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输了

    现在还想跑？晚了！

    跟上次不一样，这次八路军航空兵不需要放人回去报丧了，上头的命令就是斩尽杀绝，一架不留！

    日军机群转头就跑，他们已经丧失了迎战的勇气，事实上也不存在所谓的迎战，因为八路军航空兵根本就不打算跟他们正面交锋，都是隔着几公里就常一枚“火箭”，而这些“火箭”打得出奇的准，不管他们怎么躲都躲不开。最要命的是普卡拉攻击机的速度对上一向以飞行速度快而著称的零式战机，完全是辗压式的，零战想攻击也追不上他们，想逃也甩不掉，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些可怕的普卡拉攻击机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不断发射“火箭”将他们一一击落。

    也有杀红了眼的飞行员怒吼着连人带机一起向普卡拉攻击机撞过去，试图与敌机同归于尽，但迎接他们的是30毫米航空机关炮泼水般的扫射。这些航空机关炮用的是可编程炮弹，一个点射几发炮弹过去就能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碎片团，将整架飞机裹在里面，零式战机距离普卡拉攻击机还有一千多米远就已经连人带机一起给打得千疮百孔，无可奈何的一头裁向地面，变成了腾空而起的火球。八路军飞行员兴奋地在电台里向地面指挥部汇报：

    “新炮弹太好用了！一个点射一架敌机，一点也不费劲！”

    废话，零式战机是出了名的脆，采用可编程炮弹的30毫米机关炮一个点射就相当于往它附近抡了十几枚高爆手雷，光是飞溅的破片就能要它的命，这样打当然不费劲了！

    亡魂直冒，日军机群指挥官绝望地看着那群空中恶鬼在后面慢条斯理的将残存的零式战机一一打成碎片，额头上全是冷汗。他们已经将速度飙到了极限，然而双方的距离并没有拉开，也没有缩短，显然，八路军战机的速度远比他们快，只是不想冲进他们机群中间混战，所以才不即不离的跟着，用那诡异的火箭将他们一一打爆。

    这是什么活见鬼的飞机？就算是美军的战机也没这么可怕吧！

    又有两架战机被凌空打爆，在这片空域还能飞的零式战机已经所剩无几了。

    机群指挥官胸膛急剧起伏，怨毒地看了一眼后方那些不紧不慢咬着他们不放的魔鬼，用电台向地面指挥中心留下了自己的遗言：

    “不要再让航空兵进入山西，因为那样只能将帝国所剩无几的飞行员一批批地送进屠宰场……”

    一声巨大的爆炸轰鸣淹没了他的声音，两发萨姆尖兵同时命中了他的战机，连人带机一起撕碎，化作万里长空中怒放的烟花。

    至此，这场一边倒的空战结束了，双方的交换比为43：0，这可能是自二战爆发以来最为悬殊的交换比了。

    看着最后一个光点从雷达屏幕上消失，日军雷达站的雷达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十多架帝国最先进的零式战机，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被打清光了，而敌机一架都没少？通信兵同样不敢相信，用电台拼命呼叫机群，但不管他们怎么呼叫，那头都没有回应……已经没有飞行员能够回应他们的呼叫了。反应过来后，通信兵失态的掀翻了电台，趴在桌面上失声痛哭！

    噩耗迅速上报到太原。

    正在绞尽脑汁应对八路军凶猛的攻势的冈村宁次确定下面的人没有跟他开玩笑，自己派出去找回场子的四十三架零式战机真的让八路军航空兵当草割了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继续！”

    带队前来支援山西战场的海军航空兵联队长差点就给他跪下了：“阁下，不能继续打下去了！这些战机，这些飞行员都是我们海军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精血，再来一次这样的恶战，他们就该耗光了！”

    第3飞行师团的参谋长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们陆军航空兵的人死得少了？”

    联队长嘎声说：“这本来就是你们陆军航空兵的任务，凭什么让海军航空兵为你们的无能买单！”

    参谋长正要反驳，冈村宁次发出一声怒吼：“够了！”

    这段时间他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军装穿在身上都松抛抛的，只消抓住脖子一提就能将他从一堆衣服里拎出来。但他的嗓门可一点也没小，这一声怒吼如同一个巨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陆航和海航正准备开吵，被这一声大吼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思的闭嘴，噤若寒蝉。

    冈村宁次咆哮：“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吵！？山西战场都要崩溃了，你们知道一旦皇军被赶出山西，后果有多严重吗！？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向河南、河北发动进攻！这意味着华北驻屯军不得不沿着太行山脉呈一字长蛇阵布防，压力倍僧，整个华北的局势都有崩溃的危险！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有心情吵？再吵就让你们亲自带领机群去轰炸延安！”

