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接到黑瞎子电话时吴邪正窝在沙发上玩IPAD，将游戏暂停，接听起来后那头道哑巴喝醉了，小吴有没有空过来接一下？还没等吴邪回话，他又道我待会还得继续对付这帮老家伙。吴邪起身时没注意，本来放在腿上的IPAD随着他的动作跌落在地板的毛毯上，他问道你们在哪里？

    匆匆出了门，在电梯上才将外套穿好鞋带系好。他没开车，出了小区边走边看，才在街尾找到一辆刚好有人下车的出租车。

    他也是刚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没全干，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进入车内一种很闷的暖气使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司机递给他一张纸巾，他道了谢，说了地址。

    到了后，他付钱时司机问道来接朋友？吴邪点点头，他已经看见站在门口的张起灵和他助理了，前者头低着。司机数了下钱，又掏出钱来找，接着道要不要待会再送你们回去？吴邪接过零钱，摇头道不用了。

    快步走过去，助理转头看见了他，张起灵已经属于酒品相当好的了，喝醉了不闹。

    ——吴邪当时是这么想的。

    助理扶着张起灵手臂，吴邪走过去，不知道是助理和张起灵说了什么，后者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看不清脸色。在张起灵口袋里找到车钥匙，他递给助理道开他的车过来。助理看着张起灵整个人都靠在了吴邪身上，点点头，转身走去停车场。

    这么一闻，一股浓重的烟酒味，吴邪拍了拍他脸，有些热。张起灵头靠在他肩膀，后者扶着他的腰背，问道张起灵？肩窝处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还是半清醒的，没有完全醉。

    很快助理将车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下来，把钥匙给吴邪。后者接了过来，扶着张起灵走向车门。助理帮打开副驾驶车门，吴邪半抱着张起灵将他放进去，后者从他身上下来时路过脖颈处还舔了一口。

    吴邪碍于有助理在场，就假装没这回事，向助理道了谢，绕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侧身帮张起灵系好安全带，后者头侧着，半眯着眼，看着吴邪的动作。

    系好安全带后吴邪看了他一眼，后者也盯着他看，吴邪在他嘴角啃了一口，道都叫你别喝多了。张起灵闭上了眼，在这个安逸且温暖的空间里，放佛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张起灵一般在车内只愿意听到吴邪的声音，所以他没打开音乐或者广播。旁边那人很安静，和平常没貌似两样的安静。吴邪抽空看他一眼，微红的脸色，呼吸悠长，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倒是省事不少。

    一路无话，吴邪将车子停好。解开安全带看了眼张起灵，后者闭着眼看起来倒是睡得昏沉，他把张起灵的也解了。下了车绕过去打开门，拍了拍张起灵肩膀，后者半睁着眼看他，吴邪道还能走吗？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将他带了出来，关上车门上了锁，往电梯口走去。

    这时已将近零点，吴邪一手扶着张起灵的腰，后者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在口袋里拿出钥匙，正准备插进钥匙孔，张起灵埋在他肩膀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接着颈侧就感觉到一种湿濡的触感。

    张起灵正在舔他。

    吴邪被舔得痒了，笑着偏头，拧动钥匙开了门。我去弄杯蜂蜜水给你。这会儿又没了动静。吴邪把他放在沙发上躺好。随后走近厨房，从壁柜上拿下来一罐蜂蜜，舀了两勺出来倒在杯子里，再加了水冲。

    搅匀后拿了出去，张起灵仰躺在沙发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衬衫的口子也解开了几颗。他走过去将人扶正坐好，杯口抵着他下唇，道快喝了。张起灵微张着唇，甜味清香的蜂蜜水沿着舌头直流入喉咙。

    吴邪在浴缸给他放好水，估计这会酒解得也差不多了。

    以前张起灵大醉过一次，几乎不省人事。把他弄回家直冲厕所抱着马桶狂吐，吴邪跟着折腾大半个晚上。

    给张起灵脱衣服的时候吴邪还忍不住道每次喝酒总不让人省心。——自己也毫无知觉这是一句多么贤内助的话，张起灵随他说了一会儿，待被剥了个精光后，凑近了吴邪，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道你也一样。

