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一想起那贱人老说她是狗,这口气就无法下咽,这么快就可以报仇了吗? 宝佳掩嘴幸灾乐祸的笑道:“御花园后面那一个!” “是吗?”柳若云在心中不断的感谢上苍,云挽香,想不到本妃这么快就可以一雪前耻了,眼珠转了几下转头道:“去吩咐一些三品以下的妃子们,带着她们的宫人去恭房!” “娘娘,会不会不妥?万一!” “哪来的那么多万一?皇上指定厌恶了她,否则怎会如此羞辱?本妃就不信她的运气就能好成这样,即便皇上还在乎她,那这次我们就来个借刀杀人,让那些早就嫉妒得发狂的人们去强出头,走!本妃已经迫不及待将她拆骨了!”说完就率先带着满腔热血小跑向门口。 恭房。 “唔……你怎么在这里?” 阿莲讶异万分,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到了那个和她把酒畅谈的女子,几日不见,变漂亮了嘛。 云挽香同样很吃惊,后苦笑道:“做错事,被惩罚了!” “你干嘛老做错事?看你的样子,不像那种人!”阿莲一副很是无语的样子,咋就老是受罚呢? “哎!一言难尽啊!”摇摇扫帚,她也不想的,就是不长记性,当时兴奋得发疯,就跑出朝阳宫了,不过那男人没打断她的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阿莲吐出一口气沉重的拍了拍云挽香的肩膀:“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看到你正常的样子?进去了!”不是受伤就是受罚,有那么倒霉吗? 她前脚刚走,挽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多的急促脚步声让她转身,后猛抽冷气,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前方成群结队的太监宫女正匆匆赶来,手里都提着一个大木桶,这是要做什么?当见到柳若云时,一切都明了。 “看着她这样卑微就又心慈手软了?” “你别看她现在一副楚楚可怜样,如果有一天她一旦有翻身的机会,可不会像你对她这样对你。” 还真被这皇后说中了,果真是无药可救,心中本来有的一丝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二十多位各宫妃子才人,均是一副阴笑,以柳若云为首,四十多名太监,六十多名宫女,每个人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云挽香,那架势,好似要用眼神将她活活瞪死一样。 真是可悲,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们争,而元玉泽也没说过喜欢她,反而还折磨她,居然也能成为这些人的目标,奈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奴婢参见各位娘娘!”放下扫帚,双腿自然而然的跪了下去,现在下跪都不觉得有损尊严了,或许再待下去,自己都会忘记自己还有尊严这个东西了。 柳若云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看向身边的诸位女子道:“妹妹们可真是有福气,居然都被叫成了娘娘!” 一个粉衣女孩顿时眯眼,指着云挽香怒喝道:“大胆奴才,你这是想诬陷本才人想当娘娘吗?来人啊,掌嘴!” 云挽香一想到那些刺骨的疼痛,不免颤了一下,真是说句话都能引来祸端,这些女人她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她们谁是娘娘谁是才人? 两名宫女上前立刻左右开工。 ‘啪啪啪’声极为响亮。 那还不曾拆掉的纱布立刻沁出艳红来,云挽香就那么跪在那里,等十巴掌完了后才抿唇道:“奴婢该死!” “小小奴婢,尽然敢挺着腰杆与主子说话,继续打!”粉衣女孩并不知道太多内幕,只大略听闻了一些,更不知道这柳若云为何受伤,百分百知道的就是这女人勾引皇上,后若不是皇后出手,早就被斩杀,无缘无故又住进朝阳宫,能想到的就是这女人握着皇上的把柄。 否则皇上不会边宠爱她又去落月宫露宿,看来是无法威胁到皇上了,所以被惩罚到此,皇上也真是仁慈,要是她的话,早就将她杀了。 云挽香望向粉衣女孩,清秀宜人,表情清冷,才人……又一个把嫉妒之火撒在她身上之人。 又连着十巴掌。 嘴角已经开始流血,弯下腰道:“奴婢该死!” “确实该死!” 