    这下子，两拨人都蔫了。八路军航空兵这么恐怖，带队去轰炸延安，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次日，日军航空兵再度出动，六十四架战机气势汹汹的扑向延安，试图找回场子来。

    这次他们运气更背，还没有靠近黄河就遭到了数量众多的单兵肩射防空导弹的攻击，大批萨姆尖兵拖着烟焰拔地而起，朝着机群柔软的腹部射来，七八架零式战机还没意识到下面发生了什么就被打得四分五裂。狂怒的日军飞行员纷纷驾机冲向地面，试图用机关枪和机炮将这些可恶的伏击者撕成碎片！

    迎接他们的是大批高炮和高射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十二点七毫米高平两用重机枪喷出的火链俨然一道道雷霆之鞭狠狠抽向零式战机；十四点五毫米四联装高射机枪发出怒吼的时候，平地刮起一场金属风暴；三联装苏罗通高射炮炮弹泼水一般泼向天空，顷刻之间一大片空域就被黑红色的烟焰所填满；57毫米高炮装有可编程引信，在日军机群中间炸开，一炮一个小朋友……再加上一批批腾空而起的萨姆尖兵，日军机群一脚踢上了铁板，一批批的俯冲下去，一批批的被打得浑身冒火，再也没能拉起来。

    就在他们与防空部队恶战的时候，普卡拉攻击机群再度幽灵般出现在他们后方，空空导弹尖啸连连，射向毫无戒备的机尾，昨天的噩梦再度上演……

    一个小时后，冈村宁次再次接到了航空兵发来的噩耗：

    六十四架战机，只有八架带着一身弹痕逃了回来，其他的都被打成了漫天飞舞的铝片。

    看完这份电报，这位铁人般强硬的大将跌坐在地，两目无神，怔怔发呆。

    短短两天时间，上百架战机就完了。不是因为防御空虚被摧毁在机场上，而是在硬碰硬的空战中被干掉的。他已经没有本钱再发动更大规模的空战了，就算还有本钱，只怕日军飞行员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了吧？他们宁可回到太平阳战场冒着美军舰队那密不透风的火力去轰炸日军航母，也不要再跟八路军交手了！

    输了，彻底输了！

    八路军表示……不，你输得还不够彻底，我们得再加一把劲！

    十月十日，又有噩耗传来……似乎这段时间第一军除了噩耗就没别的了。不过这次的噩耗来得有点儿劲爆：

    运城失守了。

    运城失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整个晋西南早就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了，两个主力师团出人意料地被八路军歼灭殆尽，第一军迟迟拿不出兵力去支援晋西南，临汾、运城地区的日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与八路军苦战了半个多月，终究是撑不住了。十月十日凌晨，八路军拿下了运城最后一个被日军控制的街区，包围了日军师团部，运城日军最高指挥官、第37师团第226联队的联队长黑泽少将剖腹自尽，意味着第37师团彻底不复存在了。

    此疫，359旅伤亡四千余人，毙伤的日军也多达四千余，还抓了两千多俘虏，大多是搞后勤和医疗的，这一仗打完，运城几乎被打平了，真是够惨烈的。

    运城丢失意味着临汾日军彻底成为孤军了。他们同时面对晋绥军第7集团军和八路军386旅的猛攻，本身就够吃力了，现在第37师团彻底完蛋，359旅也腾出手来了，他们哪里还招架得住？井上贞卫中将没得选择了，在十月十日当天晚上，下达了放弃临汾突围的命令。

    当天深夜，第69师团余部共计八千余人，放弃了被炸得千疮百孔的阵地，不顾一切向介休方向突围。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没有去招惹八路军，而是选择了从晋绥军的防线突围。晋绥军猝不及防，一夜之间防线被打开了一个四公里宽的大口子，杨爱源暴跳如雷，亲手枪毙了一个疏于戒备的团长，亲自带领两个团去堵截，但已经晚了，第69师团已经从那个大缺口冲出去了。

    没能全歼第69师团确实是莫大的遗憾，但客观的说，第69师团逃跑也让中国军队顺利拿下了临汾，这意味着整个晋西南地区再也没有一支成建制的日军了。

    红旗在临汾、运城上空高高飘扬，无数山西百姓激动得热泪盈眶，欢呼声几乎震散了天边的云彩。在日军的刺刀下战栗了好几年，他们终于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