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女帝的面子,你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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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好狂妄的口气! 众人听得男子这平静却霸道无比的话语,皆是倒吸了口凉气。 而后,那施余舟率先站起,冷哼道:“哼,小子,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我武凤门撒野。” “老子今天便拿你之首,当我入武凤门的厚礼!” 他说着体内玄力直接透散而出,整个人掠身而起,对着那坐于中央高处的男子,一拳轰荡而去。 唰... 然而,他那身形刚掠出,那站于大门处,持染血长剑的男子,便是直接射掠而出,并抢先一步,一剑挥在了施余舟的脖颈之上。 “嘭...” 紧接着,他那头颅瞬间脱身而去,于那下坠的体躯,重重的跌落于地,并带着那斑驳的鲜血,滚落于一旁。 众人看得此景,皆是齐齐色变,眸透畏惧的看向那持剑男子:一剑,便取了真圣初期的施余舟性命?此人,究竟是谁? 对此,那持剑男子,倒是并无太大神情波动,仅是不屑的瞥了眼施余舟的头颅,道:“太弱,不配我用斩渊。” “你!” 那与施余舟共来之人,听得他此羞辱之言,皆是气恼的起身,但却又畏于苏恒清的实力,不敢动手。 看得此景,谢夏筠终是忍不住,娇容阴沉的看向那中央高处,似是此次领头之人的男子,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到我武凤门闹事?” 面对她问语,男子把玩着手中酒杯,缓缓吐语:“玄天阁阁主,叶凉。” 什么!? 他就是叶凉!?那贼首!? 众人听得男子吐出的话语,尽皆是神色惊变,心中激荡而起。 显然他们有些难以相信,这被他们视作丧家之犬,缩头乌龟,一直为他们所寻找,且不知道躲于何处的叶凉,竟然会如此堂而皇之地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并还这般行径霸道。 “你...” 谢夏筠眼眸微凝,神色尽量保持着平静之态,道:“是叶凉?” “怎么,谢门主,不是一直在找我大哥么?现在我大哥坐到你面前了,你反倒不认识了?”祁天峥从那大门的人群中走出,来到那持血剑的浅笙身旁,站定。 随着他的走出,那单猛、上官璃、许晓婷等人纷纷于那大门处,尽皆踏入此地,并于浅笙、祁天峥的身旁站定。 “单猛?” 谢夏筠眼眸瞬间捕捉到那人群里的单猛:他怎么来了? 就在她困惑间,其中一名站于她身旁的武凤门弟子,于她耳语道:“门主,那年我于九江城的时候,见过叶凉一面,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不过看模样,似乎的确是他。” 谢夏筠听得此弟子之语,心思急转:我记得,叶凉似乎与九江王关系匪浅,眼下此人在单猛的陪同下,来得此地,十有八九的确就是叶凉。 想及此,她未起半点波澜的娇容之上,浮现一抹笑意,对着叶凉拱手道:“久闻玄天阁阁主威名,未料到今日,竟然能得见真容,当真是夏筠三生有幸。” “呵,夏筠阁主,你还真会装,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拿我哥的人头来着?”祁天峥冷笑道:“怎么现在,就又变成三生有幸了?” “阁下说笑了,我与叶阁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怎会要拿他的人头。”谢夏筠浅笑道。 她不傻,在单猛面前承认杀叶凉,那就等于是自掘坟墓。 “谢门主,无需废言。” 叶凉拿着酒壶,静静的倒着酒道:“你的乖徒儿,已然将你勾结假玄天阁,毁我玄天名誉,并要诛杀于我之事,说出来了。” 闻言,言鸢直接对着那腋下夹着赵芳茹的旱猛,努了努嘴,让得那旱猛直接将那似神识有些恍惚的赵芳茹,扔到了众人的面前。 嘭... 如此被扔于地间,赵芳茹似有些怯生生的抬起那张,泪痕未消的面颊,对着那谢夏筠道:“师...师父,我...” “哼。”谢夏筠哼声打断:“好你个逆徒,为师早就猜测你与那些假玄天阁之人,有所勾结。” “只是为师念及师徒旧情,才未责罪于你,未料到,你今日,竟然敢诬蔑为师,以挑拨为师与叶阁主之间的关系。” 她手中轻剑显现,对着那赵芳茹便是狠刺而去:“如此逆徒,留你何用!” ‘噗嗤...’ 下一刻,那赵芳茹都还未反应过来,谢夏筠的那一剑,便已然直接刺掠而出,直直地刺于她的娇躯之上,刺的那剑痕起、鲜血溅染。 “啧啧...” 言鸢看得谢夏筠竟然当真于赵芳茹动手,不由摇首讥讽:“本姑娘我见过不少歹毒的女人,但是像你这种,毒到连自己的徒儿,都可杀的。” 她小手环抱于胸前,老神在在道:“本姑娘,还真是第一次见。” 听此,那本就有些心中对此举有些芥蒂、想法的周遭之人,亦不由纷纷微微皱起,似觉得谢夏筠有些过了。 而在众人反感间,那赵芳茹则是边以玉手,抓握着那冰寒的剑身,边难以置信的凝看着谢夏筠,道:“师父...” “你难道,真的要取徒儿的命么?” 