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陌清鸢的回答
北斗，古老的生命星辰，存在的年月很久远，让宇宙其他古星的所有修士都心驰神往。 因为它又名为葬帝星。 这个名号非凡。在这个古老宇宙中，所以葬帝星的地位一直超然。 从古至今，有很多杰出的大帝和古皇从宇宙各处赶来。 他们在晚年，气血干枯，寿命无多，在快要落幕之际，似乎预见了什么，都选择在这颗古星上葬下了自身。 有古代圣皇说，这里是离仙最近的地方，帝尸埋在这里，希冀未来可能可以发生神异变化。 生命禁区也因此而来到北斗！ 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为成仙而活的人都得不到最后的答案。 …… 石凡从昏迷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正躺在一座雄伟的殿宇之中。 这是由白玉铸成的仙阙，洁白无瑕，和其它殿堂相连接，连绵起伏，外面仙池中像是有不少仙鹤居住，阵阵轻鸣声传来，它们在外面翩翩飞舞。 虽然已经殿宇部分出现了残缺，可依旧显得仙气飘渺，曾经的烙印显化，让这里不朽存世。 但这里已经没有生灵了，仙鹤也只是虚影，已经不知多少年都没人踏足过了，仙宫内空寂而幽冷。 石凡起身，发现自己体质上的不适感已经消退了。 起初他有些迷茫，脑海中还依稀记得在穿梭之时，自己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诸天万界在无尽混沌诞生又毁灭，是寓意着什么。 而后石凡稳了稳心神，放眼望去，这座仙宫内部情况都显得很凌乱，四角的烛台被打翻，帷幔绫罗散落。 连那仙宫中心的那座三丈丹炉都被掀翻在地，炉盖被打开，如今那丹炉早已经空了，只有非常稀薄的丹香气，散溢在整座仙宫中。 想来当年的香气应该很浓郁，而今早已经淡不可闻了。 除此之外，石凡还看到了一些祭坛上，被放置一些仙丹碎片以及古经文残卷，包括他自身现在也是呆在一处祭坛上，旁边有一些仙丹。 这就是所谓的仙缘，未来将会有几位来自地球的年轻人，逃到这里，拿到这些东西，并且会被传送入宇宙中的各个星域中，在各地开创一段传奇。 只是石凡没碰，径直就走了出来，默默走向外面。 他一言不发，石凡很沉默，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熟悉的荒莽气息，圣体却本能的活跃了起来，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气机。 除此之外，那清新的空气，香甜的花草和泥土的芬芳，石凡对此深受感触，如今有种游子回家的感觉。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再次回来，他本应该表现的很激动、开心，或者说兴奋的大叫。可他遥望荒村，回忆起曾经，却很滴落。 那里是他和妹妹曾经的家。 石凡顿感如鲠在喉，无语凝噎，五味成杂，心中既有欣喜也有哀伤，情绪在波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妹妹……妹妹……妹妹……还有妖精…… 不管世事如何变幻，面对无常的命运，凡人苦苦挣扎哀求，有随波逐流的，也有逆水行舟的，更有破茧成蝶逆天改命的人，可无论他们或悲或喜，这个世界始终不变的。 生机蓬勃，古木郁郁葱葱，形成茂盛的密林，天空淡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灿烂而温暖，绿色盎然。 石凡前往荒古禁地的那处深渊，想要见荒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想为妖森罗而求援，求他救救妖精。 可莫名的，石凡又有些胆怯了，很害怕一些事情真如他所想。 可就在这时，刷的一声，有一道紫色闪光从那深渊中窜了出来。 它的尾后拖曳着电芒，浑身噼里啪啦作响，动作却非常迅速，在天空划出一道弧形线，几乎眨眼间就来到了石凡的面前。 “真的是你！” 突然出现在石凡面前的，是一只闪电鸟，大约一丈多长，身姿优美，通体被紫色电流缠绕，浑身上下没有杂色，显得很纯粹。 她如今的伤势痊愈，浑身散发炽烈而强大的气势。 陌清鸢盯着石凡瞧看，本来犀利无匹的眸光，此刻有些惊疑不定。 “我想见荒主……” 石凡也是惊讶了一瞬，而后镇定下来，已经到了这里，不需要害怕了。他有些沙哑的和这只闪电鸟说道， 闪电鸟，多半是金色的，而这只闪电鸟不同，居然是紫色的，如今也没改变，那种紫色电芒更加纯粹了。 当年石凡惊鸿一瞥，看到了天穹中闪电鸟和山昆的对战。 后来，石凡因为怕被波及，快速离开，但脑海中对它的印象却很深刻。 那时候他不知道闪电鸟的境界，如今再见，也是这样，这只闪电鸟深不可测，只有一股极端强大的感觉传来。 “荒主刚才和我说你回来了，我起初还不信，结果真是这样！”陌清鸢对石凡相当惊讶。 “一年不见，你居然已经到达化龙了，而且气息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陌清鸢震惊，这才过了多久，即使是圣体，修炼速度也不可能这么逆天。 “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石凡没有见外，略显苦涩说道。 