对了，我这个朋友身体有点问题，我帮他升下舱，你叫乘务长过来一下。” “噢，好的。”头等舱还有两三个空位，空姐便答应了下来，去找乘务长了。 张伟扶着黑人坐到了一个座位上，张伟站在他身边，打量了他一番。这个黑人长相普通，穿着普通，除了黑色的皮肤有点显眼外，可以说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类人，若非他自己暴露，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是一个身负异能的变种人。 看着这个黑人张伟满是疑惑，这个人与自己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交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杀手。 “先生您好，请问是您要办理升舱吗？”乘务长和那名金发空姐来到了张伟的身边，那位金发空姐手里还拿着一张毛毯。 张伟点点头，说道：“是我这位朋友，他的大脑动过手术，经常会出现呆滞的状态，现在好像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想为他办理一下升舱。” 听张伟这么一说，乘务长立刻紧张起来，问道：“先生，您这位朋友的状态不会危及到生命吧，需不需要我广播看看有没有一声来看一下？” “这倒不用，他只需要睡一会儿就好。” 乘务长看着黑人睁着眼睛，并没有反对张伟说的话，便道：“那好吧，请您出示一下这位先生的机票。” 张伟在黑人身上的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了黑人的护照和机票，递给了乘务长，乘务长开始为这位叫卡托的黑人办理升舱，金发美女则是把毛毯递到了卡托面前，卡托却毫无反应。 “我来吧。”张伟接过毛毯盖在了卡托身上，并把座椅放倒了一些，然后手扶着卡托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如果到了我叫你。” 在两名空姐的目光下，卡托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两位空姐不知道，这是张伟暗中做了手脚，用“枯木逢春”的力量控制卡托的反射神经做出的动作。当两名空姐看到卡托还能点头、闭眼，放心不少，登记完升舱后，在询问了张伟没有什么需要后便离开了，张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思索这个卡托的来路。 黑夜过去，飞机上的人都渐渐醒来，那名叫卡托的黑人仍旧没有醒的意思，其间曾有空乘人员打算叫醒卡托，问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但都被张伟给拦下来了。 飞机又飞行了六七个小时后，开始缓缓降落。这时候“无间”魔法的效果早就结束，但其使人感官呆滞的后遗症还在持续，所以当飞机降落后，张伟率来到卡托身边架着他一只胳膊扶着他下了飞机，曾有空姐询问张伟是否需要帮助，张伟均表示了拒绝。只有跟在张伟身后李茉觉得奇怪，自己跟张伟明明是两个人上的飞机，张伟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黑人朋友。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李茉很聪明的没有多嘴去问。 张伟扶着卡托来到取行李的地方，一名空姐飞快的赶了过来，还用英文叫着张伟：“张先生，请等等，张伟先生，请等一下。” 听到空姐的呼声，张伟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个空姐叫自己干什么，是否与卡托有关。机场的警察听到了空姐的喊声，立刻警惕的扫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张伟这样架着一个人行走的，无疑更加显眼。张伟知道不能对身后空姐的呼喊置之不理，要不然这些星条国的警察肯定要参合进来，那就会节外生枝。张伟可是知道，星条国警察跟华夏警察不同，华夏的警察多少对人还算客气，就算被人骂到脸上仍旧会宣读规章制度，然后采取强制措施。而星条国警察那可都是很敏感的人，只要他们判定你有危险或可能存在某种违法行为，就会立刻把你给扣住盘问，在此期间，他们一旦判定你有反抗的举动，那可个个都是真的敢拔枪射击的主儿，如果自己这么任由空姐叫喊而不理会，那这帮警察很可能就会上前来拦着自己。 张伟停下了脚步，带着和善的微笑回头看向那位空姐，只见这位空姐推着一个轮椅，飞快的朝自己走来，轮椅上还放了一个背包。 待那名空姐来到张伟身边，说道：“张先生，我看您架着一个人行走实在不方便，所以给您送一张轮椅过来，您可以用轮椅推着他。另外，您把您朋友的行李给忘到飞机上了。” “喔，天呐，我还真是个糊涂蛋，只关心卡托的身体情况，竟然把他的行李都给忘了。十分感谢，美丽的小姐。”自从智慧提升之后，张伟的英语口语贼溜，从小学到大的英语单词和语法全都“复活”了一般，跟老外沟通起来完全不费劲，只有发音有点不那么标准，不过不影响交流。 金发空姐又道：“张先生，像您朋友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走绿色通道出去，不用排队，我可以带您过去。” 听见这句话，张伟内心正在批判国内航班服务不足的行为立刻停止，他看出来了，不是国外航空的服务有多好，而是这个小妞明显看上自己了，这是勾搭自己呢。但是绿色通道听起来就很不错，而且有一个空姐带路，还不至于让那些警察起疑，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我想尽快带卡托去医院，只是又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对了，我叫杰西卡，你可以叫我杰西。”杰西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道。 张伟满脸微笑的再次感谢，拿了自己的行李后，跟着杰西由绿色通道顺利的离开了机场。杰西把张伟送出机场后，留了一个电话给张伟，并告诉他自己将会在洛杉矶逗留三天，而且她非常乐意做张伟的向导，其中暗示之意颇为明显。对此，张伟也表示自己会在卡托的问题解决后联系杰西，表现的彬彬有礼，不至于让杰西因为失望而做出什么其它举动。 拦了一辆出租车，张伟让李茉跟《掠夺城市》的剧组联系，表示自己已经到了洛杉矶，但身体有些不舒服，打算在洛杉矶找一家酒店先住下，明天再去好莱坞报道。同时让出租车司机带着自己三人来到洛杉矶一家最好的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让李茉自己先去房间休息，而他则是扶着卡托就到了房间内。 到了当地时间的中午时分，卡托终于从“无间”那种丧失五感的后遗症中清醒过来，但他清醒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张伟正盯着自己，而自己则是坐在地毯上，身上也没有什么束缚。这个局面让卡托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对方连最起码的限制措施都没有采取，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能跑掉，再想起张伟那神鬼莫测的异能手段，卡托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就他自己的记忆中，张伟就有类似于“意念操控”、“精神操控”两类异能，至于情报上所说的“植物系异能”他还没有见识过，这样一个身负三系异能的人，至少也是s级的变种人，绝非他一个b级变种人能够对付的。在回忆起丧失五感那冗长的经历，卡托不由的就有些发抖，没有经历过无边黑暗，丧失五感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滋味，所以卡托内心对张伟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 恢复神智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局面，也清楚张伟为什么留他性命，无非就是要他交代一些张伟感兴趣的情报。 结合张伟最低s级变种人的身份和令他胆寒的手段，似乎只有一条路摆在他的眼前，那就是配合张伟，尽量说出有价值的情报，他实在不想再经历那无尽黑暗的感觉了。 “我是b级变种人，异能是操控塑料，名字叫范迪尔·科·佩雷斯，是一名独行杀手，这次是在暗网上看到有一个叫詹姆斯的人悬赏500万美元要杀你，所以才对您下手。雇主詹姆斯曾与我通过电话，提供您的一些情报资料，而这通电话让我掌握了三条关于这个人的线索，如果您能放了我，我愿意把线索给您。”化名卡托的范迪尔很有自知之明的没等张伟发问，便抢先开口，以换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