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敲山寨
“敲山寨？是不是有个震虎寨啊？”牧子语乐了。 “夫人您真得是神了，的确还有一个震虎寨，我们两个寨子长年打擂台。”那个头头说完后，对着唐晏说道，“还请前辈把解药给我兄弟。” “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唐晏喂了那个黑衣人解药以后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们想怎么样吧！”那个头头无奈的说。 “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个人？”牧子语问道。 “全都在这了，我们想着你们就两个人，这么多箱财宝，怎么着也得能搬走个五六箱，只是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搬就全折这了。”那个头头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们只想搬五六箱？没想着都搬完？”牧子语有些不信的问道。 “咱们敲山寨盗亦有道，要不是山上实在快没钱的了，咱们才不会来偷呢！”那头头反驳道，后头的兄弟跟着点头。 “又不是震虎寨的那帮龟儿子，他们那才是只要从他们的山头过，大雁都得捋掉三层皮。”那头头说道。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了？”敲山寨头头的话让牧子语哭笑不得，“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寨里有多少人？原来都是干什么的？” “我叫秦大福，我们寨子里原来有百十号人，可是因为寨子里的大当家和三当家可是很仁义的，老弱病残不强，官府不抢，就是有富商从我们山道过了收点过路费而已！”秦大福一副与有荣焉的说道，可是随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说道，“可是前段时间一个富商交完过路费转身就报了官，虽然因为地势原因没有抓到我们，但寨子里的大半兄弟都跟着二当家去了震虎寨，寨子里也几个月没做生意了，我们这次是出来采买物资遇见夫人在大街上……这才起了贪心……我们……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秦大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到听不见了。 “你还没说你们原来是干什么的呢？难道不会种地打工吗？”牧子语问道。 “我们原本都是乾安县十里屯秦家沟种地的百姓，因为地龙翻身，让我们的家毁了，幸好当时村里的秦书生懂得观天象，测出会有天灾后就和村里人都躲了出去，这才没有什么人员损失，可我们的田和家都毁了，没房没地，只好落草为寇了！”大福说起这件事一脸的心有余悸。 “你们村是什么时候地龙翻身的？”霍焱珏问道。 “五年前！”秦大福说道，对于那天的事记忆犹新。 “可是，五年前朝廷并未收到天灾的折子，四年前乾安知府回京述职，也并未提起过此事啊？”霍焱珏不解的说道。 “政绩！”牧子语轻轻的说出两个字。 霍焱珏恍然大悟，“那官府没有对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一户人家给了十两银子，有的人家去到别的村子里落户了，人口多的，十两银子看着多，可是买地建房一大家子吃饭跟本就不够，于是我们就跟着大当家，二当家还有三当家的落草为寇了。”大福说完后，苦苦哀求道，“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的，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牧子语听了以后心里有了很深的感叹，看来不管在哪儿个朝代，穷苦老百姓都是最底层的存在，在现代还有言语自由，你可以给总理打电话，写信，可以在上抒发自己心里的不平事…… 可是在古代，说错一句话都是掉脑袋的事，官官相护，遇事无门。 你能说那个知府不做为吗？可是人家明明就赔你们银子了呀，十两嫌少，那一百两算多吗？可是如果，他每户赔百两，那他不就成贪官了吗？ 毕竟比起知情不报，贪官更招人恨吧！ 牧子语想了想，道，“我写一个地址，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办成了以后就到地址上来找我，你们帮我做事，给你们饭吃，可好？” “你想让我们卖身为奴？”秦大福的反应很快。 “不是，我就是想让你们帮我种地，干完这件事后，你们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也可以不来。”牧子语说道。 “你想让我们帮你干什么事？杀人放火的事，我们可不干！”秦大福警惕的看着牧子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不是杀人放火，你们就……这样……再这样……”牧子语说完以后几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样？这么简单？”秦大福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然你们还想怎样？”牧子语反问道，“我只是想惩大诫一下她们而已。”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牧子语就到钱柜，说自己家家丁到了，不用他们护送了，那五百两银子也不用退，就当给他们赔不是了。 没怎么干活就得了五百两，打手们心里也就没有什么怨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牧子语从客栈三楼的窗户缝里看到了拐角牛车上的牧刘氏和牧金氏后，计划开始了。 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从楼上下来，做上马车后，道，“走吧！” 车队是敲山寨来采买物资过来的，本来不够放箱子，牧子语又给买了几辆新的，让他们以后就赶着这些车去找她，如果他们速度够快，说不定还能赶上明年春耕呢！ 马车从西门出去，车队到拐角的时候，霍焱珏抱着牧子语从车上跳下来，躲在草丛里，等牧金氏她们的牛车过去后，霍焱珏用轻功带着牧子语到李家村的山上，给牧家的几个先人烧了一些纸，然后他们就去了东门他们自己的马车那里，期间没有惊动村里的任何人。 “姐，姑爷回来了！”莲心首先看到了两人。 “走吧！” 几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往阑州方向走去。 而牧金氏和牧刘氏则跟着车队来到了大西北，而后，不但跟丢了车队，身上的钱和首饰也被伙劫道的抢走了（敲山寨的人），而赶车的车夫早在人拿着刀劫道的时候就丢下她们赶着车跑了。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道上，两人相互埋怨的走了半天，遇见一个砍柴的（也是敲山寨的），告诉她们再往前走就是戈壁了，城镇在她们身后方向。 两人知道后不但不道谢，还埋怨他怎么不早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