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假日】（二）

    变成鱼的谛听一下蹿进了水的深处。

    球球走到水边看了一会儿, 说道：“想不到你男朋友居然能变成鱼。他是不是还能变很多生物。”

    楼天宝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愣了一愣，旋即说：“我和他还不是那种关系。他的确能变很多东西。”

    球球瞥了她一眼，“哦~”了一声。

    楼天宝没理睬球球，她聚精会神地在水里寻找谛听。

    这水很清澈, 她能清楚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水域。

    渔场的浅水区只有十米, 十米之外就是突然深降的深水区, 再往前五十米就是那道巨大的海沟。

    谛听变成的小鱼速度很快, 眨眼就到了十米外的深水区。

    楼天宝在哪里看到了许多鱼。

    她立刻打开了智脑, 确认其中有一种他们需要捉捕的【五彩星斑】。

    这是一种十分漂亮的鱼，白天的时候, 它们能在水下散发出五彩光芒。

    谛听绕着这些鱼转了两圈，想将其中一条两条赶出鱼群，却被几条五彩星斑围攻，赶了出去。

    鱼群之外的谛听停了几秒, 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身形庞大的食肉鱼。

    这一回，他再尝试着驱赶鱼群, 这些五彩星斑立刻吓得到处乱窜。

    然而这些鱼却怎么都不愿意往浅水区走, 楼天宝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折返深水区。

    谛听再次变化, 这一次变成了一只企鹅。

    企鹅在水下的速度可以达到三十千米每小时, 仿佛水里的小火箭。

    谛听叼着一只五彩星斑蹿回了浅水区, 抬头就将五彩星斑丢到了岸上。

    楼天宝夸了他一句, 企鹅又一个猛扎子扎了下去, 继续捉鱼。

    眨眼间，岸上就出现了三五条五彩星斑。

    五彩星斑每天需要五条，谛听再往下扎两次就能完成这种鱼的任务了。

    一旁的球球已经开心地吹起了胡子, 他喜出望外。今晚回去又能喝酒啦。

    谛听很快抓到了第五条五彩星斑, 这条又肥又大, 一条更比两条大。

    小企鹅拉着五彩星斑的尾巴，吃力地将它往岸边拖。球球忍不住在岸上给他加油。

    就在小企鹅拉到一半的时候，三十米外的深水区忽然泛过来一阵迅猛的水波，谛听一个不稳，放开了五彩星斑的尾巴。

    他急急忙忙地追赶上去，又一口咬住了五彩星斑，用力往回拖。

    肥肥的五彩星斑被他甩到了岸上，小企鹅也觉得累了，蹿回来趴着不动。

    楼天宝连忙拿了遮阳伞和凉茶给他，企鹅身上的皮毛隔热能力太强，不能让他中暑。

    小企鹅就着楼天宝的手喝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

    喝完凉茶，它像个人一样，坐在沙滩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伸长脖颈划动双臂重新站起来，钻进了海水里。

    这一回，他在水里游了整整半个钟头才上来。

    谛听在水中变成了人，他在遥远的水面上挥手，很快游到了近处。

    他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放着泳裤，刚刚就在水里变回了人，穿好了裤子。

    谛听坐在沙滩上，拿过楼天宝给的凉茶，说：“没了，我只找到这一种鱼。”

    怎么回事。

    楼天宝翻出智脑。

    除了【五彩星斑】外，他们还需要捕捉【抹布鱼】和【深海灯笼鲶】。

    【抹布鱼】看起来就像一块抹布，这东西也是在近海浅水区的，为什么谛听找不到？

    谛听摆手。

    “真的找不到。”他说道，“这里只有五彩星斑，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鱼。”

    楼天宝看了眼他随便抓到了的乱七八糟的鱼，有些发愁。

    第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他们只抓到了一种鱼。看来这个渔场大有蹊跷。

    天色有四合的征兆。

    三人往水里看，已经逐渐看不清远处的水底了。这样的能见度不方便捕鱼，他们只好在小屋那边打了图吃吃的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三个人对着远处极低的云，以及云霞之下绚丽的海面发呆。

    球球嘀咕：“这样不行。”

    楼天宝当然知道不行。

    他们三人打的分明是个c级副本，可是他们在c级副本的开头就卡关了。

    怎么连条鱼都找不着……

    图吃吃开着刷了米白色油漆的十人小皮卡过来接他们。

    他一眼看到了几人身边的桶，忍不住称赞道：“不错哦，居然能捉到这么多鱼。不过，指定三种鱼里只有一种五彩星斑，郝味肯定不满意。”

