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至于郁语回不回去，手串到手后她巴不得郁语别回去。虽然这样她就没办法得到更多的东西，但最重要手串已经到手了，这波不亏。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不过期末考试的事情还会再考虑一下，”她的表现符合一个心理问题逐渐痊愈的普通学生，还是很在意考试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元旦假期过后，滑雪场的人不多，两人之前都来玩过，不需要教练指导，在一个缓坡上自由练习。 上午11点多，一群穿着便衣的警察出现在滑雪场门口，其中就有郁承。 “你确定嫌疑人在里边？”为首的中年警察问郁承。 虽同是警察，可他们一个在市公安局，另一个在区派出所，分属不同的部门，彼此之间也不认识。 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郁承一大早就带着一段录像来报案，说他女儿的一个同学在家里借住之际，偷走了女儿价值3000余元的碧玉手串，目前嫌疑人和他女儿就在市内某滑雪场。 录像中能明显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打开桌子上的首饰盒，从中拿走一件像是手串的东西，又放进去另一个手串。 证据确凿，嫌疑人的位置也能够确定，虽然奇怪为什么会有录像，可派出所的民警也没有不出警的理由，很快就跟着报案人来到郁语所在的滑雪场。 郁语衣兜里的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喂，爸，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去，”挂断电话后，她转身对柳翩跹说：“我爸妈刚知道你今天下午就要走，说要请你吃顿践行饭，之后开车送你去机场，我们一起出去吧。” 柳翩跹没有异议，她现在也控制着自己不要有任何异常的表现，两人换下雪服离开滑雪场。 出去的时候，郁语一直牢牢抓着柳翩跹，虽然知道她没什么机会逃跑，可总归送到警察手里才放心。 “爸爸，我们在这儿，”看到爸爸，郁语兴奋地挥挥手，脚步也加快了。 “好，我们走，”郁承一手招呼着女儿，同时堵住出口防止柳翩跹逃跑，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其他几个便衣警察先后走入滑雪场，看起来就像是正常来游玩的人，不着痕迹地包围了郁语和柳翩跹。 啪嗒 冰凉的手铐铐住柳翩跹空着的左手，“什么？”柳翩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郁语适时后退一步，同时松开她的右手，于是她的右手也被拷上了。 “你们在干什么，”柳翩跹惊恐地看着身后的警察，“你们为什么抓我啊俊 “你涉嫌盗窃，请跟我们走一趟。” “盗窃？我没有，小语，你帮我作证啊！” “昨天晚上，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昨天晚上她其实没睡觉，觉醒后身体素质得到增强，一晚上通宵没什么问题，第二天精神还能保持不错的状态。 得知柳翩跹要来，她就做好钓鱼的准备，把真的手串交给妈妈保存，买了一个模样差不多，价值3000元的碧玉手串。还在卧室安装具有夜视功能的微型摄像头，拍摄方向对准书桌上的首饰盒，另一端连着父母的手机。 她知道柳翩跹来的目的一定不单纯，睡前她故意激怒柳翩跹，刺激她尽快采取行动，免得出什么意外采集不到她的犯罪证据。 果然，被惹怒的柳翩跹当晚就控制不住动手了，柳翩跹动手的时候她也一直醒着，只是装作睡着，防止她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过激行为。 书中的柳翩跹可不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她是靠着铁血手腕才建起绿洲基地，上一世也亲眼目睹过柳翩跹斩首队友的场面，一直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s市只是一个普通的二线城市，偷窃价值3000元的物品，能判1年有期徒刑。 也还好是在s市，如果是在大学所在的a市，即便柳翩跹偷她东西她去报警，警察也会第一时间联系学校，学校一定会从中周旋，让人来做她的思想工作。 偷窃这种事情深究起来确实要判刑，可如果她愿意原谅，柳翩跹认错态度良好又对她进行赔偿，那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事情发生在s市，学校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柳翩跹已经进监狱了。 如果柳翩跹不找上门来，她也不会刻意去报复她，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比报仇更重要的是做好现在的事。 她不会直接打杀自己的仇人，尽管这样很爽，她是守法公民，即便是在末世也希望有法律来约束人的行为，自己更要以身作则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但柳翩跹不这么想，她为了得到灵泉空间，甚至会去偷窃，偷窃是犯罪行为，必然要付出代价。 服刑期间柳翩跹没有能力对她和家人造成任何威胁，她有足够的时间上交灵泉空间，锻炼觉醒能力，家里的灵泉水也够父母成为觉醒者。 