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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看开学的吧,我要开始奋发图强了。到时候我们家施女士可能少不了感谢你,你就来我家吃饭。” “谢我做什么,你学文学理呀,还不告诉我。” “你急什么,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选什么都好,文科有我,理科有宋安然,你多幸运,有两个神仙姐姐。” “……”他把吃完的木棍塞回包装袋里,斜了秦昭一眼,“宋安然就算了,你别找尽一切机会想做我姐,你就比我大三个月。” “三个月也是大。” “不大。” “大。” …… 孟梁选了理。 那时候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一身孤勇,决定做的又理智又莽撞。 理智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在成绩上和秦昭匹敌,就一定要学自己擅长的理科;莽撞则是因为,他连个喜欢都不敢说,却已经在想着跟她上同一所大学,实在有些天真。 那年秋天,孟梁进入新班级,结识一众新朋友,也收获许多女生的关注目光。 同样,遇见寇静静。 寇静静喜欢故作深情,孟梁这么评价。 用她的话说,她对孟梁一见钟情,高中时代的一见钟情,是要爱一辈子的。 他回了句:有病早点治。 窗外的叶子簌簌落下,宣告着这场秋天即将落幕。 孟梁奔走于隔壁的逸夫楼上实验课,也会主动扣响老师办公室的门请教问题…… 好像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分了文理科后的高中校园生活,更加游刃有余。 孟梁亦然。 讲台上英语老师正在讲《百万英镑》,整体昏沉的教室,干燥艳阳的北方秋日午后。 戴眼镜的女老师,口语总是带着些刻意端着的语调,“Then Henry said…… Who read it?” 接着就是短暂的沉默,不论想读的还是不想读的,大家默契地都不作声。 直到后排传来一声梦话:“……你听我说……嗯……” 教室里骤然爆发哄堂大笑,老师把手里的书摔在了讲台上,“安静,同桌是谁?把他叫醒。” 笑声逐渐低了下来,直到教室又恢复安静,孟梁看了看手表,心里默数三十个数,下课铃就响起来了。 于是短暂的安静不到半分钟,同学们又开始碎屑的交谈,老师压制着那些声音,提高了音量:“课代表跟我去办公室取作业,下课。” 孟梁踩着她那句下课说完,赶紧跑出了教室,朝着楼上去。 他当然不是英语课代表,他是要去高三的楼层找秦昭。 “孟梁,你是不是故意的?” 开学初秦昭就以自己要提前二十分钟上学为理由,没再和孟梁一起上学。结果他按原时间上了几天学后,开始比她早到个十分钟到校。 且不带钥匙。 施舫开着自家门等秦昭出门,顺便让她带到学校,起初是她送到孟梁班级,后来便成了孟梁来找她拿。 “我最近学习太刻苦,记性不好,你就不能关爱一下我吗?” “我信你个鬼,你明天能不能自己带,不行我给你拿绳子系在脖子上,抽根鞋带就行。” “嗨,不一定。我下节体育课,走了走了。” 看着那风风火火的少年背影,不知道又是多少女孩子的梦,秦昭站在三年一班的牌子下面,无奈地笑。 结果周末秦昭去孟梁家吃饭,施舫惯例数落孟梁,其中就说到:“我每天下班都比他先到家,说了别麻烦昭昭帮忙带钥匙,高三多忙呀。他还非要让我把钥匙给你,说什么自己可能放学要和同学打篮球,那不是更不用钥匙了吗?昭昭啊,真是让你操心了……” 秦昭甜笑着回答施舫:“阿姨,没事的,都是孟梁去找我拿,我就是下课出个门的功夫。” 餐桌下面,她拖鞋都没脱,朝着孟梁的腿踹了一脚。 再附赠一个凶狠的白眼。 第17章 星(2) 那年秋末,秦志忠终于彻底关闭了店门,开始转而和友人到外地跑生意。 张书和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本以为没了秦志忠家里的吵闹声会彻底消失,叛逆期的秦彰却继承了父亲的“传统”,少不了把张书和气的冷脸沉默,见到秦昭出来倒水或是上厕所,就会说上她几句。 秦昭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好很多。 同一个屋檐下除了学校或是补习要交钱,与张书和不再有过多交流。 宋安然陷入热恋,和那个无心学习的男同学一起做叛逆乖张的少男少女,秦昭不用想都知道她妈妈现在一定急的焦头烂额。 有时候秦昭觉得自己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一肚子想要劝诫宋安然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者说她太过冷静地清楚,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就像我们总是知道长辈们口中的大道理是人生真谛,可到了自己的脚下,还是要亲自走走弯路才算圆满。 有时候清早起来,还会看到宋安然昨夜发来的QQ消息,说她和男朋友吵架。 然而下面常常又会伴随着一条“我们和好啦”,相隔不过个把小时。 冬天,大概是年终岁尾的原因,总是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疲累。 九点半下了晚自习,秦昭一边在初雪过后打滑的路面上小心行走,一边接收宋安然的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