又一个蓝衣女孩上前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居高临下道:“本贵人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带着个孩子来勾引皇上,当真以为这后宫没人吗?” 倒下去再次跪好,没有再哭,刚刚结痂的手顿时传来刺痛。 蓝衣女孩紧紧踩踏着那还绑着白布的手,用力的扭动,入宫至今都不曾见过圣上,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如此好运,还住朝阳宫,简直自不量力。 柳若云看着这一切那叫一个愉悦,看吧,都不用她出手,这些人就能将她给弄死。 “将这些粪水全数倒进去!”偏头笑着命令。 “把脚拿开!” 就在大伙提着木桶要进小门时,一道极为清冷的声音令大伙纷纷后退。 云挽香担忧的转头:“阿莲,这里没你的事,快点走!” 柳若云皱眉在脑海里开始搜寻,发现并无印象后才不屑的瞅向那斜倚在门口的宫女。 阿莲双手环胸,样子极为嚣张,见到诸位娘娘也没说要行礼,而是淡漠的看着那蓝衣女孩沉声道:“我让你把脚拿开!” 蓝衣女孩一见是个宫女就仰头不屑的再次扭了扭脚。 “听不懂是吗?”阿莲原本抿成一条线的唇角缓缓扬起,眸中一抹嗜血乍现,站直身体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见女孩并未惧怕就抬脚直接冲那条纤细的小腿狠狠一踹:“这样懂了吗?” “咔吧!” “吸!” “天啊刘贵人!” 连云挽香都瘫坐了下去,那一声‘咔吧’是那么的明确,不是骨骼声,而是骨头硬生生断裂而发出的。 “啊!”刘贵人先是头皮一麻,后瞬间倒地,颤抖着双手快速将裙摆拉起,小心翼翼的卷起裤管,并未见血,但是小腿正在急速肿起,几乎都能看到一根骨头正要冲破皮肉而刺出,张着嘴颤抖着呼吸,后都来不及哭就那么昏厥了过去。 阿莲的笑容没有消失过,依旧保持着环胸的动作,见所有人都正惊愕的看着她就挑挑眉:“放心,死不了,血想流出来都没地方流,本姑娘讨厌见血,你们要不要试试浑身的骨头全部碎了却不见丁点血?” 挽香见阿莲这么厉害就赶紧站起身躲在了她后面,天啊,高手,好厉害啊。 至于身边昏倒的人,要是以前,她会万分同情,现在嘛,那点同情心几乎都要被磨没了。 柳若云吞吞口水,就是死她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可她是皇上的女人怕什么?捏拳道:“大胆婢女,竟敢残害妃嫔,你们还等什么?给本妃将她处死!” 闻言四十多个太监一同放下粪桶,开始摩拳擦掌,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女人,传出去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我们快走吧!”云挽香见这么多人过来,就哆哆嗦嗦的提醒。 阿莲像看废物一样瞪了身后一眼:“没出息!”一把将女人推到一边,挑眉道:“要打是吧?没问题,不过输了嘛!可是有代价的!” “好个嚣张的宫女,给本妃打,往死里打,顺便将云挽香这个贱人也一并处决,打死了本宫给你们撑着!”怒发冲冠的指着阿莲,声音都带着颤抖。 真是翻了天了,这些个宫女,一个比一个不像话。 太监们闻言立刻抡起拳头冲了过去,阿莲慢慢伸开五根手指,鄙夷自眼中稍纵即逝,在一拳正要打到她的脸,也在云挽香要尖叫时…… 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阿莲一抬手,五根钢铁一样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拳头,后狠狠一扭,几乎在那太监都还没尖叫,而她又抓住了另一人的拳头,一捏。 ‘咔吧’后顺着那拳头翻身而起,绕着四周‘啪啪啪’踢了一圈,后穿梭进了人群,几乎只在每一人身上碰一下,没去管是否他们还有还手的余力就冲向了下一个。 “我的老天爷啊!”云挽香双手放在了嘴边,瞪着眼看着阿莲游刃有余的与那些太监们打斗,太厉害了,短短一口茶的时间,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而别人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这……是真的吗? 从来没见过武功,现在见到了,和江湖传闻几乎一模一样,一个人对无数个人,她几乎都知道敌人会攻击她那里,没等对方打到,就直接反击了。 “天啊好厉害!” “这……这……这真是宫女吗?” “这么厉害,都可以当将军了!” “比将军还厉害!” “禁卫军统领肯定都不是她的对手!” 宫女们无不叽叽喳喳的惊叫,最后面的都一副叹为观止,这……谁让她做宫女,那么一辈子都不用怕被欺负了。 