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被迫立正妃 萧衍说到做到，那一日之后，他真得没有再恩宠过叶倾华了。 叶倾华虽然对此有些怨念,但是想到当日萧衍答应要立她为正王妃的话还没有实现，叶倾华怕惹怒萧衍，便也没有再缠着要恩宠了。 萧衍是答应了叶倾华要立她为正王妃，但每每想到眼前的卫倾城，想到当日被暗害死去的叶倾城，萧衍便无法舒下心来下这道命令。可是，叶家父女却等不及了。特别是叶倾华，她害怕萧衍后悔，便求着父亲去和萧衍提一提立正妃的事。 叶如辉自从当上了左丞相，整个人的气焰变得越加嚣张，在看到女儿又来向他哭诉，叶如辉气势十足的到晋王府，直接去质问萧衍。 “王爷，你明明和我女儿保证过，要立她为正王妃，可此时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向皇上提册立正王妃之事！” 叶如辉的嚣张自然被萧衍看在了眼里，萧衍隐藏着心中的不快，笑道：“岳父大人，本王是和华儿提过这件事，不过……册立正王妃之事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没有任何缘由就这样贸然将华儿提为了正妃，那么朝中上下岂不都会认为本王是为了要和丞相你攀关系才如此的？” 萧衍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皇帝萧景最恨结党营私之事，如果因为这件事被人记恨，告到萧景那里，那么他这个刚刚坐上位的丞相也有被撤职的危险。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难道你要食言，让我女儿白欢喜一场吗？还是，王爷你根本就没有立华儿为正妃的心思！”叶如辉的话直击萧衍的心里，可是萧衍还是笑道十分亲切。 “怎么会呢？本王既然答应了华儿，就一定不会食言。不过，立正妃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不然的话，我们很容易落人口实，难道你忘记皇后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吗？她正等着你我出纰漏，直接解决掉我们！” 萧衍话说到了这里，叶如辉也只好不再继续追问。不过，叶如辉也将手中的一把“利剑”呈给了萧衍：“既然如此，那么改立太子之事，老臣还是觉得要拖一拖才好，毕竟，现在皇后娘娘正在盯着你我的一行一动呢……” 萧衍没想到叶如辉竟然又用他的话反将了他一军，看着叶如辉离去的身影消失之后，萧衍才露出本来心情,倏地将挂在墙上的一把利剑拔出，直接砍在了桌案上。桌案立刻被劈成了两半，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在延庆园偏殿的卫倾城。 卫倾城连忙赶去书房，看到得便是如此一幕。卫倾城很少见到散发着如此沉重杀气的萧衍，她虽然心中恐惧，但是更加担心萧衍，连忙稳了稳心神，走上前轻轻抱住了萧衍的胳膊，将利剑从萧衍手中拿走。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卫倾城话还没有说完，萧衍忽然间很用力地将卫倾城搂进了怀中，在她耳边沉痛万分地说道：“倾城，现在本王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能背叛本王！一定不能！” 卫倾城很清楚萧衍心中总是藏着一分不安全感，她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依然发自内心地回答萧衍：“王爷，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我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背叛你的！” 有了卫倾城肯定的回答，萧衍也好像一个终于找到光明的孩子一样，内心的愤怒渐渐平复下来：“好，这就好。” 另一方面，叶倾华知道了萧衍为什么迟迟不肯立她为正妃的原因，原本激动的心情也好像被洒了一盆冷水一样。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叶倾华实在不愿意放弃。她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法子——假怀孕。 萧衍早就说过，如果她怀上子嗣的话，一定会立她为正妃。可是从前，萧衍从不给她机会怀上孩子，眼下，一夜恩宠让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叶倾华孤注一掷，买通了太医，将她怀孕的消息传到了宫中,也传到了皇帝萧景耳中。 萧景膝下子嗣稀少，大皇子萧泽除了做些荒唐之事，从来不着心于繁衍皇嗣的事情上。二皇子萧衍成家这么多年，也未见有喜事传出。现在，忽然听到叶倾华怀孕了，萧景自然是开心。 这是萧衍始料未及的，他虽然不喜欢叶倾华，可是如果她真的怀上了孩子，他当真没有理由再推脱立正妃之事了。眼下，连皇帝萧景都来主动询问他关于叶倾华怀孕的事情，并主动提议，应该将叶倾华立为正妃了。 此时，萧衍就算心中再有不愿，可是皇上圣旨已到，他也无力反驳。这一下子，叶倾华当真是终于实现了做正王妃的愿望。不过，萧衍最担心的还是卫倾城。 卫倾城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可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当她看到萧衍第一时间不是去容华园看望他的正妃叶倾华，而是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卫倾城已经知道萧衍对她的心意。 