柳翩跹本人的觉醒能力只是辅助，攻击力并不算强大，她是靠灵泉水才笼络了那么多强者，最终组建起自己的势力，也让书中男主那个冷心冷情的人对她动心，事业爱情双丰收。 1年的时间足够官方吸纳大部分觉醒者高手，也足够拿到灵泉空间的简易研究出更多的成果，刚出狱的柳翩跹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我，我…”柳翩跹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惊恐，“你都知道？” “警察叔叔，她的行李都寄存在机场，如果她身上没有我的手串，那一定在机场的行李里面。”不理会柳翩跹，她直接和警察沟通。 柳翩跹被押送回派出所，她和爸爸也作为受害人一同去录口供。 没审问多长时间，柳翩跹就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就差蹲在地上双手戴手铐指认犯罪现场了。录像的锤太实，由不得她抵赖。 经过最初的慌张后，她也很快冷静下来，那个手串并不贵，即便被抓也到不了立案金额，至于为什么被抓…她冷笑一声，郁语的父亲是警察，背后搞点手段很正常。 可她想不明白，郁语的态度为什么会一下出现那么大的改变，即便她知道手串里有宝贝，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 “郁先生，郁同学，犯罪嫌疑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她的口供与录像内容一致。但她坚称自己偷的手串很便宜，价值和自己放进去的差不多，你们有办法证明手串的价值超过3000元吗？” “那个手串是我送给女儿的，有购买记录和碧玉的鉴定证书，”郁承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证据。 “我之前在学校确实买过一个类似的手串，那个手串很便宜只有几十块钱，我很喜欢那个手串，但是不慎弄丢了。后来爸爸给我买了一个相似的碧玉手串，虽然样子差不多，可价钱相差很大。”郁语说的九分真一分假，那一分假也很难查证，手串的材质很容易鉴定。 “当时在学校，刚买到手串的时候柳翩跹就很喜欢，想和我换但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她会在来看我的时候偷我的手串，可能她不知道碧玉手串的真实价值，但就算不知道，也不能改变她的犯罪行为。”不知道赃物价值并不是脱罪的理由，警方也不会因此判定柳翩跹无罪。 郁承给女儿买的手串，和柳翩跹放进去的替代品被送去鉴定，鉴定结果很快出来：郁承买的手串材质是碧玉，价值在3000元以上，柳翩跹的替代品只是玻璃，警方也在她手机里找到购买记录，19元包邮。 郁语和爸爸坚决不原谅柳翩跹，柳翩跹又是一个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判决书很快下来。 考虑到柳翩跹认错态度良好，最终判处有期徒刑8个月，被送到专门的女子监狱服刑。 判决书下来后，学校才收到通知有个学生因偷窃被抓了，柳翩跹的父母也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知道的，他们还来学校闹了一阵子。 张老师呆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大学生辅导员的工作太难了，或许她应该考虑辞职去幼儿园带小朋友。 她一直很看好的郁语因心理问题请假，一个学生有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对于自我要求一直比较高的她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拜托郁语的好朋友去劝慰她，本以为这事妥妥的，没想到柳翩跹因偷郁语的东西被判八个月有期徒刑，同时也被学校开除学籍。郁语的心理问题也更加严重了，她后来也多次和郁语父母电话联系，孩子实在没法参加期末考试，决定留一级再上一次大三，年后来办留级手续。 “唉，”张老师叹口气，短短几天她掉了好多头发。 “张老师，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就来，”应该是找她谈柳翩跹的事情，张老师拢了拢剩下的头发，微笑面对。 院长办公室内多了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普普通通的脸，普普通通的体型，放到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 “张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安局的李调查员。” “国、国安局！！” 第8章 “张老师你好，我是国安局调查员李斌，请问柳翩跹是你们班上的学生吗？” “是，”张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柳翩跹犯了什么事会被国安局的人调查，难不成是间谍！？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她。” “不太方便，她...被抓了。” “被抓了！？什么时候被抓的？被谁抓的？为什么会被抓？”国安局主要从事情报方面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心态要稳，李斌在国安局工作几十年，一直是一个出色的调查员，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态要崩。 