几乎有些人都在考虑要不要拜她为师了。 云挽香脸上的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不断的在心中为阿莲鼓掌,太厉害了,她就崇敬这样不惧权贵之人。 胆小的人,最崇敬的永远是胆子最大的。 半盏茶功夫,阿莲便像鬼影一样‘噌’的一下站在了柳若云面前,五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眯眼道:“我说过,要打可以,但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云挽香,将所有的粪桶全部搬进里面,哪里最难擦就倒哪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你要什么?银子吗?本妃……哦不,我这里有很多!”柳若云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随时备用的银票。 阿莲接过至少有五千两的银票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就这么冷笑着踹开一个木桶盖子,全数扔入其中:“捡起来,吃了!” “哇!”云挽香都要为她喝彩了,太有气魄了,不再同情柳若云,上次还帮她求情,居然这么快就来找她的麻烦,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粉衣女孩一见这架势,快速转身要跑。 阿莲眸子一领,迅速自怀中取出一粒黄豆朝奔跑之人的肩膀打去。 “救……救命啊!” 当见那黄豆直接穿透粉衣女孩的琵琶骨落在地上后,所有女人纷纷瘫坐在地,这……不是人。 太监们早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没有一人身躯里的骨头是完好无损的,虽然都不致命,可被打到的地方一定被废了。 因为那个被捏过拳头的太监五根手指就那么垂吊着,整个粉碎。 “啊呜呜呜啊啊好痛!” “女侠绕了我们吧呜呜呜!” 听着地上的哭喊声,阿莲没有丝毫的同情,看向那些女人面不改色道:“干嘛急着走啊?主子是吧?主子得有主子的样子,才值得奴才来好生对待,你们去把这些粪水全部倒进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她想做什么?但不敢不从,陪同着云挽香将粪水全部倒进了屋子内的各个角落。 柳若云早已开始瑟瑟发抖,几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度,不敢轻举妄动,面部因为恐惧而煞白,怎么会这样? “吃下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也不介意成全你!”等都提着粪桶出来了,阿莲才一甩手,后小脚踩踏着女人的后背,将她压向臭气熏天的粪桶。 “女侠饶命呜呜呜女侠……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柳若云害怕得口齿不清,不断的摇头,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吃? 阿莲见她半天不动就不满的拧眉:“捡起来吃掉!”强行抓起女人的一只手,向后掰着她的一根手指,不断往下压。 “呜呜呜啊啊啊好痛……求求您绕了我吧呜呜呜呜!” 太阳还是那么的烈,空气透着热度,可对在场的人来说,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冷汗一颗接一颗。 ‘咔!’食指断裂,同时也传出柳若云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阿莲好似没有怜悯心,又捏住对方的中指向后掰:“你若不吃,那我就这样将你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拧断!” “我吃我吃呜呜呜我吃,您不要掰了呜呜呜!”疯了一样点头,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闻言阿莲才放开了她,环胸站在一旁歪着头等待。 柳若云边抽泣边闭气伸手将粪水里的银票捞出,惊恐的斜睨了那疯子一眼,低着头悲哀的一点一点将浸泡过的银票塞进口中。 “呕!” “哗啦!” 无数人趴在地上呕吐,连云挽香都捂着鼻子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