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敢怀疑我的老师?
“杉森，我是晴华，昨晚我喝太多了，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生气。都是因为你不肯带我去你家，我才以为你背着我有别的女人……那么听到留言请跟我联络。” “说到花粉症，今天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了……各位都是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花粉症的呢？没错今天4月22号的生活特别情报就是花粉症。” “滴上午11点25分，星期五。” 关掉录音笔，松田问：“那个背景是什么新闻节目？还有播出时间。” “好的。”高木拿个小本本记下。 然后松田打开录音笔，按下第二通留言。 “我是桧垣，想向你当面道歉，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既然你不在家，那就改天再说吧。车子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再见。” “下一站是奥穗，奥穗。下车时请留意……” “滴上午11点27分，星期五。” “电车广播啊。”松田问高木：“奥穗车站在什么位置？” “如果搭电车到这里的话，最少要30分钟吧。”高木估摸一下距离说。 “我是兴荣馆的稻叶，想请问一下拜托你写的报道目前怎么样了？总编，今天是几号啊？” “4月22号上午11点28分。” “就是这样，距离截稿日还有一个星期，请加油哦……对了那篇内幕报道我已经不在意了，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总编，今天真的要去看夜间比赛吗？” “放心啦，今天是在东都巨蛋嘛。” “滴上午11点29分，星期五。” 松田关上录音笔，然后对高木说：“联系一下这个兴荣馆的总编，看看他能不能确定稻叶的不在场证明。哦，对了，还有联系一下，额，东都巨蛋是什么鬼东西？” “那个是东京有名的体育馆啊。”高木弱弱的说。这都不知道吗？ “联系一下他们，问一问昨晚都有什么比赛。”松田说：“对了兴荣馆在什么位置？” “如果搭电车要倒车，开车的话一个小时。”高木说。 “你懂得还真多啊。”松田满意的拍拍高木的肩膀：“以后调我组里跟我值班吧。” 那个，了解这些不是一个刑警应该有的素质吗？关于辖区的一些建筑坐标什么的。高木想起自己每晚看到头疼也要看东京地图，才记住了好多坐标和位置。然后看看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松田，我难道比松田警官更厉害了吗？ “我是帝丹小学1年级班的班主任小林……” “滴上午11点30分，星期五。” 第四通来电竟然是柯南和小哀的班主任小林。松田看向她，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明知道凶手不是她，但是还是忍不住逗逗她：“小林老师，你说是11点22分给他打的电话，那么请问为什么这里提示是11点30分呢？” “啊？这个，这个……”小林这个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我11点22分打电话时他有接的，当时是上午第三节课下课时间，然后快要上第四节课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问，再打过来的时候就是录音电话了。” “喂，你又要干嘛？”看到小哀又靠过来，松田这次机警的跳起来。 “你不会怀疑我的老师吧。”小哀不满的说：“如果小林老师是凶手的话，发现尸体的时候一定会强行进入房间，这样你们来了之后不管是发现自己的头发或者指纹都是可以解释的。” “就是啊，小林老师才不会做坏事的。”少年侦探团的剩下几个活宝都叫起来。 “是不是你们总要让我查吧。”松田看着他们：“我可是从来没冤枉过一个好人的。” “根本就没有必要。”柯南这个时候站出来了：“昨天上午小林老师一直都在学校啊，全班的学生都可以作证，不可能利用课间十分钟跑过来行凶之后再跑回去吧。现在应该做的是联系另外三个人。” “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啊。”松田看了看座机上的时间，然后对照一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这么看来如果排除了小林澄子，那么凶手的作案时间就是在昨天上午的11点22分到11点30分之间了。是谁利用了这八分钟的时间来伪造不在场的证据呢？ 高木通过电话联系到了三个人。 电话里的第一个人全名叫做蓬田晴华，29岁的自由职业者。自称电话是在自己的公寓用手机打的，并且没有证人。而她的住址是梨善町一丁目，距离这里相当远。 第二个留言的人全名叫桧垣敏则，33岁的加油站店员。打电话时就是在东都环状线的车厢里，同样没有证据。