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 第159节
——还有,你求婚了吗?傻狗。 ——等你回来求。 难不成,他打算现在求? 然后,戒指就在蛋糕里? 唐灵:“……” 哇哦,真是好有新意啊,傻狗狗。 她顿了好片刻,才拿起叉子和蛋糕刀,把小蛋糕切块往嘴里放。吃了几块之后,也没吃到异物。 唐灵看着他,嘴里的甜腻浓郁到齁人。 她终于绷不住说:“你…要不要给点提示,是在哪个方向…毕竟,这蛋糕吃起来还是有点大的。” 刺铭:“…” 唐灵:“…” 刺铭看着她安然无波的玉白面孔,烛火的红光在他安静幽灼的眼瞳中跳跃不已。 他心知她已经明白一切,索性也不等她找到那枚戒指,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愿意吗?嫁给我。” 他已经没了遮掩,坦荡炽烈的眼神像幽火烫击唐灵的心脏。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迫切和欲望都直抵她的神经深处,隐隐带着一种“你必须要对我有个回复”的执念,他的爱已经到了极致。 捂着心口,呼吸早已乱,出于慌张,唐灵想扯点别点拉低这份宇宙级的爆炸幸福带来的战栗,“哎,你等一下…你就这么求婚了?戒指也没有?” 刺铭看着她颤动的瞳孔,其他的外物好像都不再重要,戒指,花瓣,形式,他人的祝福,这都不重要。 刺铭只要她的答案,所以他依旧不偏不倚地问: “答应吗?” 唐灵看着那块蛋糕,嘴里的甜浓迷幻性地变作了她初吻的味道。 酸甜的红苹果,苦浓的尼古丁,学校天台上灰尘与试卷的迷蒙薄脆,还有他身上让人安定又欲罢不能的味道。 唐灵看见了奶黄色蛋糕体中露出的一个金属圆环的弧边,在很深的地方。 她忽然失笑,嗓音沙哑地念他说:“你个土得要死的傻狗,在哪儿看的玛丽苏电视剧桥段。” 刺铭看到她的眼尾湿红,抿紧唇线。紧张,期待,他太惧怕落空,指尖都在抖。 命运的转盘飞速流转, 终于落定下。 唐灵掀起眸,表情像在哭又像在笑,说着: “戒指,我找到了。” “求婚,我…答应你了。刺先生。” -------------------- 第117章 我们 ====================== 唐灵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馥郁浓香,连床头的小夜灯也被嫚红的花瓣映成鲜丽的颓红色。 她竖起手臂,看着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是很简单的款式,钻石的量级却很大颗,切成精致的美妙形状,仿佛孕化了一个少女的童话幻梦。 她盯着这颗钻石。 在心里想,就这么答应了啊,她的下半辈子。 仔细琢磨过味儿来,怎么还有点紧张兮兮的…既痛快又惶恐。 她看着戒指愣神好半晌,连刺铭洗漱完推门进来,也没察觉到。 他看到她盯戒指的神情,恍惚又不可置信。便在这时开始反省自己,这个婚是不是求的有点过于简陋突然了,小女生不都喜欢浪漫点。 身旁的床铺微微陷下去一块。唐灵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热蒙蒙的,混着森林系香型的洗发水味,特别好闻。 唐灵刚想放下手,被他懒懒散散地握住,牵到眼底。淡银色的金属套住细白的指节,仙气好看。 他不着痕迹地与这双手十指交扣,斜眼盯着她说:“是真的,你答应我了。” 他就像害怕她会耍赖一样,这样与她重复确认地说道。 唐灵的唇角无语地翘起,摇了几下他们交握的手,戳破他的担忧,“我都答应了,你还怕我反悔?” 刺铭一挑眉角,牵起嘴角笑:“口头无凭,明儿去领证咋样?” 唐灵眼神来回游移了几下,“…明天?” 这么快吗? 领结婚证是不是挺麻烦的,还要公证财产啥的,而且她虽然确定要嫁给他了,但领证的事,事关户口,好歹是不是得家里说一声。 诸如此类的想法如汽水泡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唐灵毕竟也没结过婚,多想一点七七八八的杂事,也属实正常。 但这点慎重她也没解释透,在本就没有安定感的刺铭看来,多少带着那么一丢丢想赖皮或推时间的意思。 