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让人绝望的办事效率
“虽然远藤小姐没有看到犯人的样子，但是和打伤水谷小姐的犯人很可能是一个人。”松田在搜查一课的会议室侃侃而谈，作为昨晚出警和第二位受害人直接接触的他当然有必要向暴力犯罪三系的头头们介绍一下情况：“所以我认为可以把这两次的袭击事件联合调查。” 说是头头其实也只是目暮警部和他的助手，警部白鸟，警部补佐藤，他们都很专心的在听松田的报告。 “两次袭击事件的发生时间都是在晚上，相隔四天。”松田一指桌子上的地图：“我已经在两处都做好标记，并没有在一处，目前也无法确定犯人的活动范围。而高木警官，我拜托他去调查两位受害人有什么交际点。就表面的情报来看，都是打扮新潮，独自开车，年轻女性这三点共通。至少昨天晚上远藤小姐说她并不认识第一位受害人水谷小姐。” “如果这是连续的袭击事件，那么只靠这三点是没有办法确定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受害人，在东京具备这三点特征的人基数太大，做不到有效保护，我们只能在调查的同时申请让各地方警局加强夜间巡逻。”松田总结。 “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对策吗？”目暮沉吟一下：“我去找松本管理官，等会儿可能会一起去开新闻发布会，白鸟你先熟悉一下松田整理的资料，等会由你来回答记者的问题。松田你配合佐藤继续调查，我不想看到第三起伤人事件的发生。” “哈，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松田不满的看着目暮和白鸟离去：“什么啊！稍微出一点的成绩被你们捡去了，还要我去累死累活的调查。” “别抱怨了。”佐藤舀档案夹在松田头上一敲：“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啊？名刑警大人。” “去找你的好闺蜜吧。”松田摸摸脑袋：“如果能在她那里找到水谷被袭击时犯人那辆车的车牌号就好了。” “好吧。”佐藤雷厉风行，马上开门准备去找由美。 门外面越水托着一个纸杯正在等待中，看到佐藤开的门，怀疑的看着她：“你们两个又要偷偷出去？小生绝对不会再放任你们工作时间私自外出了。” “什么？”佐藤头疼的看着越水：“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是要去交通部。” “不管你去哪里，小生都会监督的。”越水毫不示弱。 “哈？那你们俩去吧。”松田打个哈欠：“我正好补一觉，昨晚熬了很晚才睡啊。” 哈？佐藤和越水一起看向松田。 一秒，两秒，三秒......松田蓦然起身：“好吧，我去。我去，我勒个去。” “呦？真是稀啊。”由美正在街上巡逻，接到佐藤的电话马上赶回来，这么名正言顺的不去巡逻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一回来就看到松田已经候在那里，张嘴嬉笑起他来。 “别闹，正经事。”松田头又开始疼了。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由美的气场并不能很好的融入佐藤和越水之间。 “我就知道。”由美走到交通部交通课的办公室门口，对松田说：“松田可是一直没有来交通课看过我哦，果然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才想起我来。” “饶了我吧。”松田左右看看：“我能记住怎么走到搜查一课就不错了，谁把警视厅盖的这么大的。” “松本巡查部长，小生们来拜访可是为了公事。”越水见到由美还有要聊家常的倾向，马上打断。 “是吗？”由美怪里怪气的说：“那就是要我公事公办喽？” “由美，快点进去帮我们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啊。”佐藤推了推由美，让她快点打开房门。 “真是的。”由美摇摇头，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你们搜查一课的后辈一点都不可爱啊。” 由美找到相熟的人调集了当天晚上的录像，然后告诉松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个路口的摄像头出了一点问题，当天还在维修中，没有使用，所以没有留下影像资料。” “是吗？”松田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掏出地图来：“按照受害人水谷所说，她当晚的行车路线是这样的，在这个路口之前要经过这三个路口，可以帮忙翻出这三个路口的录像来吗？” “哈！？”