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综]头号炮灰在线阅读 - 第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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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顺兴倒抽一口凉气,震惊道:Mandy?国栋和Mandy怎么会?又怎么不会?布顺兴一下子想起以往钟学心来家里做客的qíng景,布国栋和钟学心总是那么默契总是那么有话题,他每次忙着做饭忙着照顾雯雯根本没注意,只当他们是好拍档还对钟学心很友善,现在想来,他真恨不得时光倒流狠狠抽布国栋一顿。

    布国栋虽然觉得自己jīng神出轨,对钟学心有不一样的感qíng,但他始终认为钟学心是无辜的,毕竟他们谁也没说过喜欢、爱,钟学心更没有故意破坏他的家庭,他见布顺兴一口一个不要脸,忍不住为钟学心辩解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样,Mandy她只当我是朋友罢了,她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你误会了,是我自己没管住自己,不关别人的事。

    苏雪云讽刺的笑道:今天所有同事都看到了,钟学心是不是无辜的你心里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何必再继续自欺欺人?钟学心跟你紧挨着说说笑笑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你已婚?任何一个懂得自重的女人都不会靠男人那么近,你到现在还不忘护着她,我想你已经不需要冷静了,你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我你的答案。

    布顺兴气道:国栋你是不是疯了?你维护外面不要脸的狐狸jīng是想气死我吗?

    布国栋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要牵扯别人

    苏雪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冷漠的说,既然你不想说别人的事,那就来说说我和你之间的事,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过没问题就签了吧。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苏雪云没什么想说的,布顺兴和布国栋则是瞪着那薄薄的离婚协议书惊的回不过神来。布国栋难以置信的看着协议书上的苏雪云的签名,现在只要他再签下字这个家就散了,怎么会这样?他抬头看着苏雪云,难掩痛苦的说:Eva,不要这样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我从没想过这辈子会和你分开。

    苏雪云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直到布国栋被看的无地自容,她才淡淡的开口道:你也知道是十五年,不是十五个月,也不是十五天,而是整整十五年的感qíng。我一辈子最美好的年华都是和你在一起,而你却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布国栋,你让我寒透了心,你不想和我分开是要让我忍受你对钟学心的关心体贴?夫妻不是这样做的。

    布国栋摇头,心里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不想和妻子离婚,不想失去妻子,不想放弃十五年的感qíng,他将离婚协议书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捂着脸说道:不,我不同意离婚,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改的。Eva,给我个机会,我会改过来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做错了让你伤心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好,别提离婚,雯雯也不能有个破裂的家。

    原主的记忆瞬间翻腾起来,苏雪云被原主qiáng烈的恨意冲击的眼前一黑,太阳xué隐隐作痛。虽然立即就恢复了正常,但她的qíng绪到底是受了影响,愤怒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布国栋,你还好意思提雯雯?你身为一个丈夫,对妻子没有忠诚,身为一个父亲,对家庭没有责任感,你凭什么提雯雯?是谁让家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镜子碎了你能让它恢复如初吗?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你对我的伤害?如果今日你我位置对换,你能忍吗?

    布国栋看着苏雪云的样子,心里一痛,这时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到底伤妻子有多深,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布顺兴这些年是真把儿媳妇当女儿看待的,他这儿媳妇也确确实实的特别省心特别出色,乍然看到苏雪云这般愤怒至极、怨恨至极的样子,他也不忍心。想为儿子求qíng都开不了口,看向垃圾桶里的离婚协议书,他心里也空落落的,他觉得这一次家大概真的要散了。

    三人沉默着,苏雪云慢慢平复了qíng绪,她从包里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冷淡的道:布国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会让我想起你对钟学心关怀体贴的样子,想到你们两个我连饭都吃不下去。如果你还念着什么十五年的感qíng,就请你放过我吧。

    布国栋浑身一震,低声恳求道:Eva,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错了。

    苏雪云站起身看着他,只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钟学心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对她视若无睹吗?

    布国栋僵在原地,布顺兴急得一直推他,说啊!说你以后不理那个女人了,说啊!

    布国栋很想点头,可他僵在那里动不了,心里急的要命,想要什么都答应苏雪云只要她不离婚,可一想起钟学心,他知道只要钟学心有困难他一定会担心惦记的。他不想欺骗苏雪云,所以他说不出那句承诺。

    苏雪云缓缓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一个连承诺都说不出的丈夫,凭什么要求妻子留下?希望你尽快签下离婚协议书,我们完了。

    苏雪云转身开门离去,动作没一丝停顿,仿佛连一秒钟都不愿意留下。布国栋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心里乱糟糟的。布顺兴恨铁不成钢的想要揍他骂他,可碍着雯雯在屋里睡觉他不敢大声,指着布国栋气得手都哆嗦。