不久前接到上面的紧急命令，给了一张素描画，要寻找画中的人，想办法买走或换走那个人所有的手串。 模拟画像是一种源远流长的公安刑侦手段，不过能画好的人很少，近几年随着天眼系统的广泛部署，依靠模拟画像抓捕嫌疑人的案子越来越少，国安局更是第一次按照模拟画像来找人。 找人的目的也很奇怪，似乎最终目的是那个人手里的手串，难道手串是什么贵重的国家级珍宝？ 而且素描画也有些怪异，像是拼凑出来的，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画中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还残留着几分稚气，眼神却很成熟，还有几分杀气，不像是和平年代会出现的人。 国安局把这张素描画和人脸大数据相对比，确定了几十个可能的目标，分头行动各自接触目标，李斌负责接触的正是柳翩跹。 “前几天的事情，被s市派出所抓的，因为偷另一个同学的东西...”张佳越说心里越慌，s市警察并没有告诉他们柳翩跹偷的是什么，起初她以为是郁家父母的贵重首饰。 现在国安局都找上门来，难不成郁家父母是进行秘密研究的科学家，柳翩跹偷窃的是国家机密？ 偷东西...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吗？他们要调查一个人，这个人就因为偷窃入狱了，李斌的职业嗅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张老师，可以给我柳翩跹父母和被偷同学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吗？”任何可疑的事情都不能放过，他打算把这件事情上报，之后再深入调查。 “好的，”学生的个人信息是不能对外泄露的，所以叶翩跹父母想要联系郁语时，张佳拒绝告诉他们郁语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但李斌是国安局的工作人员，办的是公事，学校也有配合的义务。 把柳翩跹送进大牢后，郁语过了几天安稳生活，安逸到甚至觉得末世不会降临了，不过很快越来越严峻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 爸爸告诉她，因严重暴力行为被抓捕的罪犯出现低烧症状，严重的已经送去就医，妈妈也说发热病人越来越多，不只是她所在的医院，就连社区医院和小诊所也处于爆满的状态。 还要考虑到很多人发烧不去医院，自己在家吃退烧药就好了，但退烧药只能降低体温，并不能阻止异化。而且退烧药的药效只是暂时的，一旦停药很快又会发烧。 她记得上一世复习期间，也有不少同学因发烧去学校附近的诊所挂水，不过更多人还是去校医院拿了点退烧药自己吃，免得影响复习。 1月12日，郁语接到辅导员张老师的电话，国安局调查员会联系她询问柳翩跹被捕的事，同时也侧面打听柳翩跹是不是泄露国家机密才被国安局的人调查。 她找理由把张老师的疑问搪塞过去，国安局寻找柳翩跹的原因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为了灵泉空间。 上一世灵泉空间是柳翩跹的，柳翩跹被简易抓起来后灵泉空间就暴露了，可能是知情者中有人重生回来，提前向国家预警末世。 这也可以解释最近几天医院越来越严格的安保措施，还有爸爸几乎每天都要进行的，针对恐怖分子袭击的演习。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上层的人知道灵泉空间的价值，她可以借国安局调查员询问的机会，把空间上交国家，早点上交就能用灵泉水救治更多开始异化的人，把末世降临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 最大的问题就是空间内灵泉水有限，虽然用掉后可以再生，可再生速度远远不够供应华国庞大的人口，能为灵泉空间提供能量的异化生物现在也还没有出现。 不过这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情，书中简易获得灵泉空间后似乎想出了其他的供能办法，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主角小队埋伏，之后便失控了。 希望这一世简易拿到空间后能尽快研究出供能办法，让灵泉空间的价值得到最大的发挥。 s市下城区派出所，李斌见到了柳翩跹偷窃一案的另一位当事人，见到郁语前他也看了这件案子的卷宗，得知柳翩跹偷的是一个碧玉手串，直觉这次来对了。 “郁语同学你好，能给我看看柳翩跹偷的那个手串吗？” “可以，”郁语取下左手腕上的碧玉手串递给李斌，“你们在寻找手串吗？” “不好意思，这是工作机密，”李斌接过手串对她抱歉一笑，“冒昧地问一下，你还有其他类似的手串吗？” “有的，柳翩跹用一个类似的玻璃手串换我的碧玉手串，那个玻璃手串也在我手里。” “这个请求可能有些不合理，但你可以把两个手串卖给国安局吗？国安局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因为郁语足够配合，而且这一趟确实有收获，李斌的态度非常好。 “可以卖，但我觉得你们要找的不是这两个。”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好意思，这是个人秘密。” 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