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在线阅读 - 第190章

第190章

    这一点,徐有功倒是认可,也想到,如果真是这些人动手,太蠢。

    “那就密查从出事到现在所有接触过房间的人。”

    而不是去找最终幕后的人。

    虽然幕后的人也很重要。

    管家这才连称是。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徐有功和霄归骅元理的时间,照旧,要验尸,要霄归骅忙着寻找毒物以及元理忙着给死者谋算。

    棺材抬到屋内。

    深秋天冷,李孝的身上多了许多尸斑,其他的倒没太多变化,只是轻微腐和臭,以及凶器被拿了出来。

    杀死他的凶器是把刀,直插心口。

    徐有功检查对比无误就把这里交给元理,自己去观察现场,稍迟,霄归骅这边,主动说没找到毒的任何东西,元理那边却有些发现,可是——

    “按照这个凶器贯穿的角度和力度,对方是一个很矮小的男人,但是这么矮的,又没有办法去跳起来给那么大力气,插胸口了,这数……不对啊?”

    元理把数给徐有功看时,徐有功看着画好的白线,却想到的是还没结案的彩月机关案。

    “如果没有人,是放在某处的机关?机关里藏刀,能达到那样的贯穿力度吗?”

    徐有功说的时候,元理皱眉想了下,“不排除,但是没看到机关的东西啊。”

    “尸体其他地方没有问题了,数不会错,找找看。”

    徐有功走到画好的白线前,死者是在琴前坐,被一刀扎入胸口毙命,如果是机关的话,个子矮小的话,问题应该就在琴上。

    然而——

    琴上什么都没有。

    元理绕了一圈也又坐下来,“这个力气,需要很复杂的机关,奇怪,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琴弦瞬间弹射匕首留下的痕迹,可是,怎么会没有呢?”

    第87章 暗杀刺客

    随着元理的话,微风徐徐的房里,一无所获的众人,将目光都放在那一把放置中央的,木色古老的琴上。

    琴身雕刻繁复的图案,线条流畅,琴弦紧绷,元理忽然坐在琴前,吓了众人一跳。

    “你做什么!”

    那是李孝遇害的地方,万一触碰到什么机关……

    可元理忽然手放唇边:“嘘……”他没有触碰机关,甚至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

    元理的目光专注而锐利,轻抚琴身,似在感受着什么,目光逐渐深沉……忽然一点也不像少年模样了。

    木,是历经岁月洗礼的上好沉木。

    元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几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思,表情过于严肃,谁也没有打扰。

    透过窗户的微风吹进屋内,带来阵阵深秋的桂花香。

    徐有功正准备去四周再看,元理突然下定某种决心道:“我要拆了这琴!”

    元理从椅子上蹲下在琴前,众人眼前的他就只露出两只眼,他还在左右观看琴,外边找不到任何痕迹,但是——

    “拆开肯定有收获。我还不信了!”

    徐有功皱眉,却有些担忧,怕他出事的那种担心,万一里面有机关,杀了他怎么办?

    霄归骅突然淡淡道:“要不让我的虫先试试。”她举着小瓶,“先放出虫,确保没有问题,我再收回虫,你再拆开看。”她懂徐有功的担忧。

    徐有功认可,元理没拒绝。

    只是,一堆井而有序的虫子排列怕进去的时,元理的目光微有些发直,方才那个严肃脸突然变得恐惧。

    徐有功想到什么,过去捂着他的眼,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松口气。

    崔玄瞥一眼,皱眉,对林如海和徐有功嫌弃道:“我说……那么大个门派培养出来的,还怕虫子?就这么惯着他?”前一句是对着林如海,后一句就是对着徐有功了。

    怕虫子这事,徐有功倒不想说太多,不过,徐有功微微思考,看向林如海,“为何要他得此……禁锢?”指的是,一看到转圈的东西,或者刺激,就莫名的发病转圈等。

    徐有功直觉林如海知道什么,可林如海竟是少有的冷酷无情,“这是他应该承受得!这才算什么,要不是他……”

    没说完得话,被元理拿下手后的冷眸阻止,“林叔,你是要看这样的我么。”

    他声音忽然发冷,冷的如同徐有功一样。

    瞬间,所有人都愣住。

    元理的冷漠,写在满脸,满眼,然而,下一秒,就露出笑容来道:“我会学,就跟那个……周兴,他在牢里说学纨绔,背台词,我也会,只是……我不想,我就只想算数,钻研数得道理……哎呀,虫子出来了!那是不是可以拆开了!”

    他恢复如常后,可徐有功和崔玄视线意外相对,都是深沉。

    唯独林如海眼神划过惊愕和惊喜,稍纵即逝。

    倒是霄归骅始终没什么表情变化,事到如今,她得身体快撑不住了,元理得身份是什么她没兴趣,她只要元理是能帮得上忙就行。其他的就是——

    她的身份问题。

    倪秋,周兴都落了狱,她看得出来徐有功很多想要问,可是他都没有。

    而元理也没问,这就说明元理也没有把她当外人。

    然而,他们越是不闻不问,她其实就越难受…也…越是不敢讲。

    她知道,徐有功是个对案件一丝不苟的人,是个严酷得执法者,可这样的人,对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