    吴邪道我怎么一样了？张起灵就搂着他，也不踏进浴缸。道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吴邪侧脸在他耳垂咬了一口，推他进浴缸。后者抱着他没放，也许是因为半醉，对着吴邪话也多了起来。

    ——在应酬时醉了可不是这么一回事，醉了就一声不吭，再来人敬酒，也照喝，寒暄的话没有。

    想知道么？张起灵也毫不在意自己赤条条的裸体，吴邪推他也推不动，道不想知道，就想你快点洗澡，等下再着凉了。水也不知道凉了没有，张起灵却已经在脱他的外套了。

    吴邪干脆自己来，两个人都赤身裸体的，张起灵才进了浴缸。

    张起灵曲着膝盖张开腿让吴邪背靠着他，后者后脑勺抵在他肩窝处，半眯着眼问道好点了吗？耳边传来一声应答，吴邪接着道怎么喝那么多。张起灵下巴抵着吴邪肩膀，盯着他胸前看，道没什么感觉。

    泡在水下的皮肤变得柔滑不少，吴邪绷着肚皮笑道你别摸。偏头对着张起灵也还是能闻到酒味，近看了就连眼睫毛都透着一股酒后的迷离似的，这么深深地看着吴邪。

    我什么时候不让人省心了？吴邪抬手去摸张起灵的耳垂，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显然还是在醉酒状态睡觉的时候。吴邪想了想，一直觉得自己睡觉时挺安分的，张起灵接着道闹。

    ——吴邪就明白了，笑道是你先闹的我。游移在他肚子上的手也没停下，吴邪扣住他手腕道别闹！后背股沟上方摩擦张起灵的动作还在继续，逐渐感觉到硬挺的触感时他笑你看，还是你不让人省心。

    张起灵闭着眼，脑内的混沌随着吴邪的动作清醒不少，侧过头用鼻尖蹭此时笑得正欢的人脸颊。宝贝，你别惹火。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连带着这个称呼，吴邪甚至觉得指尖都酥软了。

    吴邪仰着脸，反手勾住张起灵脖子，后者舌头探进他嘴里，与之交缠在一起。一手揽着吴邪的腰，手掌在上面来回抚摸，时不时掠过乳头，都激起吴邪一阵颤栗。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流过颈项，喉结上下滚动，鼻腔发出一声闷哼。

    嗯……去房间。张起灵手上握着吴邪勃起的欲望，轻轻揉动，闻言道晚上没保养？吴邪皱着眉摇头道没有。张起灵松开了手，将吴邪往前推了推，一手顺着腰背摸向他股缝间。

    稍微撑开一些，中指抵上穴口按了按，又在周围打转。吴邪已经是半跪着了，想起白天那场并不完整的性爱，难耐的空虚在体内叫嚣着。而他身后那位看起来无比淡定，早在吴邪光着腚靠在他身上时就隐忍着欲望。

    酒精致使体内的火热更甚。张起灵跪在他身后，俯身在吴邪后背亲吻。借由着水的湿润向穴口探进一个指节。浴室内温度不低，并不会觉得冷，舌尖在自己背上游离的触感使吴邪不时绷紧身体，连带着内壁一起收缩，夹住张起灵持续扩张的手指。

    吴邪高高翘着臀部，出了水面后臀瓣上沾的水珠，张起灵手掌覆上去大力揉捏了几把。膝盖跪在僵硬的浴缸内有些疼，张起灵在两人膝下垫了块毛巾。接着从置物架上拿下一瓶润滑剂，涂抹在穴口，在自己的阴茎上也抹了。

    脑内还是有一半晕眩，浴室里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吴邪双手撑在浴缸底部，中间一道弯起的腰线张起灵甚至有些看不清，这次他没有在穴口停留，扶着胀痛的一根插了进去。

    真紧。张起灵发出一声感叹，感受着内壁与茎身的贴合，吴邪喘着气，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升腾而起。前端的勃起浸在水里，这种被水温柔的包裹却比不上体内那灼热的硬度。张起灵摆腰抽插起来，囊袋在水中带动着波浪打在吴邪的会阴处。

