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冠军教父在线阅读 - 第1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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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说完了,新闻官示意记者可以自由提问。

    卡尔·斯派克第一个举起手,直直的手臂指向天花板,生怕就在前面的托尼·唐恩看不到似的。

    早就和唐恩有默契的新闻官桑迪·阿尔伯特故意不去看卡尔·斯派克,视线绕过他点了后面一排的记者。

    但是这位记者要问的问题和卡尔·斯派克大同小异:“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请问托尼·唐恩先生,伊比舍维奇除了0809赛季表现出色之外,再也没有证明过自己其具备在顶级联赛顶级球队中踢球的能力,这笔买卖是否过于冒险?”

    “任何一笔球员交易都存在风险。我不是未卜知的巫师,我只买我认为合适的球员。”

    第二个站起来的记者来自英国《442》足球杂志,他也关心伊比舍维奇是否能够适应英超,满足球队的要求。

    唐恩的回答是:“我认为他可以适应英超,也能满足球队的要求。”记者追问理由。

    “他的身体很强壮,是一个很全面的射手,既能自己射门得分,也能为球友创造机会。在禁区内他可以对后卫形成压迫,还能拉出来控球。心态平和,从他的经历中就可以看得出。我找不到缺点。”

    “可是他进球数不稳定。”第三个人是卡尔·斯派克。他一直举着手,在新闻官眼前晃,唐恩示意新闻官可以点他。他站起来也不作自我介绍,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而且只有那一个赛季进了很多球,其他赛季的表现都足够证明他不过是欧洲末流!”

    唐恩冷笑一声:“末流不末流你说了不算,斯派克先生。”他瞥了眼坐在旁边虽然有些尴尬还在努力保持微笑的伊比舍维奇。

    “这样吧,斯派克先生,要不要我们两个打个赌?如果伊比在新赛季各项赛事的进球加起来能够打进最少二十球,那么你就把你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剃光;如果他不能,我就剃光我的头发,如伺?”

    现场一片哗然,就连伊比舍维奇都惊讶地扭头看着他的主教练。

    唐恩则很自信地笑着看向斯派克。

    卡尔·斯派克也笑了:“很好,我同意。如果我输了,我就在我的节目中剃光头发;如果你输了,你得专门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来让大家现场观摩你剃头发。”

    “成交!”

    这完全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局面,但是看起来双方都乐见其成。

    打赌事件所引的小小骚动随着斯派克的沉默渐渐消失,大家又把目光聚集到了伊比舍维奇身上。

    他们问向这个波斯尼亚人的问题依然都是质疑之声。

    英格兰媒体尖酸刻薄的问题让伊比舍维奇强作笑颜应付,最终唐恩提示新闻官结束发布会,带着伊比舍维奇去球场里和三百多名球迷们见面。

    本特利和费尔南德兹是一起召开见面会的,当时来了大约一千五百名球迷,其中大多数冲着本特利这个英格兰国家队正选右路来了。

    欢迎伊比舍维奇的人只来了三百多人,其中大部分还是胖子约翰他们那一伙儿的,都是冲着唐恩的面子才来。

    在诺丁汉森林球迷中间,也有不少人完全不看好伊比舍维奇的前途。他们虽然喜欢唐恩,但是对唐恩的这次转会实在是无法抱有期待。

    一个只在单赛季进过三十七球,然后其他若干赛季都默默无闻,加起来总进球数可能都不超过三十七的前锋……竟然要做目标是重回巅峰的诺丁汉森林的一员。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只可能在好莱坞拍的励志电影中才会出现。

    他们当然不会公开反对,但这冷冷清清的见面会其实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

    好在伊比舍维奇的心态真的很好。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大明星,应该享受那种万人欢呼的待遇。就算有三百个球迷,就算三十多名记者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质疑他的,他还是认认真真面带微笑地在大家面前展示了自己的球技,拿着球衣和球队围巾供记者们照相,将签名足球踢向看台。

    要知道,这已经是他加盟各种球队以来所见过的最大场面了,还是单独为他一个人所设的“大场面”。他知道,其实都是拜他曾经单赛季进了三十七球,差点破了盖德·穆勒的纪录,同时幸运地荣膺欧洲金靴所赐。

    他不能奢求太多。

    在冷冷清清没什么热情的欢迎见面之后,工作人员搬走了印有诺丁汉森林名字队徽和各主副赞助商的挡板,记者们和球迷也一道撤离了球场。

    现在,空空荡荡的球场上只剩下两个人。

    托尼·唐恩和伊比舍维奇。他们站在刚才向球迷扔签名足球的地方。

    唐恩在向伊比舍维奇解释英格兰媒体的德行。

    “……他们都是这样,一个个墙头草,你好了就夸你,你不好了就骂你。没必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像我,总是和他们作对,不管他们骂我还是夸我都不会让我改变对他们的看法。人总要坚持自己的东西,那些记者不会坚持,那就我们自己坚持。”说完,他笑嘻嘻地看着伊比舍维奇。

    “哪儿的媒体都是一样的,教练……”

    “叫我头儿。”

    “好的,头儿。”伊比舍维奇是一个老实人——他的经历让他没法不老实,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就被抛到了火星。低调是他从十一岁那年离开祖国时就学会了的性格。

    “我没有经过你同意,擅自和那个记者打了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