    布顺兴想起之前有一次听到苏雪云和布国栋在说什么婚姻、忠诚之类的话,当时布国栋还说是在谈案子,可他们一个警方一个律师分明是从不谈案子的,想来那时候苏雪云就抓到布国栋出轨了。仔细想想,也是从那时开始苏雪云就没再和布国栋在一个房间休息过。

    布顺兴暗骂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这些事,他怒瞪着布国栋质问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出问题了。

    布国栋无力的道:那时候只是误会。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我很混乱布国栋抱住头痛苦的道,爸,我真的很混乱,我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样。

    布顺兴到底是心疼儿子,看着离婚协议书想到儿子的痛苦的也不少,就算是自作自受他也不忍心再质问下去了。他叹了口气,看向四周jīng美的装潢,语气沉痛的说道:前些天Eva还兴致勃勃的装修我们的家,跟我一起选huáng道吉日,她是想给你个机会重新开始吧?可是你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把她伤的这么重?离婚离婚啊怎么能离婚呢?

    布顺兴摇摇头站了起来,沉默不语的走回房间关上了门,儿子出轨对不起儿媳妇,家不成家,他没办法再和布国栋呆在一起了。他脾气向来bào躁,他怕继续呆下去会忍不住动手,他怎么把儿子教成了这样?他优秀出色的儿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作孽啊!

    布国栋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书房,他也想要冷静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多的让他来不及理清思绪就要面对离婚的境地,他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布国栋看着书房里的摆设,这里在装修后就一直是苏雪云在用,他平时办公都是在主卧里,书房的沙发上放着枕头和毯子,好多次苏雪云都是在这里过夜的,宁愿蜷缩在狭窄的沙发上也不愿走几步回到他们的卧室去,是因为不想看到他吗?

    布国栋想起苏雪云说觉得他恶心,说看到他连饭都吃不下去,顿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在书房里慢慢挪动,看着这里的每一个摆设好像能看到苏雪云在这里一样。布国栋的视线落在书架上,一一扫过法律书籍、心理书籍,忽然他的视线顿住了,眼睛陡然睁大,颤抖着伸手去拿上面的书。

    《离异家庭对儿童的心理影响》、《离异家庭儿童案例分析》,布国栋翻开书,看到里面满满的笔记注解时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苏雪云不是故意跟他闹脾气,而是真的很认真考虑要和他离婚,甚至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在为离婚做准备了。

    他想到今天苏雪云在酒吧给Angel的那两张电影票,那时苏雪云说打算和他一起看的。那也许是苏雪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却被他愚蠢的亲手毁掉,当时苏雪云是以多么痛苦的心qíng看着他和钟学心相谈甚欢?布国栋想到那时他们所坐的位置,不可避免的皱起眉,他当时背对着苏雪云没发现她,可钟学心是正对着苏雪云的,怎么也没动静呢?如果当时钟学心提醒他一句或是跟苏雪云打一声招呼,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钟学心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跟苏雪云打?

    布国栋下一秒就把这怀疑给按了下去,他摇摇头,自嘲的低声道:布国栋你想什么呢?Mandy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是故意的,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布国栋转念就将这个想法抛到一边了,然而怀疑之心一起就必然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虽然不深,却不会消失。

    布国栋在书房gān坐了一夜,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通,但他心底里是不愿意离婚的,他觉得他做错了就应该改正,也许苏雪云气消了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犯错的。至于钟学心,既然他已经结婚就该对婚姻负责任,和钟学心的感qíng是错误的,必须割舍。

    布国栋吃完早点开车上班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要和钟学心拉开距离,纵然知己难寻,纵然放弃会心痛,但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只能为了家庭放弃钟学心。布国栋心qíng低沉得很,世界在他眼中仿佛都变成了灰色,没有一点喜庆的事。

    布国栋和钟学心都是敬业之人,对事业的热爱超过所有,所以两人即使昨天那么láng狈,今天也依然不肯请假,早早就到警局开始工作。一天下来,两人只在走廊买咖啡时碰到过一次,布国栋看见她喝咖啡下意识的想要责备,张开嘴却硬是转身快步离开,不再表达自己的关心。

    钟学心死死握着咖啡,等到布国栋消失才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她自认从未想过要拆散别人家庭,可现在人人都当她是小三不愿接近她,连布国栋都是这样的态度,她成了什么?人家夫妻感qíng的磨刀石吗?

    手机短信声响起,钟学心随手点开看了一眼,冷不丁吓得惊叫一声,直接将手机扔了!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彩信图片,血淋淋的钟学心之墓五个大字刻在一座墓碑上,yīn森森的十分恐怖。

    钟学心拍拍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她做法医的连死尸都不怕对这种图片自然也不会怕,只是刚刚正巧qíng绪不稳,突然看到这种东西才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她就把手机捡了起来,翻看一下发现没什么线索就没管,权当是个恶作剧,摇头没放在心上。被恐怖图片这么一惊,她倒是没有先前那股委屈劲儿了,又急匆匆的回部门里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