    三人接不上话。

    回到饭店，郝味果然很不开心。他没有训斥三人，而是收了鱼，赶三人出厨房去了。

    图吃吃依然带着他们到了餐厅，给他们上了三份员工饭。

    这一次的员工饭只有三盆炒饭，里头只有鸡蛋、胡萝卜、豌豆和午餐肉丁。

    图吃吃说：“别嫌弃我们伙食不到位，每天的员工餐都和业绩挂钩，捉不到鱼就只能吃蛋炒饭。”

    没事，有饭吃总比没饭吃好。

    楼天宝想起以前打过的几个副本，有些还需要自备睡袋。

    伴随着悠扬轻快的海边小曲，三个人吃完了炒饭。

    果然是二星餐厅厨师做出来的炒饭，楼天宝居然觉得味道还不错。

    吃完了饭图吃吃便交给他们三把钥匙，这是饭店后员工楼的房间钥匙。球球皱皱眉，他还以为三人能住半月湾饭店呢。

    他不太高兴，和两个人说自己累了，摸着小肚子一个人去了员工宿舍楼。

    谛听打了个呵欠，问她要不要也去休息。

    楼天宝知道他白天游了那么久，肯定累了，于是让他先去睡，自己再想想办法。

    谛听不太愿意离开，可他在楼天宝旁边的软垫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阖眼睡着了。

    楼天宝叹了口气，找了张毛毯过来给他盖上。

    餐厅是半开放式的，海滨的夏夜，晚上的凉风也有一丝寒意。

    侍应生没有赶谛听走。他长得这么好看，倚在沙发上打盹也是一道风景。楼天宝在旁翻看郝味和球球给的资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差不多八点四五十的时候，餐厅门口忽然有人涌入。

    楼天宝抬头看去，这些人都是饭店的散客，三三两两，其中有不少年轻的情侣。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为了什么而来，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

    楼天宝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氛围的变化，她收起了所有东西，悄悄绕过沙发，走到了栏杆旁。

    她礼貌地向一名女子搭话：“你好，请问你们是来餐厅吃饭的吗？”

    那名女子摇摇头，她搂着一旁的恋人说：“我们当然是来看半月湾的保留项目。你不知道吗？每个晚上，无尽海海中央都会有星云降落，鲛人，也就是鲛人，他们会趁着这个机会浮上海面唱歌。”

    鲛人？

    楼天宝再次询问：“这里是无尽海？”

    女子答道：“准确来说不是，这里是白海，距无尽海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不用担心，每次掉落的星云都像十里雷雨，规模很大，不愁看不到。你看，天空上的乌云已经全部消失了。”

    楼天宝看到了漫天的繁星。

    她在五果世界里看多了绚丽的星空，这一看便发现了不同。

    远处的繁星似乎在快速移动。

    它们仿佛有群体思想的蜂子，正沿着一条路径快速移动。

    楼天宝就见那星星逐渐凝固在一起，仿佛变成了发亮的棉花糖块，散发着淡紫淡粉的光，缓慢地往海面压来。

    楼天宝看愣了。一旁的男女都拿出了相机开始拍照，显然都为这一幕而来。

    楼天宝正打算去喊谛听，却听旁边的女子惊喜道：“我看到鲛人了！”

    她指着不远处的水面，那里似乎有几个攒动的身影。

    鲛人身上的鳞片大多是淡色，绝大多数都是蓝色、绿色、蓝绿色，他们在下坠的星云映照下，散发出比平日更美妙的光。

    “鲛人不都是在无尽海里吗？为什么会到白海来？”旁边有人问。

    “这一次的星云好像还会往半月湾周围降落，鲛人也会往周围的地方聚集。要不要等会儿去渔场看看？我听说渔场底下有鲛人，这一次肯定能看到。”

    女子回道：“不了吧？我听说鲛人都不太好相处……渔场为什么会有鲛人？”

    随行的人说：“当然是因为鲛人在渔场工作的关系！但是，我听说最近半月湾饭店都联系不上鲛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楼天宝眼睛一亮。果然，留下来是正确的。

    主线的剧情正式开启了。

    楼天宝跑去叫谛听起来，她想和谛听一起前往渔场。

    可不止为何，谛听却一睡不醒，怎么喊他他都起不来。楼天宝抬头一看，发现沙发旁放着一只高脚杯。拿过来闻了闻，里头有一股淡到无法察觉的香味。

    楼天宝询问一旁走过的侍应生：“这是什么饮料？”

    那名侍应生拿过高脚杯看了一眼，说道：“琉璃缤纷萃百果，是果汁饮料，旁边的巧克力里有一点酒精。”

    有酒精？

    谛听他不能沾酒啊……

    楼天宝尴尬地笑了笑。

    谛听完全不能喝酒，喝一点就倒。果汁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旁边的巧克力……这谁看得出是酒精巧克力？

    楼天宝没想到谛听自己会吃到内含酒精的巧克力。

    她心说难不成副本玩儿我，思考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如此，她只能去找球球同行。

    出乎意料的是，球球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死了。

    楼天宝在外面用力敲门，里头的球球鼾声如雷，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楼天宝瞠目结舌。