由美看怪物的看了松田一眼：“准备的真齐全啊，不过下次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让人听了真是不爽啊，不要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吗？” “这是事实，我对警视厅的警察素质已经完全绝望了。你还想要我怎么说？”松田实在是很无语。在东京的车行道上，司机下来打伤别人之后还能开车扬长而去，到现在快要五天竟然连这辆车都锁定不了。 “你最起码要，嗯？求我吧。”由美考虑一下：“要诚恳，别敷衍哦。” “是是，女王陛下帮帮小的吧。”松田随口就来。 明明都说了不能敷衍，但是由美被松田这样一说，喜滋滋的去调集那几个路口的影像了。 等到把松田需要的影像资料备份到手之后，准备要走，由美拉住了他。 “喂喂，我听说现在你们正处理的是一个专门攻击美少女的变态魔？”由美小声问松田。 “你可以不传八卦吗？”还变态魔？松田怀疑的看着由美，正揣测这变态魔的谣言有几个字是由美自己艺术加工上的。 “什么嘛，好像是我很八卦的样子。”由美抱怨一下之后，眼马上眯成一条缝：“听说受害人都是101辣妹啊，下次她们来做笔录可以让我去看一看吗？那种装扮很流行的，可惜我们不被允许那么打扮自己，真是好可怜啊~~喂！你们怎么都走了！？” “再见啦，女王陛下。”松田头也不回挥一下手：“不八卦？警视厅的八卦女王不就是你吗？” “诸位下午养足精神了吗？”目暮扫视一下一课留下加班的人们。三位领导班子的成员白鸟和佐藤，还有骨干松田，加上杂役高木千叶两人。 别人倒是都很有精神，就只有松田趴在桌子上低声抱怨：“搞什么鬼啊，早知道不说犯人是晚上活动的了，这下把自己坑了。” “松田，你很不满意吗？”白鸟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在佐藤面前打击松田的机会。 “不，我对上级领导的合理安排非常满意。”松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下白鸟：“一有风吹草动咱们三巨头都来了，就是你不觉得底下真正干活的有点少吗？也就三个人，其中两个还是新手。” 咳咳。白鸟沉默了。 “嘿！松田，说说下午你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吧。”目暮看场面冷下来了，赶紧救场。 “车辆问题下午已经正式移交交通课了，他们会调查，而通过录像来看，犯人对攻击水谷的那个十字路口非常熟悉。至少他了解那里摄像头出了问题。”松田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模拟那个路口的景象：“我有八成把握断定那里是他的活动范围。即使他没有住在附近，那么那个路口也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什么？”目暮和白鸟吃惊的看向松田：“你确定？”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那么锁定犯人的范围就会大幅度的缩小。 “根据水谷所说，她经过那里是一时兴起。而提取附近的录像也没有看到被跟踪的痕迹，所以应该是一次偶然相遇。”松田闭着眼，趴在桌子上继续说：“所以我的推理正确，那么犯人就是和水谷有过接触，而且有一份正经工作，下班稍晚。工作地点在十字路口以东，而住址在十字路口以西。” “哦？”目暮思考一下：“这么说他可能每天都会经过那个路口了？” “当然，呃！？”松田愕然直起身子，看着目暮：“你不会打算安排人手去那边监控吧？” “不可以吗？我们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目暮承认自己只能干点不好出成绩的傻活了：“现在排一下班吧。” “我去~~”松田把头一甩。 “好啊，难得你主动说出来，就让你先去吧。”目暮挺高兴松田有了这等的觉悟。 而高觉悟的松田君回应是一翻白眼：“我勒个去！” 在松田他们傻呵呵的寻找那万分之一的机会的时候，交通课也有条不紊的展开了调查，很快确定了犯人的车型，然后......然后陷入了无止境的等待。整个东京那么多的车流量，而且每天进出的车辆不但繁多而且杂乱，他们需要时间。 而随着松本带着目暮白鸟开新闻发布会，这个所谓的“连续袭击女**件”也被媒体炒作起来，倒是让101辣妹打扮的年轻女子都提心吊胆起来。当然也有一些不爱看新闻的新新人类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依然我行我素。 一直到了十天后，在水谷被袭击两个星期之后，第三起“袭击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