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要一个说法
妹妹并不是荒村的人，她最初来自于古村，后来才被爷爷带走，入住在荒村。 古村是荒村旁边的一个村落，两个村落间少有交流，居住在里面的人的性格却出乎意料的恶劣，一些熊孩依仗家长，以欺负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为乐。 事实上，每个地方的人都差不多，穷山恶水出刁民，坏的冒黑水，闲得无聊就会祸害别人，只不过在荒村有了一个慈祥的老村长，才遏制了这种行为。 这也是石凡不多和其他人打交道的原因，他和这些山民的理念和想法都不同，感觉没什么好交流的。 想来那些婶子虽然保护了囡囡，可是却也畏惧对方的家长，怕后来被报复，牵扯到自身，没有多么尽力。 “我明白了。”石凡听罢，抱起小囡囡，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这些人以前就欺负妹妹，她来到了这里，依旧逃不开那些浑蛋的欺负，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也下得去手，简直不是人。 “我们去古村，要回面具，你知道他们家在什么地方吗？”石凡道，下定决心，这件事必须要一个说法。 自然不止是要回鬼面具这么简单，囡囡的身上还有很多账要算，并且全部都要还回来。 但是囡囡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急忙拉住石凡的手，小女孩泫然欲泣道“哥哥别过去，他们家的大人很强壮，你打不过他们。” 事实上，曾经囡囡的爷爷也去找他们讲道理，结果被扔出了家门，一个老年人身形佝偻，年老无力，被这么对待。 “妹妹，你不想要回面具了吗。”石凡知道妹妹对面具很重视，轻声说道。 “我只要哥哥平安，玩具我不要了，我要哥哥陪着我，不要去找他们了，他们都是很坏的人。”囡囡抱着石凡委屈巴巴说道，很担心哥哥会出事，不让他去找那些人。 “没关系，哥哥很厉害的。”石凡看着懂事的妹妹，说了一句，没有犹豫，饭都没心情吃了不吃了，抱着妹妹就冲出了家门。 这个夜晚，冷风很大，呼啸而来，石凡抱着妹妹一步步的朝着古村走去。 夜晚渐深，但是地面上有白雪，头顶圆月，道路还看得清，石凡步入了远方，消失在夜幕中。 那个村落的地点他知道，但是那户人家的地方却不清楚，所以带上了小囡囡，不然就让妹妹呆在家里了。 上午还在教导囡囡如何保护自己，结果下午就发生了这种事，必须让他们彻底偿还回来，付出代价。否则他怕妹妹今后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种阴影下！ 这样一个小女孩，身世已经很可怜了，却还被人这样欺凌…… “哥哥，别去，囡囡真的没事。”在路上，妹妹拉着石凡的手，泪眼汪汪的对他说道。 囡囡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她担心石凡会受到伤害，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石凡摇头，安慰妹妹，这是身为哥哥的义务，他不希望和任何人发生冲突。 事实上，就算他本人受到一些委屈也没什么，可是妹妹被欺负了，却让他很愤怒，觉得忍不了。 他动作很快，雪地阻挡不了他的速度，如今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可怕，自从身体异变后，全方面就已经超越了普通人。 他抱着囡囡，庇护着她，让她不受寒风侵袭，小小的身子在他怀中像是轻如无物，石凡几乎不做停留。 石凡顺着一条小路，一直走出了三四里地，终于在远处的阴影之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小村庄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有少许灯火点缀其中。 那里就是古村了。 这个村落大约和荒村一同建立起来的，并没有融合在一起，而是相隔了三四里地，两者互有交流，但事实上，关系却并不算多亲近。 石凡几乎没有来过这里，他和荒村的人都很少交流，更别说古村了。 这个村子的状态和荒村差不多，都很贫穷，生活的清苦，茅草屋和石屋散落在村子里，整个村落只有少许的灯火摇曳，零零落落，散布在古村各处。 夜已深，夜色凄冷，寒风刺骨，很多人都不愿意走出来。 黑暗笼罩了这里，一般情况下，晚上生命禁区内会很不平静，曾有人见到有生物从那里飞出，一具庞大如山的躯体遮挡了星月，像是乌云盖顶，让人压抑，一直到天亮。 村民们听说了这件事后，没人敢在晚上出没，怕被天空的物种抓去做零食。 石凡今天是例外，一般情况他也不会在晚上外出，现在整个古村的道路上都没有行人。 