木寻对她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萧衍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眼下，便是如此。而她的妹妹怀上孩子，她也是应该高兴的。所以，卫倾城一直在劝自己要想开。 岂料，当萧衍静静地站在她面前，要劝慰她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倾城，本王……是真的做错了……”在见到卫倾城眼泪落下的这一刻，萧衍竟然有懊悔之感。他甚至想到如卫倾城曾经所说过的那样，如果复仇这条路真的很艰难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放下仇恨。 只是，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他知道，就算他想放弃仇恨，皇后也不会放过他的。这条路，永远只有黑暗，而他则必须要在这场黑暗的斗争中胜出，才能真得有机会和卫倾城走向永远。 “倾城，你放心，我一定会早日解决掉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我会站在最高点上，将这些逼迫我、背叛我、伤害我的人，统统解决！” 卫倾城看到萧衍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视线，她虽然理解萧衍，但是她更加害怕萧衍受伤。 “王爷，我相信你。”这是卫倾城第一次用这样的字眼给萧衍支持，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将萧衍拉出这场不归路，那么，她只能相信他，她也真的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萧景圣旨一下，叶倾城终于真正成为了晋王府的女主人。也因为如此，萧衍和叶如辉之间的关系，就算有心人想暗中诟病，但是这册立正妃的事毕竟事皇帝下的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叶如辉没有食言，他利用这个机会向萧景提议了改立太子之事。此事一提，全朝哗然。朝中分为了两派，一派是站在叶如辉一边的，支持萧衍，另一派，则是刚刚被擢升为右丞相的南宫成，支持萧泽。 虽然萧泽犯了如此大的罪过，被削了太子之位，但是皇提到改立太子，萧景还是犹豫了。 萧泽毕竟是他的嫡长子，而且萧景素来偏爱长子，对次子萧衍有着长久的偏见。虽然这次萧衍领兵得胜归来，让萧景改变了一些对萧衍的看法，可是提到改立太子，萧景依然还是犹豫了。 再加上南宫成一派也是极力支持萧泽，对萧景动之以情，萧景最后只能说道，这件事不可枉然决断，还需要细细考虑才好。 下朝之后，叶如辉与萧衍密谈：“王爷，南宫成很明显是在和我们作对，如果不是他在一旁一直阻拦，恐怕皇上也不会如此犹豫。” 叶如辉的话正说到了萧衍心里，他确实对南宫成十分不满，可是，萧衍也不得不承认，南宫成确实卓有能力，否则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便爬上了右丞相之位。如果可能的话，萧衍很希望拉拢南宫成，让南宫成成为自己的人。可是偏偏，他与南宫成注定是敌对关系。 此时，南宫成恰好经过，与萧衍直面对视，两人目光都很是凌厉，因为朝廷改立太子之事，更因为同一个女人卫倾城。 其实，南宫成并不想如此和萧衍作对，他从没想过要卷入朝政派系纷争之中。可是，偏偏皇后将他视为自己人，几次三番的寻他,要他帮她做事。南宫成不想得罪皇后，只能尽力去为皇后、为萧泽，在皇上面前多说些好话。 岂料，这还不够，在萧衍带兵大胜归来，萧泽却因和后妃私情而废了太子之位之后，皇后丁慧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又将南宫成唤到宫中，直接对南宫成说，要他对狠狠萧衍下手，最好能将萧衍一击毙命。 南宫成自然是不愿意做出这样的狠事，他虽然因为卫倾城的原因，对萧衍感官不太好，可是要了萧衍的性命，还是不至于的。见南宫成拒绝，丁慧贤自然不会答应，她已经查出南宫成的底细，也知道南宫成的弱点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正是晋王府萧衍的妾室卫倾城。 “南宫成，你难道忘记卫倾城被打发到苦役房受苦的事情了吗？如果你肯帮本宫一把，这不仅对本宫有利，对你也是一件极大的好事。萧衍一死，卫倾城便可以脱离萧衍掌控，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了，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丁慧贤的话确实说到了南宫成的心坎上，是啊，他一直苦于找不到方法救出卫倾城。现在，卫倾城被萧衍牢牢地关在晋王府，他更加没有机会见卫倾城一面。只要想到当日卫倾城在苦役房受苦的模样，南宫成就万分心痛。 ☆、假怀孕竟还能流产？ 皇后丁慧贤的条件确实十分诱人，南宫成也终于不再拒绝。眼看着南宫成被自己成功说动，丁慧贤心中大喜。这段时间以来，她与萧泽受到的苦楚够多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将萧衍彻底除掉，绝对不能给萧衍登上太子之位的机会。 丁慧贤将一个本子拿给了南宫成，告诉他：“这上面是萧衍这些年来贿赂拉拢官员的详细名单，你现在是右丞相，负责监察官员，晋王也理应在你的监察范围之内。现下，你只要将这个呈给皇上，萧衍一定会被治罪，本宫倒是瞧瞧他还能在朝中嚣张到几时！” 