他手指勾着她手心的痒痒肉,语气微微不快地嘀咕:“…怎么,车都开了多少回了,不打算买票?” “一天到晚,老子都给你睡虚了,还不快点负责。” 睡虚了? 呵呵,可扯淡吧你。 唐灵反手攥着他的手指玩,撇嘴道:“你虚个锤子。” 这谈论正事呢。刺铭还有空逗她玩,咧嘴坏笑不停,贴着她耳边质问她,低声说,“怎么没虚?原来…的时候…现在…” 唐灵听得血气上涌,脑门发热,忍不住掐断他的混话,“你差不多得了啊…” 刺铭瞄到她耳尖溢出羞赧的肉粉色,就像是草莓牛奶味的软白棉花糖。 尖锐地热痛在耳尖刺开,他的舌头又抚慰性地舔了两下。 唐灵脖子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闪身往旁处躲,“喂…” 说着说着,怎么咬人。 刺铭抿唇,抵住她的肩窝,悄悄看着她,磁哑的嗓音带着热风往耳洞里头钻,“所以…必须买票,听见没?” 唐灵捂着潮湿发烫的耳廓,别扭地看着他,狭长的眼形,明利薄韧的单眼皮,黑深幽灼的双瞳炙热坦诚。 抵不住,完全抵不住。 全身的细胞都变成了鞭炮,他多看两眼,导火索就速燃起来,瞬时炸开满世界的烟火迷花。 唐灵低头嘟囔,声音如蚊:“知道了…明天去领…” 刺铭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翻身压住她,手撑在她的耳边,从上往下眼睛盯住她。 眼里的暗火在缓慢地煮沸那名为永恒占有的欲望。 所以当他滚烫的热吻从眉尖一寸寸游离到唐灵胸口时,她很清楚刺铭想做什么。 “结婚证要照相,不能熬夜…”唐灵小声抵抗,实则已经被他撩拨得春潮涌动,想要得不得了。 刺铭哑声地哄骗她,“不熬夜,很快。” 唐灵被哄上了钩。双手被他紧紧压住在头顶,也没反抗,只有嘴上颤声嘱咐,细细地喃,“那就一次…” “就一次…”他说。 于是乎, 某位自称已经虚了的刺头哥,就这样把“一次”的概念无限延长,持久力爆表地折腾了唐灵大半夜。 次日,清晨。 阳光温和,风也不燥,天地之间的光线空气,皆柔软美好得不像话。 唐灵软瘫在床上,空调开到二十度,厚被子底下的人像没了呼吸一样,处于被榨干了之后一动都不想动的半死状态,甚至在刺铭喊她起床时,还生出了愤愤不平的怨念之气。 她闭着眼,内心的滚动弹幕一个劲儿的刷屏,说, 你他妈不是说不熬夜的吗? 你他妈不是答应地好好,只做一次的吗? 你他妈今天不是要跟我领证,居然还这么折腾人? 刺铭站在床边,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伸手把她从厚被子中像剥皎白一样剥出来,鲜嫩莹白的皮肤上有好几处绯红青紫,日光里看得更清晰。 刺铭才惊觉昨晚的自己可能确实过了点火,嘴上答应就一回,实际上虽然也是“一回”,但就是一直卡着关键点不给她,克制又亢奋地整整磨了她大半夜。 刺铭抱住她光洁瘦弱的背脊,心里闪过一丝歉意。 人有了名份,激动点也…在所难免。 刺铭用温热粗粝的手掌摸着她脊骨,一节一节,从最下面往上爬到后颈子,温声催她:“乖,起床了,今天周末,民政局人多。” 唐灵闭着眼,软趴趴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埋怨他:“我被你弄坏了,动不了。” 刺铭像捏猫咪一样柔柔地捏了一下她的后颈肉,“那我给你穿衣服,再给你抱上车,抱进民政局,到时候拍照你笑就行。” 唐灵被他弄得困意没了,就是浑身酸软提不出力,不屑地哼声,“切。” 刺铭:“想穿什么?” 唐灵:“…我要穿白的,连衣裙,雪纺的那件。” 刺铭问:“在哪?” 唐灵的衣服多得离谱,衣柜里放不下,试衣间的三面墙也都码满了,有些品牌货,厂家赞助寄过来,她一次都没来得及穿,也堆在那房间里头,密密麻麻的。 所以,要精准地找出唐灵要求的某件衣裳,对他一个大老爷们来讲,无异于大海捞针。 唐灵光着身子抱着他,空调的冷风一股一股地刺着后背,盛夏天气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先把我放回去。” “就在试衣间,右手边,最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