来到古村，小囡囡在石凡怀中缩的更紧了，她对这里有一种恐惧感，曾经在这里有一段非常难过的经历，没有依靠，被人欺负，不堪回首。 可是她还在和哥哥解释，不想让哥哥去那户人家。 石凡告诉她，不会和那户人家发生冲突，只需要回面具就行了。 囡囡本来不信，曾经她的爷爷也去那里，结果被丢出来，因为无力对抗他们，只能远走荒村，选择逃避他们。 可是她很小，不太成熟，架不住石凡耐心劝导，终于被劝动了，信以为真。 石凡走过去，他顺着囡囡的指引，最终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这户人家姓古，古村里人大多都是这个姓氏，也是荒村多石姓，至于这户人家的名字就不知道了。 她记得很清楚，当日就是在那里，自己的爷爷被推倒在地，受到了伤害，如果不是怕闹出人命，估计会遭到毒打。 石凡就这么看过去，这户人家的生活水平看起来很不错，在这个夜晚，还点上了烛火，烛火在山村并不多见，房子旁边围了一圈藩篱。 从窗户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几个绰绰人影围在桌边，看上去才吃饭，且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这一幕看上去很温暖人心。 但是石凡耳朵灵动，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在说什么 “没想到那个杂种居然在荒村生活的这么好，居然都有了这么好玩的东西。” “当初她被那个死老头子带走，还觉得可惜，不过一见面就给我们个惊喜。” “大哥，没错，我还看到她手指头还带着一个指环呢，可惜那野种宁愿捂着手趴在地上挨打，也不愿意起来，所以没一起抢过来。” “明天我们去荒村打听打听她现在住哪，到时候再给抢过来也不迟……” 这是两个少年人的声音，语气兴奋的在对话，在商量这种事。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消停会，荒村不是咱古村，到时候注意点，别被抓到了。对了，那个老头不是死了吗，谁收养那丫头的？如果是成年猎人就算了，别事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祸。” 一个成年人语气粗鲁的开口，没有制止他们的行为，而是很关怀的说了一句。 “听说是个荒村的少年，父母也早死了，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真不知道怎么现在都没这俩人都没被饿死。” “放心吧老爹，我们知道分寸。荒村的大人我们不敢惹，小的难道还要躲避吗，就算真的碰到了他，我俩一起上，把他按在地上打。” “那就好，如果你们打不过，吃了亏，把我叫过去，两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 石凡站在这家人的门前，听到了这些话，握紧了拳头。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些人的性格真的太恶劣了，不知道同情心和善良是什么东西，不配做人，说是野兽还差不多。 囡囡见到哥哥止步，还以为哥哥放弃了，顿时默默的松了口气，而后非常小声说道“哥哥，咱们回去吧，鬼脸面具囡囡就不要了。” 只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失落，那是哥哥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以后再买十件也比不过那个沾染了铜锈的面具。 可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却被自己弄丢了。囡囡心里委屈的想哭。 石凡将抱在怀中的囡囡放下，而后蹲下身子，没有解释，而是认真对囡囡道“妹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囡囡连忙摇头，听到这句话，已经明白了石凡的打算。 让后她抱住了石凡的大腿，可怜兮兮的看着石凡，任凭石凡怎么劝，她死活不肯撒手。 她的眼睛中有一种非常坚定的意志，小脸冻的通红，黑眸却纯粹而明亮，而今就这样看着自己。 “那好吧，你跟我一起进去，但是一定要跟在我的后面。”石凡捏了捏囡囡的小脸，无奈叹了口气，对其说道。 “嗯嗯。”囡囡小脸认真，使劲点头，然后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上下挥舞了几下，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随后，石凡没有犹豫，走上前，也没有客气的通告，而是一脚直接踢碎了这户人家的藩篱，大步进入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