这是丁慧贤与南宫成结成的私下同盟，今天，在朝廷上，南宫成虽然成功阻止了叶如辉等人提议的改立太子之事，如果真得要打击萧衍，这份名单细则是一份非常有用的证据。 可是，他真的要如此狠绝吗？南宫成终究不是狠毒之人，这份名单他拿在手中很久，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呈交给皇上。 下朝之后，南宫成满怀心事，打算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却不料，竟然在宫门口与萧衍相遇。此刻，南宫成与萧衍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事。 最后，南宫成首先打破了沉默，却提及了萧衍最介意的一个人：“倾城，她还好吗？” 果然,萧衍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他对南宫成冷言道:“内子过的好与不好，好像和南宫大人没有关系吧。” “晋王爷，下官只是问一下，毕竟……我和她……” “你和她怎样？”萧衍冷眉一挑，不悦尽显，“不过是小时候相识罢了，难道你还妄想着她能对你有什么情愫？” “晋王爷，下官不怕如实相告，当初，下官已经和倾城定下了娃娃亲，如果不是卫家出此变故，现在，下官已经和倾城成亲……” 南宫成直言的话可真得让萧衍心中妒火中烧，他忍不住火气，上前抓住了南宫成的衣襟，质问他：“那又如何？现在她已经是本王的女人，难道你想要从本王手中抢走她？” 萧衍的失控已经引来了不少宫人的侧目，一旁的叶如辉看不下，急忙拉开萧衍和南宫成的距离，并附在萧衍耳边低语道：“王爷，这是在宫里，您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然的话，被有心人禀告道皇上那里，可对您十分不利。” 萧衍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听到南宫成如此毫无顾忌地和他说这些话，他实在气愤，所以才会失控了。萧衍望着对面的南宫成，冷哼一声，终于转身离开了。如果再待下去，很难想象他又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连萧衍自己都觉得十分吃惊，他竟然在对待卫倾城的问题上如此不冷静。特别是每当这个南宫成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他抢了他老婆的哀怨模样，更加让萧衍怒气难平。 回到晋王府，萧衍直接奔向延庆园。 此时，卫倾城正在在研读医书。为了给萧衍解除身上的毒素,卫倾城日夜苦苦查找药方、配制药方、亲身试药，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药膳治疗,萧衍身上的毒已经大好了。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萧衍连连遭到伤害，元气总是有所损伤。所以，卫倾城继续研究起了补身药膳，给萧衍补身子。 同时，卫倾城也查找了关于厥笙的资料。果然，她在一些医书中看到了关于厥笙的记载和描述，也印证了萧衍说的那些话，厥笙和某些药材混在一起吃，真的会伤身。 看到这些，卫倾城就不由地想起当初叶倾华特意到大牢中，和她说的那些话。叶倾华如此了解厥笙的药性，实在让卫倾城生疑，这些日子，卫倾城总是在想，难道三年前，她的病不是偶然，而真的是厥笙和凌竹混合食用的结果吗？ 卫倾城叹了一口气，她想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就算今日叶倾华为了夺宠如此不折手段，可是三年前，叶倾华还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姐姐如此狠绝呢？ 卫倾城实在不愿意把那个时候的叶倾华也想象成今天的模样，她甩甩头，将那些不好的念头甩掉，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医书上。忽然间，一阵脚步声在卫倾城身后响起，卫倾城下意识地喊了句：“萧郎！” 却不想，一回头，看到的竟然是叶倾华。 叶倾华一脸高傲的望着卫倾城，又看了看她手边刚刚煎好的药膳，冷笑一声：“你倒是很有心啊，一直在为王爷的身体着想，只不过，这一次可要小心了，不要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了这药膳里面。”说着，叶倾华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药碗。 卫倾城心头大惊，她连忙推开了叶倾华：“你不要再想害王爷！” “卫倾城，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妃现在已经是正王妃了，而且又怀了王爷的骨肉，王爷对本妃宠爱有加，本妃怎么可能会害王爷呢！倒是你，可不要心有不甘，怨恨本妃才好。毕竟，你再得王爷恩宠，也只是一个下作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妃抢正妃之位！” 叶倾华的话确实打击了卫倾城，可是卫倾城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放开心怀，不要想那些难过的事情。