    这……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怎么都倒了？不至于吧？

    她很好奇这里面是不是有巧合在，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要趁着星云落海赶紧去找海里的鲛人。

    ——该死的，她早该想到了，是鲛人控制了渔场里的鱼。

    图吃吃白天开的车是饭店的公用车，楼天宝不想浪费自己的飞遁符，于是问管理处借了钥匙，开车前往渔场。

    她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和管理处的人斡旋一番，谁知对方十分干脆地将钥匙借给自己了。

    楼天宝看着手上的钥匙，心想或许c级副本就是这样的吧，简化一切不必要的流程。

    她将米白色的小巴士开出了院子，径直开上大道。

    道路上星辉四溢，夜晚明亮如白昼，远处的海面上不断有松软的星云掉入水中。

    隐隐约约，好像还有歌声传来。

    楼天宝一脚踩下油门。

    “她顺利开车去渔场了。”

    饭店的长廊上，有一人小声说。

    “可以。接下来我只要慢慢等待就行了。”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

    男子的声音凉而幽远，仿佛海中涛声，有着汩汩动人的魅力。

    这一切的巧合都不是巧合，是他故意安排的。

    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只是想看看楼天宝接下来要怎么做。

    楼天宝硬是将三十分钟的车程压缩成了十五分钟。

    得亏小车耐那个操，楼天宝迅速赶到了渔场。

    渔场的小屋外亮着灯，楼天宝停好车就走到了小屋窗口，老大爷还乐呵呵地坐在里头。

    楼天宝：“……没事。大爷您早点休息。我借用一下您的门。”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开门进去换衣服。

    楼天宝将头发包进泳帽里，戴好潜水镜咬上氧气滤嘴，踩着鸭蹼出来了。她沿着灯光照亮的边岸走，往海里看着。

    她能清清楚楚看到遥远的瑰丽星云，还能看到近海远海里的鲛人。

    楼天宝拨通了客服的电话。

    “喂？这回怎么了？”客服点了暂停，那边综艺节目的唱跳歌曲声立刻消失了。

    楼天宝道：“你帮我看看，接下来我应该往哪里走。”

    客服：“好我看看。咦，你到无尽海了？不对，这是一个复制了一小部分白海的副本。那边是星云落海吗？好漂亮！”

    楼天宝有些无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吧。”

    客服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你现在笔直地往海里走。去最近的那条鲛人那里，他马上会试着学唱歌。”

    看来突破点是最近的这条鲛人了。

    楼天宝表示没问题，挂断了电话，看准了那条鲛人所在的礁石，下水游了过去。

    她还记得鲛人能听见心声，于是从物品栏的大背包里找出了【反骨】别到耳朵后。同时她也努力放空自己，以求不被小鲛人发现。

    游到距离礁石十多米的地方，她就停了下来，借着光亮蛰伏在水下。

    她停在了小鲛人的背后，只要对方不回头，自己就不会被发现。

    那只鲛人有着长长的蓝黑色长发，鱼鳞是纯白的，在星云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是穿了一条小小的盔甲。

    鲛人伸手向上，他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两把，那远在千米之外的星云就像是得到了召唤，迅速飞了过来。

    星云是一小团一小团发亮的光雾，里头像是有小星星那样，闪耀动人。

    这只鲛人张口将光雾吞下，他的咽喉处就有了微弱的光点，透过皮肤散发出动人的色彩。

    他又抬手去拿另一团光雾吞下。反复数十次，鲛人头发上的黑色逐渐褪去，蓝黑色变成了澄澈的湖蓝色。那氤氲在他喉咙里的光亮也聚集在了一起，像是一颗停留在嗓眼的夜明珠。

    鲛人张口咳嗽两声。他撩开湿发，露出一只尖耳。他短暂地倾听了风中的旋律，大概找准了节拍和韵律，开始随声附和。

    鲛人的声音轻轻巧巧的，有一丝稚气。这是个少年，楼天宝估计了一下，他大概和十六岁的人类差不多大。

    鲛人少年的声音很纯粹，仿佛冬日山河里的一块冰凌，有一丝寒冷的气息，又觉得含进嘴里会很甘甜。

    气息怎么含进嘴里……楼天宝摇摇头。

    前方的歌声忽然断了。

    鲛人少年猛地回头，他一眼看到了漂浮在水中的楼天宝。

    一人一鱼对视，楼天宝尴尬极了，鲛人少年则立刻滑下礁石，消失在另一侧。

    他想立刻溜走。

    楼天宝立刻出声喊道：“等一等！很抱歉打搅你了，你是渔场的人吗？”