她本以为,以谢夏筠待她的好,是绝不会怪罪到她头上的,可是,没想到谢夏筠非但怪了,还直接动手要杀她。 这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哼,就你这等叛师、诬师的逆徒,难道还不应当杀么?” 谢夏筠清楚都到了这个地步,心慈手软就是在反害自身,所以,她必杀的毒心,已然凝成。 她面目狰狞道:“今天,为师就清理门户!” 话落,她不顾那利剑划伤赵芳茹的双手,直接带出点点鲜血的抽出那轻剑,并对着那赵芳茹的心脏,再度刺去。 似打算一剑,彻底取了赵芳茹的性命。 叶凉眼看得谢夏筠再度索命于赵芳茹,他眼眸一寒,那不知何时沾染了一滴酒水的玄指,陡然弹指而出。 唰... 以将那滴裹挟着玄韵的酒水,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在了那谢夏筠的轻剑之上。 铛... 酒水击剑,谢夏筠那夺命之剑就,这般被击飞而出,于半空划出一道明晃晃的弧度后,坠落于地,发出一阵轻吟。 众人看得此景,皆是面色微变:仅以一滴酒水,便破去了谢门主的攻击,这叶凉真的是传说中连玄君都未踏入的废材? 与此同时,那谢夏筠握着那微麻的手,压着心中波澜,不顾那赵芳茹的神情惊诧,直接转头对着高处的叶凉,道:“叶阁主,你这是何意?” “我之前已经和她说了,我不会让她死,我要让她见证,你武凤门的灭亡。”叶凉神色平静。 嘶...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啊。 众人听得叶凉如此霸道的直言,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心起波澜:“谢夏筠都演戏都此等份上了,他竟然还敢直言说要灭武凤门。” “看来,他是半点都未将谢夏筠,以及她身后的瑶天宫放在眼中啊。” 此刻,那娇躯染血,瘫软于地间的赵芳茹,听得叶凉此语,却是心起复杂,不知究竟是该感激叶凉,还是该恨叶凉。 不过谢夏筠之心,倒是与众人一般,她眼眸微凝的看向叶凉,语调微寒:“你...要灭我武凤门?” “是的。” “就因为此孽徒几语胡言?” “与她无关,只是因为我想灭。” “就那么简单?” “是的...” 叶凉点首轻语。 这...就因为想灭,所以就灭了? 众人此时看叶凉的目光,彷如在看一个怪物:这是得多霸道? 毕竟,谢夏筠怎么说,都还伪装一下,至少不会在单猛这等九江王府的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是会背地里再动手。 可叶凉呢?管你什么装不装,管你什么理由不理由,就一句话‘我想灭你’,就够了。 这行径,当真是霸道、蛮横无比。 “叶凉,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夏筠脸色彻底阴沉而下,道:“我今天给你薄面,是因为我不想无缘无故伤了你我双方的和气,同时,于是我给九江王薄面。” “并不代表,我怕你了,你若想以此来欺凌于我,践踏我武凤门,那我告诉你...” 她周身浩荡的玄力,腾散而出,娇容傲然道:“凭你,还不够资格!” 嘭嘭... 随着谢夏筠的震声而语,那周遭的武凤门弟子,纷纷跑至谢夏筠的身前,对着叶凉持剑相向,似随时等着谢夏筠一声令下,上前擒杀叶凉。 看得这一幕,叶凉缓缓将酒放下,伸出玄手,点着这些持剑弟子的人数:“一...二...三...” 他一直点到除谢夏筠外的最后一人,才放下手,神色平静:“一共三十九人,虽然少了些,但勉强亦可拿来祭奠我玄天阁,众英灵了。” 唰... 此语一落,他不待众人反应,玄手陡然握住那背脊之上的彼河剑,直接拔剑而出,对着那武凤门弟子,挥出一剑后,重归于背。 ‘当啷当啷...’ 而在叶凉彼河剑重归于背的一瞬,那些弟子手上的轻剑,尽皆断裂成两半,无数断剑,纷纷掉落于地。 紧接着,那些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脖颈一疼,一道剑痕,直接于上浮现而出,并带出越来越多的殷红鲜血。 “嘭嘭...” 下一刻,那些鲜血还未溢满半脖,武凤门的这些弟子,便似如生机尽丧般,纷纷朝前倾倒,坠地而去。 得以生机尽泯。 “死...死了?” 那坐于两旁的众人,看得那些弟子,一个个眼眸大睁,倒地尽望的模样,不由神色陡变:仅仅一剑,这些元君、圣者,夹杂着的弟子,全死? “好,好你个叶凉!” 谢夏筠眼看得叶凉一气呵成的一剑,灭杀她如此多的精锐弟子,怒血之意瞬间潮涌而起:“本来,我还想看在九江王的面子上,留你狗头。” “不过现在,别说九江王的面子我不给,纵使是女帝在此,我一样要诛杀于你!” 她以脚跺地,震起一柄还算完好的轻剑于手,面目狰狞道:“我要拿你的项上狗头,以祭奠我武凤门众人的亡魂。” “平息本门主心中怒意!” 她说着,直接纵身而起,对着叶凉掠杀而去。 要知道,谢夏筠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动手,就是因为怕师出无名,而眼下叶凉先蛮不讲理的诛杀她武凤门中人。 如此,她已然师出有名,又还有什么需要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