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她的亲妹妹，虽然她们两个人没有相认的可能性，可是卫倾城依然还是对叶倾华有着难以割舍的姐妹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正妃的位置，”卫倾城如实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出身，王爷能够不计较将我收留在晋王府，我已经很感激王爷了，我只求能够留在王爷身边，不求其他……”的确，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敞亮了。 看到萧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不是不难过，可是正如萧衍曾经留下的“忍”字一样，萧衍是王爷，有着很多身不由己，而且这个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又是自己的妹妹，除了“忍”，她还能做什么呢？ 看到卫倾城如此坦然，叶倾华当然更加不舒服了。这一个月来，在她还没有正式被立为正妃的时候，一直在忍着不来找卫倾城麻烦，害怕触怒萧衍，正妃之位泡汤。 现在，她终于成了正王妃，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来延庆园质问卫倾城。其实，叶倾华今天来见卫倾城，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假怀孕这件事终究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如果被萧衍发现她在说谎的时候，那么她的下场一定会比当初的月牙还要凄惨。 思来想去，叶倾华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她在今日趁着萧衍上朝的时候，来到了延庆园。警告卫倾城事小，叶倾华打算让卫倾城背了这个“假怀孕”的黑锅。 现在，卫倾城的话更加让她气愤。不过，叶倾华却将愤怒藏在背后，呵呵笑了起来：“卫倾城，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是打算以退为进，来博得王爷的同情吗？” 卫倾城虽然顾忌到叶倾华是自己的妹妹，不愿意和她正面冲突，可是叶倾华的话里句句带着嘲讽，卫倾城终究还是听不下去，这个女人真得是她的妹妹吗？ 卫倾城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我的手段再高明，也比不上叶王妃的手段，竟然为了争宠，不顾王爷的性命……” 卫倾城的话着实说中了叶倾华的软肋，叶倾华忽然间上前抓住了卫倾城的衣服，横目怒目地质问她：“你是在故意和我挑衅吗？” “叶王妃，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王爷对你的宠爱！不要再做什么伤害王爷的事情了！”其实，这正是卫倾城最担心的。当初，叶倾华竟然为了对付她，去下毒害萧衍，那么以后如果她再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怎么办？ 如果不是想到她是自己的妹妹，卫倾城真的会把一切都告诉给萧衍。可是，她是她的妹妹啊，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送上刑场呢？ 可是，叶倾华全然不领情，她脸色变得十分诡异，说了一句：“我倒要瞧瞧，王爷是信你还是信我！”说着，叶倾华忽然间使劲拉了卫倾城一把，卫倾城没稳住身子，就这样随着叶倾华的力道，整个人扑在了叶倾华的身上。 卫倾城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她确实没料到，“怀孕”的叶倾华竟然如此不顾腹中孩子，拉着她往地上重重摔了过去。 然后，叶倾华痛苦地大叫了起来，引来了一直守在外面的木寻，当木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傻眼了，连忙把卫倾城从叶倾华身上扶起来。不过，此时，叶倾华的身下已经红了一大片。 “卫倾城，你居然如此狠毒，竟为要我孩子的性命，故意推到我……”叶倾华痛苦得说着这些话，然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萧衍奔回延庆园，见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叶倾华毕竟怀的是皇长孙，她因为卫倾城流产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晋王府，甚至连宫里都收到了消息。 萧景大怒，再加上叶如辉在一旁痛哭流涕，为自己女儿鸣不平，萧景更是气愤。他直接下了命令，要对害叶倾华流产的卫倾城重重严惩。 萧衍知道，这件事闹到皇上了那，一定难以收拾，卫倾城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为了救卫倾城一命，萧衍以卫倾城终究是晋王府的妾室为理由，请求自己处理卫倾城。好在，萧景应允了。只不过，萧景派了右丞相南宫成去晋王府监督，不让萧衍有机会徇私。 ☆、自我惩罚 南宫成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卫倾城受罚的，听说皇上派自己来监察萧衍处罚卫倾城，南宫成心存一丝侥幸。南宫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急于见到萧衍,好把卫倾城及时解救出来。只是，南宫成却没想到，当他踏入晋王府的时候，萧衍已经做主处置了卫倾城。 “晋王爷，倾城在哪里？”南宫成急忙问道。 萧衍无奈处置了卫倾城，心情十分糟糕，现在看到南宫成出现，萧衍的心情更加烦乱。不过，他依然把一切告诉给了南宫成：“她正在牢中受罚。” “你怎么罚她了！”南宫成十分紧张。