    鲛人尾巴划水的声音消失了。

    他默默地将头从石头另一侧探出来，用那对闪耀着海蓝宝那般剔透光芒的双眼看着楼天宝。

    楼天宝不敢动，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尝试接近一只路边的小猫咪。

    鲛人探头，楼天宝平视，一人一鱼僵持了一会儿，鲛人抬手抓下一团星云继续吃。

    楼天宝看着他不愿放开一分一秒的样子，知道他大概在进行什么比较严肃的吞吐仪式，于是说：“我不过去，你上礁石吧，等你结束了我再过去。”

    鲛人少年不吭声。

    他在礁石旁吃掉了几团星云，喉咙口的“夜明珠”看上去仿佛要顶破皮肤了。

    楼天宝只好再次开口：“你如果要开口唱歌那就直接唱吧，我离你远一点。”

    她划水往远处游，却听背后少年开口道：“不用。”

    少年的声音仿佛掉落瓷碗的玉珠，尾音却又往深处延长而去，楼天宝立刻回头看他。

    他翻身回到了礁石上，稍有点不自然，小幅度回头看了一眼楼天宝。

    少年似乎有点在意楼天宝，张口歌唱的时候声音没有原来自然。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音色，楼天宝听着听着，忍不住喟叹一声。

    鲛人族的美体现在外表，还体现在音色等方面。楼天宝总觉得他们像是独角兽，那种只有纯洁少女才能触碰到的生物。

    鲛人少年好像慢慢放开了，声音越唱越好，听到最后，楼天宝的脑子里仿佛被人塞了一大把棉絮，整个人晕得不行，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嘴里咬着的氧气滤嘴已经松开了。

    虽然氧气滤嘴是连在护目镜上的，但此时她已经闭气许久，整个人只有神志有一丝清醒，双手双脚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了。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远处礁石上的少年猛地扑进水里，奋力划水，一把抓住了沉往水中的楼天宝。

    他看到楼天宝脑袋旁边的氧气塞，立刻将它塞回楼天宝的嘴里。但他马上意识到楼天宝的胸肺里已经充满海水，于是赶忙将她带上礁石。

    鲛人少年无法变成人类，他也不知道要怎么使用人类的方法解救眼前的女子，手足无措地着急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扒开了楼天宝的嘴，凑了上去。

    鲛人都天生拥有驾驭海水的能力。他对着楼天宝的口中稍微一吸，立刻调动了她肺部的海水。少年伸出一只手，将吸引出的海水往外一甩，仿佛甩炮仗那般，将一大串水直接摔进海中。

    得救了楼天宝立刻剧烈咳嗽，她翻过身，将胸腔里精神的一点水咳出来，并立刻大口喘气。

    楼天宝努力将脑子里的棉絮抽掉。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还知道是身边的鲛人少年救了她。她刚刚明明尝试着咬破舌尖了，还尝试咬紧氧气滤塞，可她还是没能抵抗住鲛人的声音。

    泉渝都没这么强吧……

    楼天宝想起了【没有人酒店】里，自己和泉渝过招的情景。

    “你在叫谁？泉……渝？”一旁的少年忽然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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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欣妹20瓶营养液点的泉渝小剧场~其他灌溉营养液的同学也记得点一下小剧场~

    泉渝将小我放到这个副本里，相当于是给了一个授权。

    但是呢，这个授权会被怎么用，具体他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孙赞的这个副本里有很多鱼，他需要额外贡献一下自己小时候在渔场的经历。

    泉渝在渔场里过得乏善可陈，没什么好害臊的。他就将这一部分的小我复制了出来。

    当他通过自己在五果的眼线知道楼天宝要进副本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我现在把小我弄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泉渝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他当然不愿意楼天宝看到自己小时候惨兮兮的样子了。

    不过，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似乎也不是很丑，看管渔场的时候，经常有美丽温柔的大姐姐大哥哥过来找他玩。

    他对人类不感冒，那些人类的占有欲太强了，其中一个人还想着要把他抓回去。

    泉渝打了电话，要求眼线进副本去监视一下楼天宝。

    眼线很惊讶：“老大，您居然不是要我去把副本关了，而是要我进去看看情况？”

    泉渝：“不可以吗。”

    眼线：“不是，这个，我是怕被您灭口。”

    泉渝：“……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鱼吗？”

    眼线更惊讶：“您有过人情吗？”

    泉渝：“……”

    眼线立刻恍然大悟自己说了啥：“我知道了，一定不辱使命。我每天给您汇报，保证不关注您的样子，就看那个人类做了什么。”

    泉渝：“可以。”

    然而眼线正在背地里悄悄琢磨要怎么把泉渝一并拍摄进去。

    那可是财团老总诶！小时候诶！多少人觊觎的对象诶！搞个涩情影片换张脸都能卖几百万了……

    泉渝：“阿嚏！”

    （明天泉渝小剧场继续~加灌营养液可以继续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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