并且得知是因为他开被害人的车擦到了电线杆而产生的矛盾。 第三个人全名叫稻叶敦史，32岁的编辑，就在留言里提到的兴荣馆做编辑。而留言里说话的主编也并不是十分确定昨天稻叶在编辑部，因为有很多的编辑进出，主编也并不能确定。 然后少年侦探团立功了，他们听出了其中不对的地方。在桧垣敏则的录音中，车长的广播只说了“下车时请留意”，平常的话都会说“下车时注意脚下的空隙”。 松田拿起录音笔放了一遍，果然是只说到了“下车时请留意”。联系车长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得了花粉症，当时没有忍住喷嚏，所以后面的花没有说出来。而且没有熬到中午，十二点就找人替班回家休息了。 如果是这样的突发事件，那么证明了并不是桧垣提前准备好的录音，当时他确实是在离这里很远的奥穗站。那么他根本不可能赶过来行凶，这是继小林之后第二个被排除的人。 “那么现在就把蓬田晴华和稻叶敦史叫到警视厅询问吗？”高木问松田。 “关于蓬田留言里背景的电视节目查清楚了吗？”松田突然问。 “啊？啊，那个是日卖电视台11点开始播放的综艺节目全心全意，通过联系电视台得知了播出花粉症有关信息的是在11点25分左右。”高木掏出小本本来看着上面说。 “她也可能利用这个房间的电视来当做背景播出啊。”松田沉吟一下：“稻叶敦史的留言虽然更加可信一些，可是那个作为证人的主编并不确定昨天上午的事情。” “高木，昨晚东都巨蛋的比赛是什么？有查到了吗？”松田抬头问。 高木刚要回答，“当当当”的铁路道口的铃声又响起来。还是一样维持了两分钟以上。 等到结束，松田对高木说：“马上联系一下车站，看一看这个铁路道口的警报上午十一点之后有没有响起来过，如果有的话，我需要准确的时间。” “是！”高木赶紧打电话联系车站，然后跑回来告诉松田：“松田警官，这个铁路道口每天上午11点24分都会响起警报。” “那持续两分钟的话，那么蓬田晴华11点25分的电话留言也就不存在是在这附近录下的了。”松田对高木说：“只要稻叶敦史过来配合调查就可以了。我们现在是要搞清楚那个主编的录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联系那个主编让他再好好回忆一下。” 等到高木离开之后，松田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一遍一遍的放着稻叶的留言。 “总编，今天是几号啊。” “4月22号上午11点28分” “总编，今天真的要去看夜间比赛吗？” “放心啦，今天是在东都巨蛋嘛。” 巨蛋？巨蛋。松田大声的对屋外喊：“高木，问一下那个主编昨晚有没有去东都巨蛋看比赛！” 当稻叶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的时候，松田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拉住高木偷偷说了一句，然后问他：“在昨天上午的11点22分到30分之间你人在哪里？” “我吗？我在编辑部啊，你有听过我的留言吧。”稻叶回答。 “记得还真清楚啊。”松田说：“这么信口拈来的，一定已经想过很多次了吧。还是说昨天这个电话让你印象特别深刻？” “我这个人记性一直很好的。”稻叶说。 “那能说一说你们主编身体状态如何吗？”松田问。 稻叶没想到松田有这么一问。呆了一下才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是今天没有问题还是昨天呢？”松田追问：“如果昨天你一直在编辑部的话，应该会发现一点不同吧。” “那个”稻叶不确定的说：“可能是有一些感冒吧，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压在手头很多工作。” “昨天你的主编得了花粉症，根本就不可能去东都巨蛋看比赛的。”松田说着放出了稻叶打电话的录音。 “总编，今天真的要去看夜间比赛吗？” “放心啦，今天是在东都巨蛋嘛。” “你不觉得奇怪吗？”松田问：“他好像很想去啊。” “谁让主编是个铁杆球迷呢，平常就算是感冒也会去的，但是昨晚有没有去我就不知道了。”稻叶解释。 “你的手套是刚买的吧，连价格的标签都没有摘掉。”松田突然换了一个问题：“看你这一身泥泞的衣服和鞋子，想必平常你也是一个不注重外表的人。但是突然换了一副新的手套来见我们，很让人怀疑啊。是在路上发现了什么不能让我们看到的东西沾到了，才临时换掉的吧。” “啊，这个是”稻叶还想辩解。 松田一抬手打断他：“我已经让高木带着鉴识课去你的摩托车上确定了。从一进屋我就看到了，座机上不自然的血迹，还有出去的门把下方沾上的血迹。像你这样马大哈的人，怎么有胆子去杀人呢？” 在稻叶脸色巨变中，高木跑上来大声说：“松田警官，在稻叶敦史的摩托车上检查出了鲁米诺反应，鉴识课采集了样本，只要证明是被害人的血迹就有了确凿的证据。” 听到高木的话，稻叶脸色大变，再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