一身修为都是强行提上来的，通过各类天材地宝，以各种灵液洗礼，他修炼羽化仙经，血肉通灵，本来还在尝试压制巩固，尝试夯实基础，结果到最后却越发不可收拾，如洪水决堤，根本拦不住。 现在，他的体内都是散发着神曦的微小符文，遍布了全身。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结果，陌清鸢看起来却比石凡还要愤怒，她振翅间便靠近了石凡，两道神光从眸中射出，察觉到了圣体内的不对劲，出离的愤怒。 在她看来，这位小圣体将来会是荒主的继承者，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初，我被他们带走，是你们在暗箱操作吧！”石凡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而是平静提到这个问题。 “……”闪电鸟顿时一滞，本来愤怒的状态，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荒主他老人家，是有苦衷的！” 片刻后，闪电鸟没有否认，回答，语气软了下来，不再如刚才那样强硬。 “果然是你们！”石凡越加苦涩，这闪电鸟明显知道什么。 当初他被羽化神朝选中，并不是一件意外。 “我们并不是在害你！”陌清鸢语气软化，微微偏过头，有些别扭的解释道。 她从出生到现在，被荒主照料长大，只对荒主低过头，除此之外，无论对谁都很强势，哪怕当年在帝兵羽化图面前，不怕身死的风险，也敢出言讽刺。 可对待这个小圣体，陌清鸢心有愧疚，无法直面。 “我不要紧，什么都挺得过来。可我和妹妹因此而分别了，她这么小，四五岁，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石凡看着闪电鸟，喃喃说道。 他们离开的时候，陌清鸢也有在观察，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她扎着羊角辫，躲在小圣体的怀中，对未来很是不安。 “……”陌清鸢沉默，很明显，这位小圣体心有怨气。 “此事的确是我们不对，我很抱歉！可事出有因，另有隐情……” 闪电鸟呐呐说道，她是妖圣，要杀化龙修士不费吹灰之力，何时被这样质问过，但她性格执拗，并不觉得修为强大就可以颠倒对错。 “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吗！”石凡语气很沉重。 伤害了一个人，从此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这不是轻易就能够掀过去的。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义，为了大义就可以牺牲其他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当不成理由。可，我相信自己是正确的。”陌清鸢只能这样回答。 “你们的正确就是把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往死路上逼！”石凡握紧了拳头，这个回答他接受不了！ 妹妹是无辜的，她天真烂漫，本来应该健康成长，可为什么非要遭到这种对待，她的未来那么黑暗，独自踏上那条路，无依无靠，孤立无援。 “当初我也有反对，想要将你带回来。但还是最终让你离开了，因为是为了更多人！”陌清鸢平静回答。 什么狗屁为了更多人，石凡硬生生的被气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未来怎么办？羽化神朝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你是下一任大成圣体，这里没有让你成长的土壤，所以荒主只能假借于羽化神朝的名声，不会真的想杀你，而是想要给你更大成长的空间！” 陌清鸢告诉他，在最初，荒主已经警告过羽化神图了，会让圣体无恙的。 可警告对于疯狂的羽化神朝而言，显然没有起到作用，还是靠妖精的百般算计才让他回来。 “若我真的圣体大成，你们只能迎来一个敌人！”石凡冷漠说道。 “是敌人也无所谓，巅峰的大成圣体可以活一万年，让禁区至尊不敢轻动。荒主说过，他届时可以任你宰割，哪怕千刀万剐也不会皱眉，而我也会为你妹妹陪葬！”陌清鸢说道。 这个回答真的超乎了石凡的意料，大成圣体在他们眼中真的这样重要吗？ 他张了张口，而后又说道“你不怕我倒向禁区至尊吗！” “古往今来，从来没有活着的圣体会危害人间，你这句话不成立！” 陌清鸢表明，若有怨恨，可以将刀尖指向荒主和她，若是用这种代价换来一位大成圣体镇压世间万载的和平，那么荒主死前也会瞑目。 她又说道“我虽然证道有望，可也只是有望罢了，几率纵然此其他人大很多，但在最终帝路面前，还需要激烈的拼搏，未来是九死一生的。所以我的价值是比不了圣体的，因为你只要不夭折，便会大成，可以叫板禁区至尊！”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回答，荒主他老人家也许可以给你最终的答案。”陌清鸢立在半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