    肠道内很顺滑，却也非常紧致，张起灵抽动了一会儿，扣住吴邪的胯骨将臀部抬高，双手撑在吴邪身体两侧，后者趴在浴缸边缘，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凑过来吻他的眼角，下体却凶猛地由上至下抽插着，臀瓣被猛烈的撞击抖动。

    在张起灵有节奏的律动下，囊袋每每碰撞时吴邪的呻吟都变得断续。张起灵耳边充斥着晕眩的耳鸣和吴邪软软的叫声，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边道深么？吴邪嗯了一声，混合在嗯嗯啊啊的呻吟中根本不能理解其意。

    张起灵将阴茎抽离至穴口，再缓慢地插入，如此重复几次后吴邪便开始不时收缩内壁引诱张起灵了，后者勾起笑，瞬时肉体激烈的拍打声在浴室内响起，吴邪被插得一直向前，膝下的毛巾已经被蹭掉了，有些泛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浴缸。

    张起灵拿了浴巾过来，把吴邪包住。有些人喝醉后甚至连抬个手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而不像张起灵，此刻吴邪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勾着张起灵脖子，双腿紧紧圈住他的腰，后穴还插着一根灼人的硬物，随着走路的动作浅浅的进出。

    吴邪跨坐在张起灵身上，后者靠着床头，腰后垫着软枕。吴邪撑着他肩膀，臀瓣被张起灵抓在手里揉捏，时而带动着他抬起臀部又落下。

    胸前的两点凸起被张起灵伸出舌头舔舐啃咬，吴邪抱着他的脑袋，额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胸膛上扫来扫去，透着皮肤直痒到了心里。吴邪这么动了一会儿，虽然这个姿势会让阴茎插得更深，但是他无论怎么动都无法使一股热意消散开来，就像积压在了体内，却触碰不到那个能让这团东西爆发的点。

    他捧着张起灵的脸，一边吻他一边道嗯……你动。

    就着插入的姿势，张起灵侧身起来，吴邪倒向床的一边，躺下来后脑袋都搁在了外面，张起灵分开他都双腿，双手撑在吴邪身体两侧，由轻至重开始抽插起来。吴邪头在床沿外，时而抬起来看着张起灵，抓着他的手臂。后者俯下身来与他亲吻，吴邪便顺势勾着他脖子，双腿在他腰部蹭动。

    这时才觉得体内那股积压的快感被冲撞地分散开来，遍布身体各个角落。张起灵手肘撑在床上，为了不使吴邪弓着背将脑袋抬起来脖颈会不舒服，一只手托着他颈后，亲吻吴邪的眼皮，鼻尖，叫他宝贝。

    吴邪的双腿本是圈住了张起灵的腰，随着他越发狂乱的抽插没了力气，软了身子任他在体内冲撞。张起灵感到内壁的收缩，和吴邪一手勾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背上游移，眼中满满的水汽，带着哭腔地叫他老公，慢点。

    张起灵知道他快到了，便加快速度，在吴邪紧紧抱住他脖子张嘴就咬在肩膀处，绷着身体，未被触碰过的前端就这么被插射了出来。而体内的阴茎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随即在一次狠狠地插入后在他肠道深处射了出来。

    在浴室清理完毕，在卧室里，张起灵这时却酒醒了大半，吴邪倒是累得趴在他身上不想动。张起灵拍了拍他，道我去拿东西。随后张起灵从客厅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吴邪撩起眼皮看了眼，道这个真的有用？张起灵掰开他的臀瓣，有些通红的穴口，将软膏涂抹上去。

    挺好。吴邪嗯？了一声，想起下午已经被“上过一次药”，笑道难道不是你的错觉？我就觉得没什么变化。

    张起灵淡淡道有没有，我才知道。吴邪笑骂道操。等张起灵去洗完手回来，躺在他旁边，搂过已经是睡得半昏沉的吴邪，睫毛微微颤动，显然睡眠还不深，他轻吻了一下吴邪的眼角，顺着脸颊游移到唇上，道晚安。

    ——大概醉意还没消，平时在心底浮现的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